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纪元999年7月14日,帝国与属国安南边境交界处,空中艳阳高照,天气闷热无比。
红河和澜沧江在这里汇聚在一起,巨大的战舰划过湍急的水面,带起一股股泛着白沫的波浪。
“不是说现在是安南的雨季么?怎么这几日一直是晴天,热的叫人心烦气躁。”副官布兰科小声抱怨道。
“天气晴朗却适宜我们行军,否则一旦降雨,水路还好说,6上的军队该怎么办?”维尔福冷声道。
“是,参谋长大人说的对。”布兰科忙道。
雷东风抬头看了眼天空,心下却有些焦急:“慕彤,你说这两日内肯定会降雨,可一定不要失算啊。”
但不管天气如何,该实施的计划却还要实施,雷东风见费尔南多正出神的看着河面,清咳一声,吸引来他的注意后,慢悠悠道:“顺河道向西三十里就是镇南关,阁下决定走水路攻击么?”
“姜。难道在这样重要的位置都没有人防御么?”费尔南多反问道,却不回答雷东风的问题。
“有,但自从我和张煜在镇南关开战,这里的边防就已经被我下令撤走了。”雷东风道。
“阁下费心了,却被张煜陷害,想来那张煜手下的精兵强将却是不少啊。”费尔南多摸了摸胡子道,讥讽道。
虽然他还是一副彬彬有礼的绅士口吻,可后面这一句讥讽之意却暴露出他绅士风度下,十分看不起姜开山和他的军队。
不过这些对于雷东风来说都不算什么,反正他又不是“姜开山”,这费尔南多纵算态度再恶劣一些,他都不会反对。
对待一个投靠异族的汉奸,就算被人羞辱死,雷东风都觉得罪有应得。何况这些汉奸无一不是脸皮厚如城墙,拼命诋毁破坏自己的祖国。即便被人抓住马脚,都要强自辩解,却不知道连最基本的人格和道德都丧失后,是没有人会真正尊重他们的。
“这家伙却是沉稳的很啊。”维尔福看着一直默不作声的雷东风,暗自思量着。
“阁下,大军已经悉数向边境开拔,预计天黑前可抵达镇南关。”副官布兰科几步前,报告道。
“全军停止前进,今夜好好休整,注意警戒。姜,大战在即,按照我军的传统却是要对神明有所献礼,你与我一起观看下如何?”费尔南多忽然道。却不容雷东风反驳,直接一挥手。
很快,十几个衣衫褴褛的囚犯被推上了甲板。
“**姥姥的西方蛮子,要杀要剐随便,给你大爷我各痛快!”囚犯中一个汉子忽然开口怒骂道,却是字正腔圆的帝国官话。
“是汉人……”雷东风心里咯噔一下。
“真是没有礼貌的野蛮人!这些都是我们抓到的汉人商人和一些讨厌的苍蝇(侦骑),今天就叫阁下你看一看我是任何拯救他们的灵魂的。”费尔南多厌恶的皱起眉毛,又一挥手。
一个西方联军士兵立刻几步上前,将一块破布塞进了那汉子的嘴里,然后将那汉子死死按在了地上。
“阁下,你看,按照我们的传统,我们必须杀掉这些异教徒以祭祀主神,让主神庇护我们前行,所以这是一个必要的程序,也是对他们肮脏灵魂的一个洗礼。”费尔南多看着雷东风,认真道。
“大人请便。”雷东风面无表情,手指轻轻搭在身侧。
“嗯,很高兴你能理解我,姜,你真是我的好朋友!”费尔南多猛的抽出了骑士剑。一个箭步上前,猛的砍下了那个汉子的头颅。
接着,他摘下左手的手套,耐心的将剑刃上的鲜血插拭干净,然后将佩剑交给了参谋布兰科。又一挥手,四周的西方联军士兵一拥而上,将十几个汉人压制在地,在怒吼和叫骂声里,砍下了一个接一个头颅。
鲜血染红了甲板,又顺着甲板不断流到雷东风的脚下,那鲜红的血液,凄厉的怒吼与惨叫,久久不曾散去。雷东风面色微动,嘴唇紧紧抿在一起,手指慢慢攒成了拳头。
“怎么样,姜,你要不要杀一个试试,这会给你带来好运气的。”费尔南多笑眯眯道,一摆手,布兰科立刻将那佩剑递了过去。
“不用了,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习惯!”雷东风淡淡道。
布兰科尴尬的拿着佩剑,望着费尔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