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倒有自知之明,待得见到前届道比百位已然悉数到场,他才在一座正自激斗的古台下观战。
到呼延三人遇见他时,这古台激战已毕,落败者吐血飞落台下,面色青白已受重伤,终是阴沉着脸捂胸而去。那战胜者是个持双刺的精瘦小子,亦是环胸伫立台上,神色得意、傲然,环视台下四方,台下有十余人跃跃欲试,这南宫便在其中。
而呼延三人到来,那强横气势立时引得众人留意,南宫转头见得三人,便自惊喜招呼道:“大师兄,三师兄!十三师弟!你们怎生逛到这里来了?”
“哈哈!南宫!”
项济大笑唤了一声,便自领着项神与呼延挤开旁人,强横挤到南宫身侧,对周遭惊怒目光混不在意,更是凶恶瞪眼,一个个瞪了回去。
这般强横姿态,一看便知不好招惹,周遭惊怒之人这便敢怒不敢言,再经得三人怒目瞪视,那凶光逼人,立时让人不敢直视,怯怯诺诺扭头避让开去。
见得这一幕,项济更是得意得哈哈大笑,旁若无人般搂过南宫的肩头,大笑道:“南宫,以你这千年的苦修,刀法精进之效,区区千位之争,还何须如此谨慎?若是想要上台,这便上去吧!如若你众位师兄一般,稳坐古台不动,这才是我刀魔门真传弟子应有的气魄!你该有这般气魄,断不能落了我刀魔门的威风!”
南宫闻言顿时振奋,亦是露出豪迈之态,抱拳嬉笑道:“大师兄有命,南宫岂敢违逆!得令!”
话音刚落,便在周遭哗然声间,南宫已然踏足窜起,身如鹞子翻身,灵巧不乏英武,却是干净利落踏上古台,朴刀所指正是台上那手执一对血刺的精瘦之人。
“在下刀魔门排行十二,名为南宫,还请同道不吝赐教!”
听得他这声郎喝,他那对手的面色瞬息大变,自先前的惊怒,到得听闻项济之言的惊疑,待得此时,已然颤颤露出怯惧之色。
“是刀魔门的南宫!”
“这便是刀魔门的大师兄,数万年常居道中同辈第三把交椅的屠刀?果然煞气十足!”
“刀魔门!唉!看来这古台也无需多观了!这南宫也是接近百位的人物,我等都不是他的对手,还是尽早去看看旁的古台吧!”
“又是一座无望古台!唉!”
“……”
便在三人身旁,隐隐响起无数低语声,先前被呼延三人蛮横挤开的众人,那咬牙憋怒之色早已无踪,俱是换作满脸的敬畏,隐晦偷瞥着那声威日久的项济。这等身居高位之人,往日实在难得一见,今日有幸见到真容,众人自是难掩好奇之心,总该看清楚这“屠刀”的长相,日后也能在好友相会是拿出来炫耀炫耀,也是罕见的谈资。
正在台下议论纷纷时,台上南宫的对手已然额头见汗,想来是极为紧张的缘故。得知南宫身份后,他便犹豫不决,半响未曾动弹,似想径直认输下场,又碍于自家门派的脸面,再或是让他如此服软亦是心有不甘,心念挣扎难定。
南宫却有大派弟子的风范,见状也不催促,含笑从容站在对面,静候这对手的决定,毫无焦躁、烦厌之色。
倒是台下欲图观战的众人耐不住性子,见这人如此纠结,久久不曾动手,终是烦躁出声,喧闹、起哄声接连响起,道道目光皆是鄙夷、嘲讽,却叫这人面色愈发难看了。
犹豫半响,他终是被逼得羞怒,咬牙生出狠来,目光隐有凶恶,狞笑道:“刀魔门南宫又如何?今日我裕绪偏生不信邪,总该亮亮自家本事!还请出招吧!”
南宫闻言却是不动,依旧执剑摆着架子,含笑道:“这位刺魔门的裕师弟,还请你先出招便是!”
见得南宫这笑,似是轻蔑,裕绪更觉得羞辱,怒色间大喝一声“好!”,身形已然动如光影,倏然一闪已然逼近南宫,一对血刺乍现血光之气,出手便毒辣狠厉,刺气却也非同小可,尖锐如实,十丈血虹如赤蛇探首,电射向南宫的双目!
(紧赶慢赶,还是更新慢了……话说那打赏作品一栏很亮眼啊!呵呵,好久没见到有数字变化了,多谢书友“善意的叛逆”的厚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