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竟有如此奇物?“戎虎士大吃一惊,脸色忽然一沉,“少丘,我真不明白你为何要救这个女子,当初在旸谷,还嫌那一刀没刺死你么?”
少丘默然。董茎惊道:“这个女子……竟然与我相公有仇?她为何要杀我相公?”
少丘摇摇头,凝视着巫真娇弱的面庞,心中叹息:“她本不是个恶毒之人,只是……唉,戎大哥,当初你曾将我胳膊腿打折了无数次,如今你我不也是生死患难的兄弟么?”
戎虎士哑然,想起当初自己从黄夷部落将少丘擒回旸谷的路上,借着教授他搏击术的名义将他折磨得遍体鳞伤的往事,不禁露出了笑容。但一瞥到董茎的神色,戎虎士不禁吓了一跳。
只见董茎横着双眼,那目光仿佛两柄利刃般盯着他:“原来你还欺负过我相公!”
戎虎士咳嗽几声,讷讷地不知如何回答。少丘轻轻握住董茎的手,笑道:“若是没有经历过,怎知道人的品性?戎大哥豪气干云,乃是奇男子,茎儿你就不要再追究了。嗯,戎大哥,圣女可能救醒么?”
“自然能。”戎虎士傲然道,“我木系的治疗术跟这小妞的巫术,都是世上生白骨活死人的神术,救醒她容易至极。”
当下他将巫真平放在地上,一手按住她的头颅,一手按住脚底,缓缓输入木元素力,平复她体内动荡不息的血脉。
少丘心中忧急,命黄夷战士和鳄龙战士把守住这片荒丘的各个要道,提防驻守苑丘之野的高辛部族大军突然潜至。两个奢比尸不愿和开明兽在一起,跑过去和鳄龙战士嘻嘻哈哈地说笑。
董茎撅着嘴,望着少丘那关切的模样,心里满不是滋味,却不敢表露。
少丘早看出了她的不悦之色,轻轻握住她的手,慢慢道:“茎儿,圣女与我其实并无什么大的瓜葛,当时只是他们在密谋颠覆旸谷之事,被我偷听到了,迫于虞无极和荀季子等人的压力,圣女刺了我一剑而已。”说得轻松,心里却颇为酸楚,正是旸谷那一剑,刺破了少丘心中的绮梦,使他领略到了人间的狡诈与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