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杜普莱西千夫长有话要转告你。”阿托斯进城后,对已经走下城墙的巴托叫道。
“该死的家伙,你小声些,到底有什么事情?”巴托小心的看了下四周,见没有条顿人注意,这才走向阿托斯。
刚接近阿托斯,他身边一个骑士猛然冲出,一手勒住巴托的脖子,接着一把利刃死死的顶住了他的咽喉。
灯火下,那人头盔下的脸庞苍白,双目狭长,神色冷酷,却正是荆展荆明扬。
“快放开镇守大人!”一旁的亲卫这才反应过来,高声喝道,却被阿托斯身后冲出的几个汉兵砍倒在地。
接着,一阵马蹄声传来,城**影处。数百名汉兵骑兵迅冲进了城门,将城门处的几十个福尔斯士兵砍杀干净,并迅冲上了高处,控制住了城门。
而更多的福尔斯士兵此刻已经冲了出来,那留在城内的五百条顿长矛兵也冲了出来,众人和城门口的汉兵对峙起来。
“你们想要做什么!阿托斯,你个混蛋,竟然敢背叛我!”巴托还算镇静,怒斥着把托斯。
“啧啧,看来我们的千夫长统领阁下还没有认清形势啊!”荆展手上的利刃在巴托的咽喉处轻轻一划。
巴托只觉得一阵刺痛传来,神经瞬间绷紧。整个人都僵硬起来,忙哀求道:“不要杀我,要我做什么都行。”
“叫你的手下放下武器!”荆展喝道。
“放……放下武器,都给我放下武器!”巴托大声喝道。
一群福尔斯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着扔掉了武器。
但那随后闻讯赶来的五百条顿长矛兵的武器却并没有放下,而是平端着长矛,举着圆盾,死死的盯着汉兵。
“怎么,你们这些家伙想为这个谋害你们千夫长巴赫曼的猪头卖命么?”荆展将巴托交给手下,站了出来。
“你这家伙说什么胡话呢?”一个条顿百夫长喝道。
“你们看看这是谁!”荆展一挥手,两个汉兵架着浑身鲜血的巴赫曼走了过来,巴赫曼双目紧闭,看样子已经陷入了昏迷。
“混蛋,你把我们大人怎样了?”那百夫长怒道。
“你告诉他们!”荆展冲阿托斯一努嘴。
“巴托大人,哦,是巴托刚才叫我们千夫长杜普莱西带人出城除掉巴赫曼,因为巴赫曼大人向上峰举报了巴托大人贪污的事情,所以巴托命令我们除掉他后再嫁祸给汉人。”阿托斯简单的把自己知道的事实说了出来,当然却是绝口不提巴赫曼其实是伤在汉人之手。
“巴托,他们说的是真的么?”几个条顿百夫长齐齐站出,冲巴托喝道。
其实,阿托斯刚才那番话一说出口,他们就已经相信了大概,毕竟巴赫曼和巴托不和,甚至向上举报的事情,这些百夫长都有几分了解,此刻听阿托斯说的有鼻子有眼,立刻对巴托同仇敌忾起来。
“阿托斯!”巴托不去看那些条顿百夫长愤恨的目光,只是死死的盯着阿托斯,仿佛要吃掉这个背叛他的手下一般。
“我们愿降!”几个条顿百夫长看了看那昏迷不醒的巴赫曼,又看了看面目狰狞的巴托,一起扔掉了武器。
他们身后的五百条顿长矛兵也随后扔下了武器,对于条顿士兵来说,服从长官的命令几乎已经成为了他们潜意识的行动。
尤其是在面对福尔斯人的背叛的时候,这些条顿士兵更不想为其尽命。
“投降并不可耻,可耻的是抛弃袍泽独自偷生。”这就是条顿军人的信条。
“很好。恭喜你们做出了一个明智的选择,你们将不会受到任何虐待,而你们的千夫长大人我会尽力救治,先把他们看管起来!”荆展点点头,对手下示意道。
一干条顿士兵和福尔斯士兵在各自军官的带领下,被关进了城内的军营,并分散看管起来。
帝国纪元999年1o月11日,帝国江南行省淮南府胡家镇光复,而这——只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