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断沙一进来便诚惶诚恐,叩拜道:“臣卢断沙拜见帝君。”
“起来。”帝尧摆了摆手,冷冷地道“知道老夫召你,所为何事么?”
“知……知道。”卢断沙听得帝尧声音不善,一时有些惶恐,“是……为了灵韧之事么?”
“哼,你居然知道?”帝尧怒极反笑,“欢兜难道当老夫死了么?二十年前,灵韧闯下如此大祸,老夫未将他诛杀,约束他闭门思过,永世不得离开三危之山,他此时居然敢违背老夫禁令,你们三危部落忒也大胆!”
卢断沙看到帝尧震怒,知道若是没个交代,只怕今夜难以善罢甘休,心一横,站起身道:“陛下,灵韧东来,其实……其实内中有……有难以言说的内幕!”
“内幕?”帝尧一时倒有些惊讶了,“什么内幕?”
卢断沙迟疑片刻,从怀中掏出一张打磨得极其光滑的羊皮卷,恭恭敬敬地呈给了帝尧:“陛下,此乃我家西岳君亲笔所书,说让臣下呈送陛下。”
帝尧不接羊皮卷,深深地望着卢断沙,呵呵冷笑道:“欢兜是否交代过你,这个羊皮卷,如果老夫并未震怒,就可以不呈送?一旦你这里抵挡不住老夫的压力,万般无奈之下就向老夫挑明内情。是不是啊?”
卢断沙一头冷汗,尴尬道:“一切瞒不过陛下的法眼。”
帝尧哼了一声,接过羊皮卷,慢慢展开,脸色随即就变了:“竟有此事?”
“不错。”卢断沙小心翼翼地看着帝尧的脸色,“一旦灵韧见到虞岐阜,计划就开始了。”
“放肆!”帝尧啪地将羊皮卷摔在了地上,大喝道,“欢兜竟然想挑起战争?他究竟意欲何为?”
事情已然如此,卢断沙居然变得不卑不亢起来,挺直腰身道:“陛下,挑起战争也是我三危部落的无奈之举。三危与虞部族之间数百年的摩擦,终究需要有个了断,我家西岳君言道,虞岐阜谋变大荒,意欲颠覆您的帝位,三危四百年前在黄帝面前立下血誓,誓死效忠炎黄之帝,值此风云激荡之际,我三危义不容辞,一战灭掉虞部族,给帝君廓清荆棘。”
帝尧心情复杂,鼻息间的喘息都重了,半晌才道:“欢兜是等待灵韧成功后,便挥师东渡黄河,攻打蒲阪么?”
“不错。”卢断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