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马如龙的消息,苏启明立刻飞骑赶来营救。
苏启明赶到时,那个恶霸早已与知府勾结,入了马如龙一个天大地罪名。押入死囚大牢,只等秋后问斩。
苏启明多方活动,奈何那知府后台极硬,竟是毫无所得,最后不得不破了自己的原则,使了大把银子。这才将马如龙救了出来,不过那恶霸倒也小心,使劲撺掇知府不要留下后患,知府虽然没有砍了马如龙的脑袋,却判他一个充军戍边三十载。
苏启明是个为人方正到有些死板的人,虽然将马如龙救了下来,却是不许他回去报仇,将他带在了身边。
马如龙并非无法逃走,只是若他真的回去杀了那恶霸与狗官,岂非要给自己的恩人带来天**烦。这是知恩重义的他无论如何不能做的。
没奈何也只好在这囚营之中。强忍着血海深仇地煎熬,等待着未来的哪一天。忽然从天上掉下来的报仇时机。
“咔嚓!”
谭志豪竟然生生将椅子的扶手掰碎了,声音冷如玄冰道:“马哥,不管你打算怎么对付那几个恶霸与狗官,都算小弟一份,你若再说废话,我便与你绝交!”
听着谭志豪斩钉截铁的话与那两道利剑一般的决绝目光,马如龙苦笑,眼神中闪动地却是激荡不息的波光。
两人默然片刻……
马如龙一字一顿道:“兄弟,从今以后哥哥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谭志豪摇首,站起身来走到马如龙的面前重重的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声音中带着一丝恼意道:“马哥,咱们是兄弟,别搞得跟签卖身契似的。”
马如龙默然,窗外的天际边,已然隐现一抹鱼肚白……
随后,谭志豪将自己的那个马贼计划和盘托出,马如龙听罢,蹙眉沉思,许久不语,谭志豪也不吵他,因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完全是纸上谈兵,其中到底有多少漏洞与破绽,怕只有马如龙这个最专业地马贼才能找出来。
当马如龙终于抬起眼皮时,摇首道:“兄弟这想法虽然奇特,但是若要实行起来只怕很难。”
谭志豪老实道:“小弟地想法都是纸上谈兵,还请马哥教我。”
马如龙道:“兄弟可曾想过,既然是要在背后打痛了蒙古人,逼迫他回军,那么就不能真的象马贼似地小打小闹。不是我泼兄弟冷水,就凭兄弟昨日挑出来那二百号人,别说数十万之众的蒙古大部落,便是骚扰万余人的小部落,也绝非易事。”
谭志豪双眉微蹙道:“小弟也知道人有点少,可是如果人多了,先不说能否保证粮草的补给,单是一个行踪的隐秘性便是大问题,一旦被鞑子咬住尾巴,要想在草原上摆脱精通追摄之术的蒙古铁骑,可就难了。唉!大哥可有什么好办法?”
马如龙目光炯炯道:“兄弟没做过马贼所以不太清楚,干马贼这行当不是行军打仗,讲究探准目标,一击即中,一旦受阻,立刻撤走,每一次出外游猎,连去带回,不会超过五日,且可以就地劫掠,因此粮草并非什么问题。”
谭志豪面露喜色,心道:“怪道人常言隔行如隔山,行家一出手,就是与我这外行不一样,最大的问题到人家那里根本就不是问题。”
马如龙又道:“至于兄弟所言的隐秘性,亦是好说。干马贼的,最擅长的便是化整为零,再合零为整,忽聚忽散没有常势,纵是威甲天下的鞑子精骑,也断无寻迹追摄的可能。”
这一瞬间,谭志豪双目亮得吓人,猛地双掌互击一下,兴奋的叫道:“那就成了!”
马如龙愣了一下道:“什么成了?兄弟到哪里找来足够的人手,以我的估计,没有五千人马,不足以成就大事,这还是最低的要求。”
谭志豪呵呵笑道:“人马不是问题,只要找准了鞑子身上最软的一块肉,莫说五千人马,便是五万都没问题!”
马如龙这才省起谭志豪不是马贼,如果能够调动朝廷大军,五万人对于他而言确实没有任何问题。
谭志豪脑中灵光一闪,又想到了另外一个主意,立刻提了出来:“马哥,凭你在草原上的威名与号召力,能否招揽联合其他的马贼帮伙,嘿嘿……若是草原上所有的马贼都动起来,只怕鞑子汗庭的好日子就算到头了。”
马如龙苦笑一下,摇摇头道:“兄弟能想到的,鞑子岂会想不到?鞑子每次大规模南征,之前为了安稳后方,必会全力剿灭草原上的各路马贼。现如今我敢断言,草原上成气候的马贼团伙大多数都已经被打残甚至是剿灭了。”
谭志豪混不在意自己又说了外行话,飒然一笑道:“马贼就像茫茫草原上的野草,正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或许现在被鞑子的围剿打得元气大伤,但只要稍稍休整,自然便能恢复元气,更何况我们还可以为他们提供一些帮助,加快他们的恢复。”
马如龙若有所悟,与谭志豪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蒙古人要倒霉了……
思绪一转,谭志豪又道:“马哥,你被狗官下狱,你的那些兄弟们现在在哪里?”
马如龙目光微微一黯道:“我每次去探妹妹,弟兄们便由二弟穆和领着在临近辽东的放马山一带等待,不过我身陷囵囤已有数月时间,不晓得他们现在怎样了。”
“马哥别想太多,相信穆二哥他们肯定不会出岔子。”谭志豪说着话发觉外面已然天光放亮,又道:“马哥你在这里的人头熟,小弟昨天挑来的人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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