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分了很多种,有直系,那是不能结婚的,旁系,三代之后就可以结婚,至于张开嘴巴直接说的,这就是说系,可靠性非常低,甚至一般情况下直接忽视了。
这位所谓谯国公二伯父次子的小舅子,叫刘贵堂,据他说在柴家也算是有权有势的那种管事,“二级管事”为了便于区别,我给安了个的名字,然后这厮便怎么问也不说话,就一个劲儿的喊冤,一个劲儿的说咱们如何如何的潜伏进了朝廷大员的庄子里,干了些所谓的偷鸡摸狗的恶事儿,据他说还有个把家丁遭受了非常不人道的对待。
两边的长倩跟怀亮已经握紧了双拳,眼看就要扑上去直接将人给收拾了,倒是刘仁轨漠然的坐在侧面的案台后,眉头微锁,也不知再想些什么。
没办法,只有暂时收押,待周师傅伤好之后在来审问,押走了刘贵堂,他本家刘仁轨来到我身旁,此人年纪也不小了,大概奔四了吧,对我低声说了句:
“宁主事所图何物?”
一时间也把我问住了,到底我图的什么,为啥要把柴家给放到对立面上去,之前跟郭恩雄交流过,当时我也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境界,难不成来到长安之后思想上居然飞跃了,难道要维护世界和平,拯救全人类?我没那么大本事吧,不就是个穿越人士,不就是个破大学的本科生,手无缚鸡之力,而且胸无点墨,让我写几句文言文,直接露馅儿了。
“无甚可图,宁某既无笑傲朝堂之志,又无纵横行伍之心,与此事有何关联,还请刘长史教我。”
“此番拘押这位管事又是为何,如此兴师动众,很难让人以为宁县子无所图啊!”
刘仁轨之名渐渐的浮现在脑子里,主要是电视剧里出场次数不多,但也算得上是个人物,后来居然能成为当朝宰辅,也是李治同学的左膀右臂,向来以清流自居,倒也算得上两袖清风,是个铮铮铁骨之人。
“图啥,都欺负到咱们头上了,刘长史,咱们好歹也是天子钦命的兵器监主事,监丞,周师傅乃是监作,居然让这刘啥的王八蛋给绑了,不图啥,咱们也就是图个说法。”
怀亮不乐意了,站出来跟刘仁轨理论,主要是心里不舒服,包括我在内,估计长倩也有这个想法,怎么说是哪柴家不对在先,不光是这次绑架周师傅,之前我还在岭南呆着的时候,那老货便打起了我家百花露白酒的主意,都把这关中,京畿道生意拱手让给他了,为啥还不满足,历史上这位柴绍也不是这般小气跟恶心的人啊,每次出场都是光明磊落的,合着都是装的啊。
“息事宁人吧,该干嘛干嘛,武进,还不去当值,三天没见人影儿了!”
刘仁轨微微一笑,摇摇头,瞅了岑长倩一眼,也就离开了,这会儿就剩下我们三人楞在当场,这老货到底想说什么?搞不懂,也不明白,总之给人很深奥的感觉,但仔细一想,这货什么也没说啊。
长倩赶着去当值,也不跟我多啰嗦,我排着长倩的臂膀,这人邋遢是邋遢,但总算是个仁义之人,所谓物以类聚,想必日后大家相聚的日子还多,这会儿也不说什么了。
“醉月楼,改日让下人送帖子过来。”
长倩点了点头,犹豫一下,转过脸跟怀亮抱了抱拳。
“好兄弟?”
“好兄弟!”
三人就这么相互拜别,想来岑长倩与怀亮之间的裂隙已经开解了,毕竟也算是共生死一次了,都是好弟兄。
怀亮也有些几天没有跟老爷子报道了,也打马回家去了,约定明日到兵器监回合,琢磨琢磨下一步的安排。
回到县子府,玉儿跟二丫早就望眼欲穿,这次出门也没给家里打招呼,搞得玉儿跟二丫有些魂不守舍的,这会儿见我回来了,就差抱头痛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