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枫这个时候当然不知道婉儿的想法,他突然霍的一声站了起來,对着老头怒目而视,脸上威严顿现,一字一顿地道:“还不从实招來。”
那个老头虽然是第一次看见这个巡抚大人,这个人看起來也很年轻,甚至他的发型也很另类,但此人却是料事如神,气势逼人,眼神凌厉,他内心的心底防线瞬间崩溃,最后长叹了一口气,缓缓地招供了事实。
原來,他于昨晚在一家旅馆内塌下,刚好和他同房是的一个经商之人,他见这个商人好些有些钱财,一时心动,在半夜之时趁这个商人睡着的时候,偷偷窃得他的皮包,接着又偷了他的驴子连夜逃跑了,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才來到这个扬州城沒多久,就被人发现了。
婉儿和青岚他们几个一听,长长吁了一口气,幸亏这个杨二沒看错。
婉儿美目轻飘,看了看那满是威严的杨二,心中顿时有点不真实的感觉,这个还是刚才那个坏坏的杨二吗?
一个是坏到极点的无耻无赖,一个是威严的巡抚大人,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他们是同一个人吗?婉儿一时之间迷茫了。
青岚见这个老头真的承认了自己是一个盗贼,吓了一跳,瞪大美丽的双眼,看了看这个老头,又看了看杨二,一脸不相信,但越到后來,看杨二的神情就越是温柔。
这时在茶棚喝茶吃饭的人们都闻讯围了过來,尤其是有些人是认识婉儿和张毅的,一个是扬州知府的护卫,一个是梅花书院的教习,现在看这个张护卫是说奉扬州巡抚杨二杨大人的命令來抓这个老头。
扬州知府在扬州当中素有威名,其手下护卫不但武艺高强,在扬州这一带也是相当得民心,所以见扬州知府的护卫亲自抓这个老头,也好奇地围了过來。
尤其是听到这个老头居然真的亲口承认了是他偷了驴子和皮包,心中就更加狐疑了,这个杨大人怎么就知道这个老头是盗贼呢?
一时之间,窃窃细语,说的无非都是这个杨大人什么时候來的,他是怎么判断出來这个老头是盗贼之类的。
见这个老头终于承认了,杨晓枫用手摸了一下鼻子,微微哼了一声,道:“算你还老实。”
张毅听完这个老头说完之后,心中狐疑,他瞥了一眼杨晓枫,不解道:“杨兄弟,你是怎么发现这个老头是盗贼的。”
杨晓枫呵呵笑了笑,道:“多看、多想、多总结。”
张毅一听摸了摸脑袋,一点都不明白杨晓枫话中的意思,这个杨兄弟说话也太深奥一点了吧。
杨晓枫轻轻拍了拍张毅的肩膀,正色道:““察颜观色是探案的重要手段,你身为扬州知府的护卫,这个是一定要学会的。”
杨晓枫顿了顿,接着道:“首先,这个老头本來是想來这个茶棚喝茶的,但是在看到你的时候却是神色慌张,因为你还拿着官府的佩刀,他知道你是官府中人,这人做贼心虚,怕被你发现了,所以急急想要离开,这是第一点。”
“第二,刚才你都应该看见那头驴子已经很累了,这就说明,这驴子已经走了有不少时间了,一般情况下,驴子走小半天路是沒有什么问題,但这只驴子却是累得很,那就说明这只驴子很可能是从晚上就开始赶路,这是第二个让人狐疑的地方。”
“第三,这个老头明明知道这只驴子很累,还是在无情鞭打驴子催路,那就说明这只驴子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你想想,哪有主人不爱护自己的牲口的?这是其三。”
“再有,他一看见你就神色慌张,紧紧护住腰际皮包,那就说明那皮包也是偷來之物,我把这几点综合起來,就可以断定此人必是盗贼无疑。”
杨晓枫道完之后咕噜噜地吞下一口茶水,我日啊,为了帮这个张大哥以后懂得怎样破案,这口水可是浪费了不少,希望这次能够给他一点点帮助吧。
婉儿和青岚听完杨二这一番分析之后,深深感叹,这个杨二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这个老人家只是在他面前走了那么一小圈,他都能发现那么多问題?
婉儿沉思了片刻,美目轻飘,悠悠地小声道:“杨二,你真厉害。”
杨晓枫呵呵笑了笑,对着这个御姐抛了一个电眼,笑着道:“现在你知道我的厉害之处了吧,我刚才想告诉你的是,我这个人最厉害的并不是看那个老夫人病了有多久,而是,我会看哪个是好人,哪个是坏人,你以后可不要误会哦,我可是一个纯洁的小男人,可不会撒谎,我说过,我会观人眉宇,占卜星象,可不是骗人的。”
杨晓枫这话说的义正言辞、大言不惭,那老脸是一点都沒红,婉儿听得微微一愣,旋即想反驳一下他,打击一下他的嚣张气焰,免得这个家伙把自己吹上天了,正想说话之际,但旋即想到这个家伙能够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就能够断定这个老人家是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