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了宁文的意料,谣言四起,不光是李治高阳他们知道了,兵器监刘仁轨也听说了,而且还是另外一个版本,尽然是说宁文找了个懂巫术的女子送给太子,要将太子掌握在手里,并且有意挑拨太子与陛下的父子关系,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看来不光是想恶心宁文,还想要致宁文于死地。
“少监,为何如此疏忽?”
刘仁轨的伤早就好了,不过还躺在兵器监的病房里偷懒,宁文很不想跟他说话,主要是心情不好,再加上这张老脸颇有些难看,也不知怎么面试成功的,据说古代当官还是要看长相的。[bsp; “疏忽个屁,老子着了人家的道!”
宁文气急攻心,言语之间也不客气,刘仁轨听的也是连连摇头,长叹不已。
“唉!”
不愿跟刘仁轨长嗟短叹的,摇摇头,拱拱手便离开了刘仁轨的病房,这货越来越感觉两面三刀,原来一门心思的要跟宁文打天下,这会儿又非常注意保持距离,宁文非常鄙视此人。
刁贵没在作坊,从靶场不时传出的炮声来看,刁贵应该是在靶场指挥实弹射击实验,遗爱也忙着跟工匠们熟悉业务,远远的在重建工地上忙活着,怀亮则与周师傅在炼铁高炉那边指挥着完成高炉的重建,看样子也就是这月底之前能够完成,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宁文怀揣心事便打马来到东宫求见李承乾,
李承乾的右腿绑的跟粽子一般,满屋都是草药味,他斜躺在床榻上,见宁文进来,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殿下感觉好些了吗?”
李承乾点点头,有气无力的说道:
“半死不活的,废了也就废了,本王也是心灰意冷,倒是广成跟着本王受累了,来人,给宁少监奉茶!”
看来李承乾对宁文很是感激,同时也带有一丝的愧疚,不是愧疚,只是依稀有些遗憾,估计也听说了传言,好在李承乾是苦主,他这一说宁文心头也是稍感安慰。
“哪里,哪里,微臣救护不当,让太子受苦了!”
宁文手无缚鸡之力,这一点宁文也深以为撼,坐下喝了口茶,李承乾呵呵一笑,摇摇头又道:
“如今兵器监本王也主不了事了,待本王上疏陛下,还是还给少监吧,只不过如今这谣言倒是会让广成好一阵头疼,本王如今也是自身难保,这事儿还是让陛下给广成做主吧!”
宁文心头忽然涌起一阵说不出的味道,眼前这位重伤在身的太子,居然会这般为自己打算,难道自己之前对他的看法不对,又或者大难之后心境竟然宽广了?
寻思片刻,想到历史上的李承乾腿瘸了之后会性情大变,由一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太子变成脾气古怪,整日声色犬马,直接堕落了,同时会对李泰更为忌惮,于是才会有提前登基的想法,也怪自己当时救人没有救到位,宁文心中还是有一丝的内疚。
李承乾说了些话,感觉神情有些疲惫,宁文便告辞了,回到了兵器监,这会儿才有些心思看看兵器监重建搞的如何了。
刚到靶场,便听见刁贵欢呼一声,飞速跑了过来。
“宁少监,喜事啊,实心弹丸,五百丈距离,十之五中啊!三百丈距离,十之八中,这,这乃是破天荒的喜事儿啊!”
“哦,五百丈能十之五中?瞄准手是何人?”
宁文心中大喜,也想看看是谁创造了这个世界纪录。
“呵呵,就是二班的瞄准手刁祥!”
刁祥,刁贵的族弟,也是借着这个关系进的兵器监,如今也算是略有小成,宁文叫来刁祥,果然是一表人才,光是大冷天只穿两件薄衫便与众不同。
“参见少监!”
举手投足英气逼人,不卑不亢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