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巷。”依旧冰冷,彻寒入骨。
花巷?古星河心中蓦然一惊,那个时候,正是他刚刚购买斗笠和雨伞的时候,但这个人却竟在那么早的时候,便已经吊在自己身后,他的修为究竟有多高深?!
若非那一刻自己的心进入古波不动的境界,只怕还根本发现不了这人的踪迹!
古星河点了点头,轻声道:“好修为!我们可曾见过?”
“锦香阁。”黑衣之人终于说出三个字的一句话,显然已是极其罕见之事。
古星河心中蓦然一惊,再次抬首向那人仔细看去,半响之后,方才轻声说道:“原来是你?”
“是我。”那人依旧站在那里,在他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的杀气,古星河却隐隐觉得,这人的气势定会在自己之上。
这是没来由的感觉,莫名其妙的让古星河小心戒备提防起来。
“你是如何发现是我的?”古星河的心中,对这个问题疑惑万分。
“气息。”黑衣人的话语,冰冷之中充满了自信。
古星河略一沉吟,方才开口说道:“原来如此!”他显然是忽然间领悟了什么。
黑衣人点了点头,他自然将这一切看透。
古星河继续说道:“那你跟随我到了这里,所为又是何事?”
“杀你。”两个字,平淡、平静、却绝不平常。
“杀我?”古星河竟料不到这黑衣人这般直接,他嘴角处弯出一丝诡异的笑,朗声说道:“为何要杀我?”
“奉命。”黑衣人的手,已经握在剑柄之上。
古星河怪笑着说道:“难道是因为,我那天的一剑,惊扰了你家主人的好事,以至于他终生不举?”
但这一次给他做回答的,却不在是那冰冷的两个字,而是一抹凛然的杀气,伴随着黑衣人手中的银色剑光,霍然而来。
古星河心中忌惮甚深,此时立然握住虚浮半空之中的易水长剑,迎着黑衣人的攻击,一剑猛然朝着前方击了过去。
毫无神通的一剑,却蕴含着无与伦比的威力。
“轰!!!”长剑相击,一声巨响,清澈的河水立即化为漫天雨丝,洋洋洒洒,折射出数不穷尽的小小世界。
一柄剑,在刹那间的功夫,在定格的那一瞬间,划破一个有一个细小的水珠,无声无息,诡异的朝着古星河的脖颈处刺了过去。
这是暗杀的一剑,毫无神通,却有如毒蛇之吻,不死不休。
古星河手握长剑,再次向前击去,他虽然找寻不到黑衣人此时的身影,但却深深感受得到那抹杀机。
不死不休的杀机!
“铛!”一声轻响,两柄长剑相击在一起,随即立即分开。
黑衣人潜在光与影之中,手中握着那柄森然长剑,陡然之间,再次击出致命一击,他手中的长剑,无声无息,有如毒蛇,悄然刺向古星河的后背之处,那是他此时视角盲处。
但此时的古星河却紧闭着双眼,在用心、用意境感悟着四周的变化,当那森然长剑陡然袭向自己后背之时,他蓦然握紧手中易水长剑,反手一剑,向那黑衣人刺去,竟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叮!”轻微的响声之中,两柄长剑一交即散,黑衣人再次隐入黑暗之中,而古星河却握着易水长剑,淡淡漂浮虚空之上,他在不断的朝着易水剑灌输着无尽元力,因为,若比拼剑法神通的话,自己或许并非不是那人对手,但若是纯比剑术和杀人之术的话,只怕自己今天难以从他手下逃得一命。
这人的修为太高,更为恐怖的是,他仿佛所修的仅仅只是自身修为和暗杀技巧,竟无一丝法术神通的迹象。
因为专一,所以强悍!
古星河若想取得胜利,或者是不败,他必须获得先机,断不可再如此继续被动下去。
“嗖~!”轻微的细响,伴随着的是一股极淡极冷的杀气,那黑衣人终于再次悍然发动攻击。
古星河轻挥衣袖,一边源源不断的灌输着元力,一边陡然幻化出来归墟断刃,蓦然朝着那森然长剑划了过去。
“叮!”又是轻响,那森然长剑这次却并未一触即退,竟是连绵不绝的攻了过来,他显然决定不给古星河使出神通的机会。
但古星河却似已经料到这人会如此这般,他左手之中的归墟短刃,如同黑夜之中的流星一般,忽显忽现。
“铛铛铛铛!”连绵不绝的相击,虚浮半空之中的古星河,竟被推动得向前漂浮数十丈,但他终是凭着左手之中的归墟短刃,硬生生的挡下了一环又一环的致命一击。
他右手之中的易水长剑,此时有如一轮曜日一般,散发着赤焰般的光芒,只见他霍然上升数丈,陡然之间,握着这柄如日长剑,一剑朝着黑衣人隐匿所在击去。
热风巨浪,迎面而来。
“一剑可断天涯!”半空之中的古星河,蓦然一声高喝,此时的他早已经闭上双眼,完全凭着灵觉,去感悟着黑衣人的位置。
却不知那黑衣人因何原因,此次并未逃逸开去,反而握紧手中的长剑,冷冷等待着古星河的到来。
铛!!!
长剑相击,声震四野。
轰!!!
巨大的声响之中,易水河的河水,俱都被震到高空之上,如斯大河,一时之间竟已断流。
这一剑,果然是惊天动地的剑术神通,可断大河,自然可断天涯。
而那黑衣人,此时却再也寻不着他的踪迹,似乎他从未来过这里。
而古星河,则手持易水长剑,傲然而立,他的脸庞之上泛着一股夹带着苍白的潮红。
蓦然间,一思淡淡的血迹,自他嘴角处流淌而出。
然而,此地绝非可以逗留之地,古星河抹去嘴角处的血迹,手握易水长剑,霍然御剑离去。
地面之上,除了那满目的狼藉,还有一把青色雨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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