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都是青年人,岁数相差也不是很大,双方也都是坦荡之辈。是以,当李云世问出话时,中年人也没有太多的恶感,淡然道:“极东海域。”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便是如他的性子一般,淡定而飘然。李云世也不以为意,一个人完全放松的状态下,最能看出他的行为。是以,早先中年人所吟的诗句,李云世便知道他定是不爱说话的那种。
微微抱了抱拳,李云世轻笑道:“刚才听闻兄台立于苍穹之下所吟之句,无一不透露着磅礴的大气,想来兄台也是豁达之人。恕小弟直言,刚才所闻,那简单的诗句中,似乎有着一点点的伤感,那无尽的沧桑中透着兄台的心事。”
中年人并没有因为眼前这青年胡言乱语而恼怒,反而眼中再次闪过诧异的光芒。要知道,他这首诗若是普通的修元者听起来,是不会有多大的感觉,只有少数人才能体会到其中的大气,而能明白内在的伤感因素的至今他也没有发现。自从那次之后,他便是有感而发,将这诗句轻吟而出,却一直没有人知道他的心中苦楚。然而,此刻一名如此年纪的青年人竟是能道出他的心意,如何不惊讶。
对于眼前这青年,中年人也是不再轻淡对之,毕竟找到一个能懂得自己内心的朋友,比什么都好。是以,中年人也是淡笑着对李云世道:“小兄说的不错,这诗中确有我的心事,这几年来,听过这诗的人不计其数,却没有一个人能道出其中的感受,而今,恰逢小兄,当真是命中注定有此一遇。”
即便是中年人再怎么不愿意说话,面对能知其心的人,自是不会怠慢。原本寡言少语的他,此时,也不免多说了些话。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便在于沟通,因此,若是一味的沉默,还会起到反作用,适时的道出内心的想法,对于从相识到相知,是最好的捷径。两人的心境都是不赖,这些基本的道理还是懂得。
闻言,李云世回笑道:“不才,偶然闻听兄台的诗句,心中有所感触,便是停下来倾听,一了心中一些不快之事。不想兄台也是前往极东海域,那倒是缘分之极,正好顺路。”
“如此甚好,还不知小兄如何称呼?”
李云世拱手道:“小弟姓李,名云世,兄台可称呼我云世便可。”
“那敢情好,我也就不拖拉了,鄙人姓单,单名一个雄字!”中年人也不拘泥,自我介绍地道。
“那以后我就称呼兄台为单兄了,不知单兄介意否?”
“正该如此!”中年人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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