然而,窦建德最后所交代的场面话,却使听在耳中的徐世业产生了‘自己被老奸巨猾的窦建德给耍了’的郁闷、别扭感觉。无他,之前窦建德有别于传说中个性的一再言语相激,让徐世业反而感到像是窦建德在试探、考察自己。窦建德的目的,不言而喻,抛开目前相互敌对的公宜,私谊上窦建德宛若是怀有了‘看看徐世业配不配得上窦线娘的意思’。
何况,窦佳德大笑中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说漏了嘴?让徐世业听出来了‘为了某爱……’后面的意思绝不是‘将’字,而是‘女’字。
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唯一永恒的乃是利益。这,同样也是天下逐鹿过程中的一个公认的真理。无论是徐世业、还是窦建德,最后的结束语中,从一定角度来说也都是在给自己预留下了一些退路。众属相随,给自己留下一路,实际上也就等于是给追随着留下了退路。霸气飞扬上位者应该具备,审时度势同样也是上位者必须看清的。
明白人好办事。现在徐世业、窦建德的身份,已经达到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高度。笑里藏刀才是豪杰的作为,意气用事也只能是莽夫。故而,话说到最后,双方反而仿佛像是各自都给对方了一个台阶下。
至于相约的话,甚至窦建德的什么‘为了爱女’,其实暂时还不能过分的纠结、企盼。最后血战之后的结果,才应该是徐世业和窦建德双方定位的衡量标准。天下争雄,相约的协议也只是服务于利益的需要而已。合约的撕毁,也仅仅是撕毁一张纸罢了。何况,彼此疆场上也只是几句话,并没有立有字据。讲究话附前言,无疑是在自掘坟墓。
“窦公豪迈,本人安能不遵命行事?海兄留下,可再会一会窦公麾下的那位虎贲大将军!本人告辞,与窦公他日再会!”随口*交代了一句立马身旁的雄阔海,徐世业也含笑遥向对面的窦建德微一抱拳,就拨马而去……。
徐世业说话客客气气,雄阔海这位活祖宗可不会说好听的。就在对面的窦建德也向徐世业遥遥抱拳‘徐少将军请便’、拨马准备率众而回的瞬间,雄阔海的大嗓门儿震得人耳鼓都直‘嗡、嗡’的却滚滚而来:“那夜夹着尾巴就跑的那个老兔崽子留下来!老子找你再算算那夜的账!”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雄阔海的叫骂声一起,正准备跟随着窦建德回归本阵的张青特,马上就忍受不住的拨马而回:“你家张大爷惧你何来?今日你家大爷定要与你一分高下!让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尝尝你家张大爷的厉害!”
脱口回嘴叫骂着的张青特,打马舞刀就直奔立马原地的雄阔海冲了上来。
“哈、哈、哈!好小子!有胆气!来吧!”以言语相激把张青特留了下来的雄阔海,爆笑着马上也就纵马舞刀疾冲而上……。
……。
“不必跟随本人回归本阵。统统的留下来随时护持着一些雄将军!务必要确保雄将军没有闪失!”此刻,仿佛对身后所发生的事置若罔闻的徐世业,却在驱马向本阵驰回的过程中,声音低沉、话语严厉的对簇拥在身周的几十骑护卫铁骑交代道。
雄阔海,不仅是徐世业逐鹿天下过程中的一柄不可或缺的‘利器’,而且几乎已经相当于徐世业心理感应中的绝对‘手足兄弟’。因而,徐世业即使是在这种正面交战、对方将领根本就无法动得了雄阔海分毫的情况下,还是表现出来了对雄阔海安危的重视,以防万一。
随着铁骑领军将校的马上应诺,几十骑铁骑随即就纷纷拨马、驻足在此刻已经交手的雄阔海和张青特附近,紧张、密切的注视着战局的变化,随时准备着一拥而上、接应雄阔海……。
同样,没吃过猪肉、也看到过猪走的窦建德,其实他已经在那夜长途奔袭撤走的时候偷窥到了雄阔海的勇猛。因而,见张青特被雄阔海所激返身纵马杀了回去,就连忙侧首令驱马身侧的曹旦也率护卫铁骑留下来,随时接应、保护已经同雄阔海打斗在一起的张青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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