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是不是走错门了,我们府上没有办白事儿。”守门大汉有些愕然地打量了女孩一眼,说道。
“黄汉是不是住在这里?”女孩抬头看了一眼府门上写着“黄府”的门匾,面无表情地瞪着守门大汉,冷冷地问。[]
“这正是黄府,你是……”守门大汉的脸上立刻流露出警惕的神色,听口气,这个女孩好像来者不善。
“那就没错了。”得到了守门大汉的肯定后,女孩面色一寒,一抬腿,径直闯进了院子。
“姑娘,姑娘,你有什么事儿,我去给你通报。”守门大汉见状,连忙快走几步追上去,一伸手,拦在了女孩的面前。
“什么事儿?”女孩冷哼一声,冷冰冰地说道,“要想知道的话问黄汉去。”
说着,女孩继续往里走。守门大汉连忙伸手去拽她的衣袖,“等我禀告了黄爷你再进去。”
“我是黄汉的女人,你碰我一下试试!”眼见守门大汉的手就要触摸到了女孩的手臂,女孩双目一瞪,娇声说道。
守门大汉的手臂顿时就停在了空中,一脸的诧异,谭纵好像除了与那个施诗姑娘关系比较暧昧外,还真从没有听说过他在外面有女人。
可看女孩的架势又不像是在说谎,万一她真的是谭纵的女人,那么可真的是碰不得的,否则的话那就是对女眷不敬,是要丢饭碗的。
谭纵府里的护院都是从码头招的苦力,待遇优厚,不仅包吃包住,餐餐有荤腥,而且月薪有五钱,
护院们每个月除了养家之外还能结余一部份钱,比在码头上又脏又累工钱又少的境遇简直强上千百倍,谁也不想丢了这么好的一份差事。
女孩见守门大汉不敢拉她,于是快步走向正院的大厅。
守门大汉见状连忙喊人,不一会儿,一群护院和丫鬟就赶了过来。
或许是女孩太凶,大家谁也不敢上前阻止她,只好尾随在她的身后,眼睁睁地看着她进了大厅。
来到大厅后,女孩将那个牌位往正对门的桌子上一放,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冲着站在屋里的护院们一声冷笑,“告诉黄汉,小姑奶奶来了。”
护院们闻言面面相觑,这女孩的脾气也太火爆了一点吧。
与此同时,后院。
“黄爷,黄爷,有人找。”一名护院一边敲着谭纵卧室的房门,一边低声说道。
“谁呀?”谭纵昨天晚上跟古天义喝酒,睡的比较晚,被护院从睡梦中吵醒,睁开了惺忪的双眼后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漫不经心地问。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不开眼,一大清早地就过来扰人清梦,如果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的话,他决定继续睡觉。
“是一个姑娘。”护院的声音随后传了过了,“一个穿着孝服、手里捧着灵牌的姑娘。”
“姑娘!孝服!灵牌?”谭纵闻言微微一怔,口中喃喃自语了一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操,不会是那个谢莹吧!”猛然间,谭纵回过神来,噌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冲着门外喊了一声,“灵牌上写的什么字?”
“黄爷,小的不知道。”护院顿时干笑了一声,他一个码头苦力出身,哪里识字,“不过那个姑娘看起来很凶,口口声声嚷着是您的女人,大家都不敢动她。”
这一下,谭纵终于可以确定,一定是谢莹来了,他愣了一下后,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一脸的郁闷,“再怎么说也是亲妹妹,用不着这么急送过来吧。”
谭纵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虽然和谢良达成的协议,以谢莹来换谢府和五百两银子,但那是做给外人看的,因此并没有约定具体的日期。
在谭纵看来,谢良怎么得也要等谢豪的三七过了再将谢莹送过来吧,现在可好,谢豪的头七刚过,谢莹就堂而皇之地登了门,又是丧服又是牌位的,搞得他就像一个强抢民女的恶霸。
洗漱完毕,谭纵来到了正院大厅,护院和丫鬟们此时已经散去,谢莹坐在桌前大口大口地吃着早饭,施诗和陶英在一旁陪着她。
发生施诗经历了倚红楼的事情后,为了安全起见,谭纵让施诗的家人都搬了过来,住在了后院的一个偏院里,反正家里院子多,不住人也是空着。
“大哥。”见到谭纵进来,施诗和陶英连忙站了起来。
谢莹就像没看见谭纵一眼,继续埋着头吃饭,用筷子将稀饭往嘴里扒拉着,哗啦啦直响。
“我说,你吃饭的时侯能不能不要发出这么大的声音。”谭纵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抬头看了一眼摆在桌面上的谢豪的灵位,面无表情地望向了谢莹,“还有,我这里是黄府,不是你的谢宅,如果你要带你爹灵位的话,那么就不要进黄府的门。”
啪!
谭纵的话音刚落,谢莹就将筷子重重地拍在了桌面上,抬头冷冷地瞪着他,“那是我爹,你未来的老丈人,你这么说话也不怕受天谴?”
“谢小姐,你好像搞错了,你是来当丫鬟的,并不是本公子的妻室。”谭纵差点没被谢莹的话给噎死,随后,他微微一笑,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谢莹,“如果不是你哥跪下来求本公子,本公子怎么可能要你这种没有教养的野丫头,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来了本公子这里的话,除了你们谢家的宅子外,本公子还要给你哥五百两银子,换句话说,你是本公子花了一千五百多两银子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