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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七、死士(1 / 2)

有得朱言钧下了旨,自有那行刑的侩子手嘿然应诺,肥壮身躯却有双灵动细手,兀自麻利替沪彦解开枷锁。待得将他绑到刑架上,这侩子手翻飞小刀舞出幻影,自是手艺精湛,那细眯狭目使得笑意甚是阴森。

“沪公公,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若是沪公公泉下有知,定然不会怪罪小的吧……”

缓缓说着话,他刀锋忽闪,却是在说话引得众人微微分神之际,已然迅疾下了第一刀。

他干的是老本行,升任侩子手已有三十余年,手下了命少说也有千数。

虽说大多时候无非一刀斩首,不大用得到他那习练多年的手艺,但得每逢些年月总能动一次凌迟极刑,这手艺自然还未荒疏。凌迟乃是当朝最重的极刑,于行刑的侩子手而言也极其考究手艺,真个比庖丁解牛还要难上千百倍。行刀只割皮肉,不得涉及血脉、窍门、脏腑,否则失手破开血脉,引得这受刑者中途血崩而亡,余下这许多刀便要让这侩子手代为承受了。

是以这凌迟便是让受刑者感受每一刀的痛楚,到得片刻便会只求速死,正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沪彦虽是只差一步便要飞升的体修,浑身血肉横炼,使得肌如牛皮、肉若硬石,但得这侩子手也自有传承,且修为亦是不弱,一刀子下去未见鲜血,只见薄薄一片白肉便自飞离沪彦**,落入这侩子手呈着的托盘中。

“嗯?”

被割下一块肉的地方,此刻才沁出血丝,才有钻心刺痛传来,沪彦却未曾惨叫,兀自蹙眉轻疑了一声。

在那沪彦对头,朱言钧正自兴高采烈地望着这行刑场景,待得见果然割肉,一时间竟如感同身受,禁不住一阵哆嗦。他这哆嗦小半是因畏惧所生寒意,大半却是兴奋引得浑身战栗不止,感受着这新奇的一幕,他更是迫切想要在沪彦脸上寻到一丝痛楚,甚或是一声惨叫,想来能够更加尽兴。

可惜朱言钧最终失望了,他面前的沪彦只是头一刀时微微蹙眉,随即眉梢舒展,竟缓缓闭上了双眼。在朱言钧看来,他那脸上出现的仿佛是陶醉、享受的神采,连那绷紧的肉身也渐至松弛开来,好似不是在受刑,而是在泡澡一般的舒畅。

“他……他为何在笑?”

朱言钧失望得恼羞成怒,小指头指着已然鲜血淋漓的沪彦,继而瞪眼朝那侩子手怒喝道:“这狗贼……这狗贼疯了不成?还是你出工不出力,如那些个朝廷大臣一般欺负朕年幼,也敢来敷衍朕?”

惊了圣怒,那侩子手手指一颤,连忙跪倒喊冤道:“回禀圣上!还请皇上明鉴,小的断不敢敷衍皇上啊!世上受了凌迟不惨叫的,小的也是头一遭见到!定是这……这狗太监疯了!”

闻言朱言钧却还是怒容满面,小脸上俱是惊怒,“他是在虚张声势!给朕加快速度,朕要他在半个时辰受那三千三百三十七刀而死!朕要看看他是装疯卖傻,还是真的疯了……朕要看看,他能装道什么时候?总要让他凄惨如狗嚎,向朕乞怜求饶!”

“……是!是是!”

侩子手忙不迭地点头应诺,随即亦是满脸凶光、阴寒,杀气凛凛。此番再度下刀,只见那小刀在沪彦浑身上下翻飞如蝶翼,快到看之不清的地步,那薄薄肉片如雨落,行刑之速果然激增得惊人。

“哈!哈哈!”

谁知到得这地步,那浑身寻不到一块好肉的沪彦反倒大笑,“原来……原来凌迟竟是这般滋味!痛快!好生痛快!杂家痛快得战栗了!若是再来两口酒入肚,相比愈发能痛快些!”

朱言钧小脸已然阴沉,闻言冷笑道:“朕要让他死得痛快,既然要吃酒,朕便赐他酒!来人!给朕浇遍他全身伤口,想必这滋味比得吃酒入肚,更能让他痛快!”

“是!”

听得这谕旨,饶是周遭太监也觉遍体生寒,对这心思狠毒的小皇帝愈发生出畏惧,自是不敢有半点迟疑。未得片刻,已有侍从太监拿来一坛子御酒,颤着手不敢与沪彦对视,咬牙撕去封泥,自沪彦头顶淋了个遍。

“小皇帝原来也是个妙人!果然懂得杂家心意!”

沪彦闭目享受那烈酒沁在伤口的刺痛,继而睁眼赞叹望向朱言钧,尖笑道:“想来你日后,定能稳坐这大冥江山!杂家付彦章,为报父仇,为天下大义而断子绝孙,进宫做得阉臣宦官,临死前手刃贼帝庆隆,又能死得也能轰轰烈烈,此生……足矣!日后大冥有你这等皇帝,总比你那昏庸父皇好上千百倍,我付彦章死而无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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