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隆重介绍“九爷”出场!此重要角色乃是书友平章军国事亲自扮演并一手打造,文字自然不同反响,大家鉴赏啊!
众人虽是惊异于命令的凶狠,却无人敢反驳,闷声点头应下,分作四组朝着黑暗中的营房冲去,不多时里面传来一阵阵轻微的闷哼与痛叫声,以及刀刃切开**发出来的“噗噗“闷响。
一阵浓厚的血腥气顺着夜风飘散开来,重新回到大厅前昏昏然的守卫忽然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好像白天那些出击的人回来时浑身的血腥味再次降临一般,闻着就有一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他下意识的**一下鼻子,顺着味道抬眼看去,猛然间发现自己对面的兄弟正瘫软在一条看来有些瘦弱的黑影的怀中,脖子上一道人的血口子正“呲”的喷着血水,一把还未曾挪开的细长刺刀正滴着鲜血架在死者脖子上,后面,一双灿亮的眼睛正冷飕飕的盯着他,如同刀锋一般森寒!
他浑身一抖,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左手下意识的提枪换把就要搂火,突觉眼前红光一闪,滴血的军刺呼啸着飞过来插进脖子里,将他的一声惊呼卡在胸腔中。
“九爷”将怀中死尸朝着大厅门用力一推,“啪啪”两颗子弹从厅中飞出,准确的将尸体推倒在前面。却是里面的王大虎等人觉出来不对,迅速拔枪不管不顾的射过来。
“九爷”身子往后一退,反手摸出两颗地瓜大小的丑陋手雷,拔下拉环在石墙上用力一磕,等了几秒后反腕子丢进大厅之中。
王大虎正把身子藏在厚实的槐木桌子后面露出两只眼睛警惕的看着门外。突见两个黑蛋蛋斜着飞进来在左侧墙壁上反弹一下,直朝着自己这边飞来,经验丰富地他那还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怪叫一声飞身跃起,拿枪的双手护住了头脸,朝着破烂的木格子窗户猛地撞过去,“哗啦”乱响中穿窗而出,眼睛还未睁开身子还没落地,双枪照着模糊中的方向“啪啪”连射起来。
“轰轰”两声巨响,两颗手榴弹几乎同时在空中爆炸,巨大的气浪将大厅的草盖子顶掀飞了出去。来不及躲的干瘦汉子被崩碎的弹片炸得肠穿肚烂头破血流,一时还没咽气的,在纷落如雨的碎石乱瓦中尖利凄惨地哀号着。
其他几人情况也好不了多少,真正丝毫未损的只有老大王大虎。他一顿乱枪之后身子着地。就势滚出去四五米翻身跃起,双手持枪警惕的四面张望。
“噗”一声闷响,一柄细长冰冷的利刃穿透王大虎厚厚地羊皮夹袄。割开棉花衬里和羊毛的内衫,从腋下穿透肌肤扎穿他的胃囊和肝脏,又上挑切开膈肌在心脏上划了个大口子,使劲地在里面搅了搅,“嗖”的抽了出去。
王大虎觉得浑身力气被抽走了似的。那两支陪伴了自己多年的毛瑟枪突然变得千斤重,曾经令自己穿越千山万水都不曾丝毫懈怠的双腿灌了铅一般挪不动分毫。如少年般强劲有力地心脏,此时只传来一阵透入骨髓的疼,疼地喘不过气来,疼的浑身抽搐,头脑发麻眼前发黑。
他吃力的,用尽最后的力气转过头来,想要看一眼这个给了自己最后一击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神鬼,但最后一瞥却只见到了一双灿亮如夜星,森冷如寒冰的眼睛。
枪响。爆炸声。呼喊声,哭叫声。呻吟声,响成一片。
十公里外,黄镇山从睡梦中惊醒,他“噌”的跳起来快步走到帐篷门前掀开帘子出来,大声问道:“怎么回事?哪里来的枪声?”
远处奔来一名侦察兵,大声回答道:“报告长官!是回马岭方向!详细情况正在调查!”
