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啊!好臭啊!”
李昭仰天长呼,哈哈大笑起来。
“臭?”
杨澜淡淡地问道。
“李兄。你放屁么?”
“你!……”
李昭的笑声戛然而止。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喉咙一般,他指着杨澜。正要说话,杨澜打断了他的话。
“指什么指?屁自然是臭的,李兄就算是放了一个臭屁,也没有必要大声宣扬,莫非是想要证明什么?”
杨澜脸上露出迷惑的表情。“莫非是证明响屁不臭,臭屁不响的道理!”
“你!……”
李昭面色通红,仍然说不出话来,他原以为杨澜就算要反击,也会和谈经论道,却没有想到杨澜会口出市井之言。
“其实,李兄无须证明什么了?李兄的屁自然是又响又臭地,我想某人一定会深有体会吧?”
“哈哈!”
瞧见李昭吃瘪,周围那些人同样哈哈大笑起来。
“粗俗!粗俗!俗不可耐!”
李昭将长袖一挥,终于吐出了几个字。
“是啊!”
杨澜笑了笑,似笑非笑地望着李昭,眼神中充满了讥讽。
“是啊!我们都是粗俗的,只有李兄才是极其高雅的,不过,不晓得某人是不是和我们一样粗俗,作为承受者,李兄一定深有体会吧?”
杨澜地目光充满了讥诮,在李昭的身上扫描了一番,落在了某个部位上。
那一刻,李昭觉得随着杨澜的目光而来的是一盆无形的冷水,将他全身上下淋了个通透,连心中最隐秘的角落也被淋到了,那水极其的冰寒,仿佛来自万年不化的雪峰,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李昭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他自然明白了杨澜话外之意。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他是怎么知道地呢?
自己内心最隐秘,最羞耻的事情被杨澜知晓了,李昭失魂落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他的面色忽而发青,忽而发紫,忽而煞白,变幻不定。
其他人并不明白杨澜话外之意,他们只是以为杨澜在打什么哑谜,这会儿,他们正万分期待着李昭出言还击,两人上演一番唇枪舌剑,如此,日后也有谈资。
只是,如今的李昭恨不得抱头掩面而走,哪里还顾得上和杨澜继续在口舌上面交锋。
“李兄,你面色不对,李兄经常放屁,是不是某个部位不舒服啊!还是应该去瞧瞧郎中啊!”
杨澜瞧着李昭,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后,貌似关切地说道。
“是啊!是啊!”
李昭面无人色,呐呐地应道。
“我是该去看看郎中了!”
杨澜笑了笑,说道。
“李兄,放心吧!就算有什么恶疾,郎中也不会向他人泄露的,不是自己的事情,谁又会这么多话呢?”
“是!是!”
李昭面色通红地点头应道,连声称是。
“杨大人说得是,我是该去瞧瞧郎中了!”
说罢,他连和周围的人告辞的话都没有说,便急匆匆地离去了,剩下了同伴们惊讶和不解地目光。
两个当事人走了一个,热闹也就看不成了,大家伙也就有些意兴阑珊了,他们搞不懂为什么李昭会这般虎头蛇尾,趾高气昂地向杨澜发起挑衅,最后,却灰溜溜地离去,有如丧家之犬。
当初,杨澜决意将那封信通过方文的手交给方从哲之后,便料到谬昌期和他背后的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他特地让阿牛,侯国光,客光先等人暗中监视谬昌期,查探对方的隐私,看他在和那些人来往,如此,当谬昌期等人想要对付他的时候,他好找到机会还击。
然而,杨澜没有想到谬昌期,杨涟等人会通过王安之手,让东厂的人来对付自己,他原以为这些在史书上留名的家伙,会光明正大地向自己发起攻击,他们,不是史书上鼎鼎有名的东林六君子么?
也!
怎么会做出小人的勾当呢?
卑鄙龌龊,那不是只有小人才会做地么?
不过,杨澜虽然没有料想到谬昌期等人会用栽赃陷害这样地手段来陷害自己,但是,通过阿牛等人的打探,他还是掌握了谬昌期地一个秘密。
杨涟也好,左光斗也好,在许多方面几乎都无懈可击,凭阿牛等人,根本就找不到他们的把柄,他们不贪钱,他们不好色,除了官场以及文人之间的迎来送往,吟诗作对外,他们没有其他的爱好。但是,谬昌期不同,表面上他虽然和杨涟等人一样,实际上,他却喜好龙阳,而这个秘密被杨澜打探到了,并且,李昭这个谬昌期的姘头也现出了真身。
大明的文人喜好娈童,这几乎是众人皆知,但是,官员和官员之间进行这样的行为,却也算得上是一件丑闻了。
故而,杨澜点破这件事之后,李昭便只能仓皇而逃了!
谬昌期,李昭之流杨澜根本便不放在心上,故而,他根本就不怕对方晓得他知道他们的丑事,根本就不怕对方恼羞成怒,视他为死敌,就算谬昌期,李昭视他为死敌又何妨!
套句后世的流行语来说,谬昌期也好,李昭也好,无非是渣渣罢了,分分钟能够将他们打入十八层地狱!
幸不辱命,终于在午夜前将更新送到,哎!这个月要想保持每天九千,又将是一场困难而艰苦的持久战啊!希望大家能够支持梧桐,梧桐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