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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翼潮水一般展开,烈日下士兵们排着方阵缓缓逼近城墙,守卫在那城头的辽军虽然满脸疲惫劈头散发,但是却毫无惧色。
三天了,我们进攻这座城池已经三天了!三日来,我们不计代价总共发起了六次攻击,但是除了在城墙下留下一堆尸体外,毫无进展。
攻城的士兵踩着已被鲜血浸透得略显泥泞的大地来到城下,踏过早已被填平的护城河床搭起云梯。因为辽军箭矢已经用尽,所以这段路行进得还算顺利。
但,好运在此止步!城头上如暴雨来袭一样落下大块重物。远远地我甚至能清楚看见敌方那个赤着上身的主将向城下投出一座完整的石狮子,连日来的强攻不仅使辽军的箭矢告馨待尽,城里的石阶石磨和一切能拿来投掷的物体都被辽军用上了。
噼叭几下,惨叫声响起。石狮子不仅砸断了几台竹子捆绑而成的云梯,还顺带把几个扶着梯子的士兵压成了一片血肉!
战鼓一急,不待吩咐,士兵们开始攀爬城墙进攻…………。
主将台上我呼了口气,心中涌起一阵无力愧疚感觉。一将功成万骨枯,果然不是说说而已!
“将军放心,辽军已是强弩之末我们今日必然可以攻进城去。”身旁一个参将自信满满的说道。城内的辽军不过两万人马,相信几日来不眠不休的进攻已经让它们筋疲力尽再无守不过今日了。
我点点头:“希望如此吧,我们空出来的其他城门这几日可有辽军逃出?”
参将摇头回答:“没有……。”
面对这么强大的攻势,竟然没有敌军出逃!这个消息让我不由得想起刚才在城墙上那个赤身投石的大汉:“可有查清敌方主将是何方神圣,竟然硬捍我们在此三日?”
另一个专门负责情报敌情的参将忙出列报道:“我们刚刚查出敌方主将是辽国北院大王的心腹爱将贺柯,此人是勿洛族的头领。城中的辽军全是他的族人。因为刚才阵型正在摆开未免打扰将军,所以没有禀报。”
我点了点头,排兵布阵时的确不能让人打扰:“原来如此…………,怪不得…………。”
辽国的体制很有特色,王制和部落制并存,其中又以东西界限最为明显,西面大都实行的是部落制,在那里辽国的统治者全是各个部落的族长,管理的区域就是自己部落的封地相当于远古时的诸侯。东面实行的是封建王制,府尹县令由朝廷选派,官职的称谓职权几乎和宋朝一样。普遍已经汉化。
制度决定了其实力的重心偏移,西面气候恶劣民风彪悍但是经济却很落后,东面环境稍好繁荣非常,但是士兵的战斗力却相对逊色一筹。
贺柯的部下都是自己的族人,自然与他生死与共了。]
“报………………。”一个执令斥侯跑到主将台,跪在地上高声说道:“启禀将军,杨排峰将军已经夺下了泊头!”
我高兴地站起来喝道:“好,如此一来我们不用这么急了。”泊头正是我们的后路,这么不记损失的要强攻眼前的沧州也是怕辽军乘我们立足未稳前前后夹攻,使得四面受敌。
“报………………,启禀将军,两浙的船只已经在海兴登陆,杨涛将军回报说,这次两浙不但运送来了后勤辎重,还有一万强击兵和五万将士。先头的强击兵已经在于大海将军的带领下上岸,此时正在向军营赶来。”
“好。”我又再大喝一声:“今日果然是喜事连连。”
轰…………,正在被攻击中的沧州城下忽然燃起大火,原来是辽军把烧得滚烫的热油倒下城墙后再点燃了。
大火肆虐下空气顿时中弥漫起一股烧焦了的肉味,我军伤亡惨重连云梯也被毁坏。
挥挥手,我下令道:“呤金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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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面灰尘血迹的杨海从前阵退下来后带着担心走进帅帐说道:“将军,这次又……,几日每每无功而退,士兵们的斗志受损再这样下去恐末将担心我们的士气会受到影响啊。”
让他坐下后,我说道:“攻城之战乃是下策,这几天我们处于劣势又要解救河间不得不这么做,现在好了,排峰已经攻下泊头,两浙的援军又已经到达,所以我们不用再强攻沧州了。”
杨海喜道:“真的吗?!两浙的人马怎么能这么快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