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不倒看看旁边蜷缩着身子站的杜天定,再看看何其欢,赔笑道:“难道少主还不知道昨天老主人的事情?”
“什么事,魔爷爷出事了?”何其欢有些担心地问。
旁边蜷缩着身子的杜天定上前一步,把上官仁、无尘在理化城闹市区打斗的事情说了一遍,以及上官仁当着众人面说要去南方吃荔枝。
一听是上官仁和无尘在打架,何其欢放心了,嘀咕道:“这两老头吵架又不是一天二天了,年纪这么大了,也不知道改改脾气。”然后他对杜不倒说:“老前辈,这上官前辈可能是这阵子闷得慌,不过你放心,这两天他一定会回来的。他和另外一个前辈外出主要是给晚辈找药方治病的,我们就在这里住几天,还要到森林里去修炼的。”
“噢、噢”杜不倒笑了,原来这几个祖宗马上要走的,他倒真怕他们一直长久地住下去,等闯了什么祸,这几个魔星可以拍拍屁股一走了事,可自己的家业全部在这里,岂不是完蛋了。
杜天定看看老爷杜不倒,把老爷布置给他的提问说了出来:“这个,少主,那个你说的另外一个前辈是谁呀?”
“另外一个前辈?”何其欢想起两老嘱咐他要保密的事情,打起了哈哈,“我跟上官前辈时间也不是很久呀,不是很清楚。你们两位老前辈不是很早就是他的手下吗,问问他就清楚了。”
“呵呵……”杜天定也只好笑笑,心道:问那个煞星主人,找抽呀?借个胆子也不敢呀。
接着双方又客客气气、亲亲热热谈了会,杜不倒见旁敲侧击也问不出什么了,但知道上官仁几天后会回来,总算有点放心,他知道上官仁是言出必行的,对他的孙子(杜天定直观地认为何其欢是上官仁的孙子,因为他还没有看见上官仁为谁这么着急过,对谁这么关心过,不是孙子除非就是儿子了)总不会欺骗,可能是嘴馋了,想到南方吃点荔枝再赶回来,对于他这种级别的人来讲,日行千里也不是难事。
要是这样一个小祖宗总是放在他家,他还真不知道怎样伺候,尤其是自己的宝贝儿子还总要跟这个小祖宗过不去。
人老了,心柔了,对女人迁就了,对孩子就溺爱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呀。要杜不倒自己下手,狠狠教训自己的小儿子,他还真的不舍得呀。
杜天定起身告辞离去,再三说,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尽管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
何其欢也忙说:叨扰叨扰了,这很好很好,您客气客气了之类的,然后送客出门。
在门口双方客套的告别,白胡子杜天定对何其欢眨下眼,传音道:“少主呀,厉害!这么多年,可只有你敢叫老主人为老头的,后生可畏呀!”
何其欢愣了愣,摸摸下巴,好像、好像在他心目中上官仁只是个爱搞阴谋诡计的老头呀?他真的这么凶悍?凶恶?凶残?
杜天定陪着杜不倒走到第二进院子,对杜不倒道:“老爷,您慢走,老奴去守门了。”他行了个礼,蹒跚而去。杜不倒目视着杜天定远去的身影,目光充满复杂的情感。杜天定是昔年跟随他的老部下,然而他们金盆洗手后,别的人都各奔东西,只有他一直跟着他,还以老奴自居,一直默默守护着杜府。老伙计,你也该享享福了。杜不倒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也转身蹒跚向自己卧室行去。
英雄也好,枭雄也好,暮年都是这般无奈吗?
杜天定刚刚走出第二进院子,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拉向他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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