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骨教一众高手以为得手而大喜过望之时,突变发生,手中兵器传来的感觉竟像绝非是砍在肉身之上,倒更象是砍在了一块石头上,功力稍差一点的根本连皮都没有划破,便是一流高手也不过勉强能够入肉半分,随即就被谭志豪体内狂暴乱窜的真气反弹而出。
强烈至令人难以想象的真气反噬,震得他们手臂酸麻不已,皆被吓得大惊失色,心中不约而同的升起一个念头:“这……这家伙是人吗?”
他们停了,谭志豪可动了,忽然被砍了数刀刺了几剑,虽然受伤不重,但那剧痛却令他本已狂暴的情绪更如火上浇油一般炙烈暴躁,血红妖异的双目暴射出两道夺目的红芒,口中发出一声惊雷似的震天咆哮,身法似电闪一般扑向人群。
两声凄厉惨嚎响彻天宇,两个白骨教的高手没有来得及作出丝毫反应,已被谭志豪的熊掌抓破了胸膛,双臂一挥,两具精壮结实的身躯似没有丝毫重量的稻草人一般,飞甩而出,砸入人群。
这群高手不愧是白骨教中的精英,立时反应过来,面对凶恶至极的谭志豪,竟然毫不畏惧,一个个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的重又舞起刀剑,不要命的斩来。
被砍得狂性大发的谭志豪彻底失去了理智,连自己威力巨大的劈空掌皆忘了,就这么张牙舞爪的带起一阵狂风,闪电般扑入人群。
迎接他的是三刀两剑,分别攻向他的心口、两肩与腰肋,持这些兵器的手因用力过度而青筋暴露。
谭志豪嗷嗷狂嗥着既不躲也不闪,任由刀剑及身,劈手抓住刺向心口的那柄长剑,用力一拉,长剑的主人哪是他那恐怖力量的对手,重心不稳,向他跌来。
砍在谭志豪身上的刀剑皆被他强大到外泄成旋风的真气反震而回,无损他分毫,而他则一把攥住跌向他的白骨教高手,膨胀以后巨大的手掌象揪面团般轻巧的将这人的手臂生生拉断,带起满天血雾。
这个倒霉蛋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号,被那股剧痛痛昏了过去。不过马上他又惨叫一声醒了过来,原因无他,因为疯狂的谭志豪并未将他放下,又将他两只耳朵撕了下来。
这残忍血腥的一幕看得所有人皆目瞪口呆,即使这群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江湖亡命,仍看的寒气大冒,甚至忘记了进攻与救下落入魔掌的同伴。
疯狂的谭志豪似乎觉得这人的叫声挺好玩,颇有兴趣的将这倒霉蛋身上的肉用手一块块撕下,这杀手也没令他失望,他每撕下一块肉来,那杀手就惨叫一声。
旁观的一名白骨教高手再也忍不住了,呕的一声将昨晚吃下去的晚饭一古脑全吐了出来,好像呕吐也会传染似的,有了第一个马上第二个第三个跟着出现,一群人吐成了一堆。
云九山阴鸷的眸子里此时已然尽是见鬼了的茫然,本以为十拿九稳的行动,怎料到这个姓谭的小子真的会发疯,且发起疯来竟然如此的恐怖。
远处观战的姜老邪一直如古井无波的面上终于泛起一丝涟漪,望着远方食人妖魔一般肆虐手中俘虏的谭志豪,怔怔道:“这是什么功夫?”
至于他身旁的老怪,脸上的笑容早已没了踪影,只是他的目光并未落在疯狂的谭志豪身上,却怔怔的望着被谭志豪甩在地面上的那只酒囊。
欣欣没有真正与人搏杀的经验,不过这个单纯的丫头胆子大得很,面对一群凶悍的敌人,竟是毫不胆怯,挥舞着削铁如泥的飞凤神剑,施展开受了齐天凤真传的飞凤剑法,那真是威风八面,刀碰刀断,剑碰剑折,残肢乱飞,血花四渐。
东南西北四婢的武功学自入云神龙,虽非入室弟子,但高明的师父加上自身的努力,武功自也不凡,四支长剑组成一个四方剑阵,虽然没有六凤擒龙阵的精妙玄奥,却也配合的默契十足,拱卫在欣欣的身侧,粉眉倒竖,凤目圆睁,手下底下更不含糊,片刻工夫已刺倒了数人,凶悍得紧。
有了这五只母老虎的加入,本就已经不支的假镖队立时被杀的溃散,留下二十余条尸体,侥幸得活的七八人仓皇而逃。
前方冲杀而来的敌人还有四十余丈远,众人终于缓过一口气来,一齐转过身来,待要去支援孤身截敌的谭志豪,正看见妖魔鬼怪一般的谭志豪在那里大发淫威,生撕人肉,胆子小的众女慌不迭背转过身,腹中一阵翻涌,修为差一点的已经干呕出来。
龙在野与吴悠然明显比众女强了许多,虽惊不乱,只是吴悠然的口中不自觉的喃喃道:“大哥这疯名还真不是乱说的……”
月华一看这情形,别说救援了,若真的过去帮忙,别说那帮丫环,便是自己都觉得有些脚软,实在是公子这残暴疯狂的模样未免吓人了一点,再说此时的公子除了欣欣与她之外,怕是谁也认不得了,弄不好还会伤到自己人,当下作出决断,先击溃正面之敌再说。
反正看公子那边的情形,似乎倒霉的只会是敌人……
只要是人,就都有恐惧的情绪,即使是这群杀人不眨眼,也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的亡命徒,然而面对谭志豪所表现出来的,远远超乎人们所能想象的极限的残暴恐怖,这些连死都不怕的凶徒,那久违了的恐惧,重新在心头泛起。
“这家伙……这家伙是人吗?”每一个白骨教高手的心都在颤抖,畏惧的颤抖。
谭志豪抓在手上的那名白骨教高手已被撕得不成人形,哪还叫得出声来,谭志豪大为不满,提在手上摇了摇见还是没一点反应,甩手将之扔飞,扭头瞪着血红妖异的眼睛看向其他人,似是琢磨着谁是下一个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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