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恩雄的脸色白一阵红一阵的,也不好发作,一时间大家都很尴尬,诡异,情况有些诡异,总是说不出来的感觉,曾老板言谈举止之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而这两个官差却对郭恩雄的举动很在意,不对,我一时间警觉起来。
“那啥,郭兄,事情总算真相大白了,庄子上还有事儿,咱们就此别过?”
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得想办法离开这里,倒不是怕什么,只是觉得这郭恩雄心思有些不对,而且有些深不可测的感觉,心头这种感觉越发强烈了。
“咳咳,也罢,宁老弟你忙去吧,咱们后会有期了。呵呵。”
郭恩雄脸色又变得温文尔雅了,恢复了之前的富态模样,真可谓翻脸比翻书还快,此人不可深交,以后能不见还是别见了,拉着黎叔,赶紧离开。
“爵爷,这郭恩雄城府极深,咱们可要小心。”黎叔阅人无数,赶紧提醒我。
“呵呵,宁家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之事,无需过于担心。”咱们行得正,无需对此担心,只是郭恩雄来路不明,“黎叔,明日去县城打听打听,看看这郭恩雄是个什么来路。”
黎叔点头称是,不过黎叔也不敢打包票能打听出什么来,毕竟不是本地人,尽力而为吧。
虽说自己有上千年的先进经验,但对于这种尔虞我诈的事情却与经验无关,毕竟原来也只是在一个事业单位做具体的工作,说好听点是工作人员,说难听点就是打杂,根本没有机会参与这种勾心斗角的活动,但之前单位的耳目渲染也让我多多少少的能看得出来这些拐弯抹角的东西。
这个曾老板定是郭恩雄的人,说不定卿善斋的幕后老板就是郭恩雄,这次蜂窝煤的事情也许是郭恩雄设下的圈套,目的就是想套出蜂窝煤的配方,或者有想乘机打压宁家的意思,呵呵,总之这次郭恩雄忽然发难,让我认识到有个强有力的后台是多么的重要。
也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袁淮回到家乡,整个宁家的销售渠道遭到了巨大的破坏,而且百花露的销量到现在也还没有多大的突破,毕竟价格高高在上,一般人家根本买不起,该怎么办呢,我犹豫了,而且非常矛盾,郭恩雄绝对掌握着一张巨大的销售网络,如今吞下袁家的产业,想来高州或者岭南再无能比此人更加强势的生意人了,宁家到底要不要与虎谋皮呢?纠结啊!
玉儿对此也不看好,甚至提出把百花露送到长安销售,当然这也是个办法,毕竟年底就要回去了,这会儿提前规划也是可行的,但远水救不了近火,而且县官不如现管,算了,还是等黎叔打听清楚再说,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尽力就算对得起自己了。
也就三天时间,黎叔就打听的七七八八了,这位郭恩雄居然是高州二把手高州别驾冯文堂侄女婿的堂哥,产业涵盖衣食住行各行各业,而且从来都是默默无闻的埋头赚钱,像收购袁家产业这种出风头的事情以前是绝对不会参与的,但这次袁家的出走,留下了这么大的肥肉,郭恩雄总算是按耐不住,全盘收购了袁家,当然,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收购袁家也是不想再出现能与自己竞争的对手。
黎叔还打听到,这位郭恩雄从来都是心思缜密,尖酸刻薄,睚齿必报之人,算不上厚道,但生意场上口风一直不错,向来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也没听说用自己高州别驾的亲戚来施压,算得上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哦,此人还真是个生意人。呵呵,不错,虽说欺哄讹诈,但至少还知道商场的规矩,黎叔,拿帖子去郭家,就说三日之后我去拜访他。”
“可是,这人?”
“无妨,我自有分寸,总之生意嘛,无非利润分配而已,你进我退,找到平衡就皆大欢喜,呵呵。”
打消黎叔的疑问,这也是我来到大唐第一次与城府很深的人打交道,可以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如今家里稍有起色,可不能让人给整个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