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世叔还是张震亲自代张煜认下的。
两人穿过穿过客厅,越过中堂,很快来到后院张震病居的屋子。
“祖父昏迷这么久,因为不能行动,所以身体上多少有些不适。”张煜提醒道。
尽管有了张煜的提醒,可是在时隔一年多。再见到张震后,陈任的心里还是有了几分感慨和酸楚。
那个曾经威震西南,单枪匹马就敢去安南与洪氏谈判的前锋军团军团长,似乎再也无法与病榻上这个骨瘦如柴、满面苍白的老人联系在一起。
“辰东老大人,没想到你今日成了这般模样,唉……”陈任忽然呜咽起来。
“世叔请不要悲伤。”张煜忙劝慰道。
“你如今昏迷不醒,却不知道你的孙儿即将大难临头,你们张家的千年基业也将不保,我这当世叔的看着心里难受啊……”陈任却不管这些,竟然痛哭流涕。
“陈世叔,你这是做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张煜大惊,忙道。
“无知小儿,难道你以为控制住这半城之地,就可保你家的平安么?”陈任扭过头来,一指张煜。
“这……世叔,小侄愚钝,您有话还请明示,祖父要在这里安心休息,你莫惊了他老人家。”张煜又气又急,如果不是怕对张震的病情有影响,恨不得立刻拽陈任出门。
“小子,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在危言耸听?还想轰我出门?那好,你与我回客厅,我带你见几个人,你就知道自己的情势了。”陈任冷笑道。
“呃。”张煜被说中心事,满脸通红。
“世叔,非煜多疑,家祖病重多年,您只来探望过两次,我一直尊您为世叔,可您……”张煜有些气恼道。
“你不用气恼,这些年说来也的确是我对你关心不够,不过我今日来却是为你和张家几百口的安危而来,耀武贤侄若想听,我就说一说,不想听,我即刻告辞。”陈任认真道。
“世叔请讲。小侄洗耳恭听。”张煜见陈任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就不好再追究以前的事情,忙拱手道。
“好,你我且回客厅,我给你引见一个人。”陈任拉起张煜的手,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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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武,这人你可知道是谁?”陈任一指雷东风。
张煜和陈任回到客厅后,张煜就命人将已经从后院进入府邸的雷东风等人带来。、
“这位是?”张煜看了看雷东风,却是实在想不起自己认识这样一个气势不凡的青年。
“陈督守,不必和张兄弟打哑谜了,某乃狂澜军雷东风,特来拜访张兄弟。”雷东风敬了个军礼。
张煜闻言,面露不可相信之色,大还是马上还了一个军礼,然后客气道:“几位还请后堂一叙。”
“看来这张煜果真和帝都那边不是一路。”雷东风暗自点头。
“雷军团,你来我们镇南关有何贵干?”众人落座后,张煜问道。
这张煜到和陈任一样知趣,决口不提帝都暗中放的海捕通缉文书的事情。
陈任是赵辉城一系的人,自然不可能去举报雷东风。而张煜和其身后的前锋侯张家历来是不偏不靠,更何况一力抓捕雷东风的诸葛世家还是姜开山的后台呢?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张煜这一点算计的很清楚。
所以,当陈任将雷东风介绍给他后,他只是微微惊讶片刻,就恢复如常。
“张兄弟乃将门之后,现在过的好像不太如意啊。”雷东风并没有回答张煜的问题,反问道。
“唉,煜无能,如今祖宗基业折损大半,不过近日我已经掌控住局势,若再有些许助力,定可恢复镇南关的安宁。”张煜叹道,却是看向陈任。
“咳……”陈任清咳一声,面现尴尬,这些年他为了保全自身,加之开始并不清楚将开始是诸葛庭一系的人马,帝都那边的英国侯也没有指示他动手,不想授人以口实。但陈任毕竟是方正君子,此刻这样被张煜一将,多少有些老脸微红。
张煜这话说的多少有些意气用事,一旁的雷东风等人听了却是暗自摇头,暗想难怪张煜会中了姜开山的计谋,这家伙还需要锤炼锤炼啊,只可惜时不待他,张震一病不起,还偏又内奸外敌作祟。
想及这点,雷东风甚至有些同情起张煜,至少他从穿越之初就懂得了人心的险恶和这权利**的可怕,而张煜却如温室里的花朵一般,这些权当是对他想洗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