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轨的手有些抖,眼神也有些迷离,当然,这也是我的过错,我没有学习过什么草书篆书啥的,字儿也是简体字,家里倒有能书写的,像玉儿的字儿就比我好看,包括但不限于三狗子,大勇也能写出在我眼里看来像模像样的字儿,本着不欺骗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加副手,我亲手书写了这样冠冕堂皇的文章,只不过效果有些过分了。
于是非常和蔼可亲的给这位副手普及了小学数学,然后又把我知道的关于现代财会知识给他普及了,当然财会知识我是非专业的,老刘也是一知半解,于是乎这份浸湿了童子尿的科普简报便呈现在了李世民手上。
“宁文,说说,这阿拉伯数字,还有这记账之法,朕一定要详加了解。”
于是我又给最高首长一个字一个字的讲解了阿拉伯数字的作用以及现代记账法的初步规则,当然我也不敢说这法子就比大唐使用的算筹啥的高级,但好歹也是经历了一千多年的积淀,再说了我不懂,但不代表古代人不能在这基础琢磨,至少能少走一段弯路吧。
“果然了得,朕问你,为何你祖,你父从未提及此数字与记账之法?”
“回陛下,臣当日在岭南偶遇一南洋术士,接济过此人,于是此人便将阿拉伯数字与记账之法传授与臣,近日臣查阅兵器监伙房账目,这才想到。”
手心里出汗了,紧张,一辈子说谎无数,唯独在大唐地界上说谎是要掉脑袋的,玄乎啊。
“南洋术士?”
李世民皱着眉头低声嘀咕了一句,不知是不是在问我,装作没听见,言多必失的道理我懂。
一旁的尚书中书,门下等等尚书侍郎员外郎,等等郎都一一看过了这浸了我儿子童子尿的天书,眉头都是微皱的,有的估计眼神不好使,贴的很近,呼吸之间,当然眉头更是皱到一堆了。
“陛下,不如让国子监算经教授来演示一番,以便考证!”这货叫遂褚良,名声很大啊,据说这厮书画双绝,后世能卖到几千万,遗憾的是这货与我不对路,不然让他给咱画个什么,也好传给儿孙后代啊。
经过国子监祭酒的一番查验,这位据说是当过李世民老师的祭酒颇为激动的给李世民行了大礼,说大唐有了这阿拉伯数字与记账之法完全是天下无敌,光是这阿拉伯数字便可当作几十万大军,我有种说不清的感觉,这也太那啥了吧。
身为兵器监的主事,心怀天下,对大唐无限忠诚,把家传绝学毫无吝啬的完全贡献给了大唐,光是这份气概与忠诚便值得让天下人学习,于是我这位神泉开国县子,兵器监主事,就有了新的头衔,国子监算经博士,呵呵,咱也是博士了,可惜的是,品级还是没有变化,正四品。
国子监是个什么玩意儿?拉了刘仁轨打听了一番,这货跟着我又升官了,正五品的少监,还给了什么郎的荣誉称号,这些我都搞不懂,反正这货给我说了,国子监就是中央党校的规格,都是三品大员的子孙才有资格,太学则是四品以上大员的子孙,咱小文也就读太学的资格,很无奈,很悲催,我这作老爹的怎么说也要再努力一把,怎么说也别输在了起跑线上啊。
“宁文,随朕到弘文馆走走!”
打发了那帮贤臣,李世民撂下这句话,径直昂首阔步前往崇文馆,我则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弘文馆是个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