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志豪抹了一把脸,居然也知道谦虚了:“哪里,赵大哥的马也不错,虽然比不得黑风,但就算在大草原上,也是顶尖的好马了。”
赵麟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微微摇头道:“为兄输了,依照约定,天宫酒楼这一顿,为兄的请了。”
谭志豪听赵麟说的豪爽,也自开心,把嘴一撇道:“赵大哥说的什么话,咱们兄弟今儿个是头一次见面,自然应该咱这做弟弟的请。”
“我请……”
“我请……”
看着前方拉拉扯扯争执不下的两人,谭亦冲的脸都绿了,与太子殿下拉拉扯扯,够杀头的罪过了。
最后谭志豪没能拗过赵麟,终于不再争了,大手重重一拍赵麟的肩膀道:“也罢,这顿大哥请,下次小弟请回!”
“这才对嘛,兄弟早想通了,咱们也省得?嗦这许久。走,吃酒去。”
对于谭志豪的冒犯,赵麟毫不在意,倒是把身边的人吓得不轻,那个管家打扮的老头与一众侍卫尽都眼神怪异的盯着谭志豪的脖子,暗自估算着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子的脑袋何时会搬家。
至于谭亦冲……
他已然懵了。
一行浩浩荡荡来到天宫酒楼,酒楼掌柜赵来利一看到谭志豪,便觉得一阵汗毛倒立,他是真的打心底里怕了这位姑爷了,赶忙迎了上来,小心伺候。
三人要了一个包间,将一众侍卫高手留在门外,各自座好后谭志豪先将自己不能喝酒这事说了出来,赵麟虽有些失望,倒也通情达理,并未计较。
席间闲谈,赵麟精通经史子集,谈吐风趣儒雅,言之有物,说出的话,总有一股子叫人听之成理的味道;谭志豪则见多识广,塞北的风土人情,江湖的凶危险恶,在他巧舌如簧之下,直把赵麟与谭亦冲听得时常面露惊色,叹为观止。
一顿饭吃将下来,赵麟与谭志豪皆觉痛快非常,吃罢之后都有意犹未尽之感,临分手时,二人定下约定,下次再聚。
赵麟回到宫中,换上太子的袍服便到文帝的寝宫去请安,文帝近来的病情已有略微好转,虽还不能处理朝政这等繁重政事,但神志很是清醒,见自己儿子脸上那近来少有的轻松,不禁问道:“皇儿一脸喜色,可是有什么喜事。”
赵麟没有欺瞒文帝,将自己微服出宫,与谭志豪赛马吃喝的经过讲了一遍,文帝显然也知道有个汉人降伏了天马黑风,且还将蒙古鞑子搅得大乱,却不知道竟是谭天之子,听罢不觉微笑点头道:“将门虎子,不错不错!”
赵麟一见父皇高兴,便又将自己听来的谭志豪恶惩京城五虎大闹宰相府的事说了出来,这一次文帝赵凡听罢,却并未立刻答话,而是闭起双目,沉思了许久方缓缓道:“皇儿,何谓皇权?”
赵麟一怔,万没料到父皇会好没由来的考他如此简单的题目,审慎的想了想才答道:“回禀父皇,皇权便是皇帝的权利,儿臣答得可对?”
赵凡既未点头也未摇头,又道:“皇儿再答,皇权有多大?”
这个问题是赵麟从未想过的,他思索许久方小心翼翼的答道:“父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有多大,皇权就有多大。”
赵凡枯瘦憔悴的脸上泛起一丝淡笑,徐徐道:“皇儿这话亦对亦错。”
赵麟恭敬道:“请父皇教诲。”
赵凡悠悠道:“一人之力,焉能管尽天下之事?所以皇权虽大,大及天下,然真正为帝王所能掌握,却不过区区一个朝堂罢了。”
赵麟面现思索神情,文帝又道:“知道为何朕一定要让谭天出仕以辅佐我儿?”
赵麟心中已然若有所悟,却又模模糊糊,难以捕捉到确切的想法,只得摇头道:“儿臣愚钝,请父皇教诲。”
“制衡!”这两个字在赵凡口中,重若千斤。
赵麟双眉一蹙,眼中有一道波动一闪而逝。
“莫说掌管天下,便是小小一个朝堂,又岂是容易掌控的?皇儿熟读史册,当知历朝历代,权臣、外戚甚至阉党把持朝堂,为祸天下之事多矣。为何?朝中势力,盘根错节,门生故旧,朋党交结,上蔽天听,下抑民情,为害之烈,祸及社稷,若论处置之道,唯在制衡。”
赵凡卧病数月,气虚乏力,一口气说了这许多话,精神明显有些不济,面色更见惨白,呼吸已然急促。
赵麟慌忙伸手轻抚父皇胸口,嘴唇微颤着道:“儿臣已经明白父皇对于儿臣的一片苦心,还请父皇以龙体为重。”
赵凡喘了许久,终于顺过气来,眼窝深陷的双目中透出一丝慈爱光芒道:“皇儿勤恭克勉,朕甚为放心,只是皇儿的性子太过宽厚,要知道为君者,仁厚不可太过。”
赵麟恭敬答道:“儿臣紧记父皇教诲。”
赵凡微微点头,又道:“皇儿紧记,若要皇权稳固,除去制衡之外,为帝王者手中要有有一柄刀,一柄掌握君手,令朝臣皆畏的利刃。”
“一柄刀……”赵麟若有所思的喃喃道。
文帝赵凡缓缓闭上双目,声音细如蚊呐道:“朕乏了,皇儿跪安吧。”
赵麟依言叩首告退,一路眉头微蹙,行至东宫门前方才舒缓,嘴角上噙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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