半个小时之后,前沿侦查分队传回消息,回马岭王大虎部地寨子突遭袭击,袭击者身份不明,交火情况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黄镇山此时坐在作战室中,眼睛死死地盯着地图,头也不抬的皱着眉头问:“现在几点了?”
旁边参谋答道:“报告师座,已经凌晨一点了。”
黄镇山点点头,抬眼望了望外面地天色,拳头捏的紧紧的,突然重重的锤在桌子上,低声喝道:“把所有人叫起来,集合!出发!”
作战参谋老觉得黄镇山这段时间有点不大对劲,但是具体原因他是不知道的,命令马上执行下去,没多久就见四面八方行军帐篷里面纷纷钻出来装束整齐的士兵,十分钟不到集合完毕。
黄镇山也不废话,自己带着特务营一马当先直奔回马岭。等他们到了那里的时候,先头侦察分队的人已经在火场里面转了好几圈了。
黄镇山阴沉着脸看着犹在熊熊燃烧着的山寨,眼睛有些充血的瞪着前来汇报的人,得知里面除了上百具尸体外,只找到了三个遍体鳞伤的活口,而这一次的行动目标王大虎,已经被人割了脑袋,下手的是谁还不清楚,不过已经有人跟着追下去了。
黄镇山气的嗷嗷骂娘不已,最后咬着牙安排下去,不管是什么人干的,一定把他给挖出来!能到这里来火并的,肯定藏的也不远,挖地三尺也得把他给我找出来!他的心中有一句话一直没有喊出来:“王大虎怎么能死在别人的手上?!”
一天后。
黎明,天边刚刚发白。
一个少年站在山顶,手持着上面还带着斑驳锈迹不知道有多少年历史的“千里眼”,向远处一片静谧的树林望去,刀削般的脸颊上看不出一丝表情。
十几个穿着前清号褂子的汉子站在徐元地身后,跟少年一样站得笔直,目不斜视。旁边却有几个人来回踱步。一个个都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其中一个人发起抱怨:“嘿,你看,张大傻子他们都陪着九爷站桩已经快四个时辰了,咱也跟着此后。这出来打探军情到底还有完没完了,难道拿着那个千里眼枣木桩子似的杵着,真能看出点子丑寅卯来?早知道,我就不来争这份儿鸟功劳,跟大当家的知会一声儿,搂着我那婆娘捂热炕头儿去!”
“你小声点儿!想吃红黑棍子了你!”站在旁边满脸络腮胡子的人低声呵斥道。“不过也是,自从这位小爷被大当家的从林子里拾回来,愣生生的割了二当家以后,咱们寨子里能打能跳的弟兄就没一天舒坦日子过了。每天早晨天儿都没亮呢。就把弟兄们拖起来点卯,晚到一步要吃棍子,衣裳不整要吃棍子。喊杀声小要吃棍子,连打个饭不排队还是要吃棍子!更别说什么三令五申,七杀十五斩了。咱是土匪,又不是他娘的北洋
中间一个老头愤懑的说道:“老北洋也没咱这么个练法的!人家拔营得发军饷,行军得给菜饷。操演得给练饷!咱被他练了都仨月了,你见着一个大子儿没有?老子也干过北洋。可从来没见过这套家伙什儿!要不是大当家地给他撑腰,他说不定早被弟兄们群起剁了!”
“您就算了吧,啊。没瞅见张大傻子他们三百来号人,服他服得不得了?还群起剁了他呢,你信不信?这位小爷只要一声令下,张大傻子他们手里的红缨枪全得往你身上招呼,让你浑身都是血窟窿?诶,说起来,打从这小爷来了咱寨子。咱山围子方圆百里真还没有一家同行儿敢跟咱叫板的。还记得翻山鹞子他们不?一个照面就全吓得跪地上。肠子和血流得满地都是,结果翻山鹞子当场关上门认大当家做了大哥。徐爷还真给咱寨子长脸!”一个些微年轻点的汉子满脸钦佩。
突然。少年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他们几个,一言不发。众人只觉得冷汗飕飕的直往脖子后面冒,喉咙发干得直咽口水,背脊一阵阵的在发紧。过了半晌,少年终于发话,他们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