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心梅道:“家父不拘言笑,管教很严,时时教我们重孝守礼。”
“我不是指这个,是……唉,算了。”薛崇训想了想说,“他平日喜爱音律?”
杜心梅道:“他在家中住时,每日旁晚都要到琴房静坐,是为‘一日三省吾身’,却很少听见有丝竹之声。”
薛崇训叹了一口气,觉得这样问实在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也就打算作罢。这时杜心梅说“侍候郎君宽衣”,薛崇训却仍然情绪很高毫无睡意,甚至想继续吹奏一曲以解余兴,不过他转头看了一样窗户,时已深夜此时和妾室在房间里还摆弄那东西明天孙氏可能又要说他了。既然宽衣睡不着,想来只有那事儿。
唐朝比其他朝代开放自由,民间士林却仍重儒教,显然杜心梅是一个深受礼教熏陶的人,于是在这方面显得呆板拘束无甚情|趣。不过薛崇训了解这种矜持含蓄的文化,便也懂得其中的另一番特点。
她规规矩矩地先把薛崇训的外衣去了服饰他躺下,然后就去把蜡烛全给吹灭了,薛崇训并不喜欢摸黑|搞|那事儿,但要阻止已经来不及。等房间里归于黑暗,她才细细索索地自己宽衣解带,然后仰躺在了旁边,等着薛崇训想干嘛就干嘛,显然在她的眼里女子不能主动恐有淫|娃荡|妇的嫌疑。
薛崇训伸手一摸,摸到了软软的肉肉的身体,她没有出声也没反应,这让薛崇训感觉有些奇怪,有种玩充|气东西的错觉,不过他也不计较。
过得一会儿,眼睛总算适应了黯淡的光线,月光从窗户纸中透进来,灭了灯才让人察觉到它似乎幽蓝的光辉。这个季节天气尚热没盖被子,薛崇训总算接着隐隐的月光看到了旁边白生生的玉|体。他觉得这种沉闷的姿势不能消解余兴,便命令道:“转过身去。”杜心梅片刻之后还是顺从地翻了一个身,她趴|在床上顿时把胸前的两团柔软压得向两边涨|开分外诱|人,薛崇训也兴致大发,便伸手抓住她的腰往后一拉让她的臀|部撅了起来,浑圆的翘|臀珠圆玉润真叫人爱不释手……许久之后,薛崇训又将搂住她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干脆自己仰躺下去不动了,一直很被动的杜心梅坐在他上面终于忍不住扭|动起腰身来。她的沉重的呼吸中夹带着一声声压抑的呻|吟,好像在刻意忍着一样。
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非常快活的时光。让人在那浅浅***中沉沦,忘却了一切烦恼。
……
次日无事,薛崇训便到书房里翻出几本曲谱来瞧,有一些是他年少时练习过的,只是现在忘得差不多了。孙氏问起,他便说音律可以陶艺情|操等等玄虚。实际上他是回味昨日的快乐,忽然发现这玩意能让人度过很好的时光。
可是今天拿起曲谱和乐器折腾了一会儿,薛崇训却只觉得无趣,再也找不到那种感受。有句诗“欢乐的时光总是稍纵即逝”倒也写得让他很是赞同。
兴许一个人玩没意思,薛崇训又想起王府乐坊里的非烟,心道:她是专业人士,肯定比杜暹这个业余爱好者强百倍,不如找她消遣闲日。
想罢他便去了乐坊,那里各种钟鼓管弦乐器应有尽有,非烟见他到来也是欢喜热情。二人说了会儿闲话,薛崇训便用随意的口气提出要和非烟合奏。非烟自是赞同,他想着昨日那曲《出塞》是最熟悉的,便想先再来一次。
最熟悉的他也吹不好,总有小节上走音,第一次走音非烟顿了一顿,显然在她的耳朵里听不得这种“低级错误”罢?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在后面便努力配合横笛的节奏欲与之和|谐,不料薛崇训总觉得差了半步总奏不到一块儿。、
演奏完了之后,旁边的歌妓们也不好太违心地赞好。非烟也自知不成功,脸色便有些尴尬。薛崇训不以为然地笑道:“这种慷慨粗旷的乐曲,让非烟来奏确实有些为难你了,是我考虑不周全。”
非烟微笑道:“这里不是王爷自家里么,却也不用在意。”
“那是……”薛崇训强笑了一声,“看来出塞之音,还得纵横荒漠的大将来合奏才适得其妙,关键是胸怀和气度,小节反而显得不重要了。”
他回首四顾周围,只见绫罗低垂,物十摆设精致美丽,金色紫色一片富贵景象,再也找不到那出塞之意境。此时他忽然意外地厌倦这种环境,奢华此时就是低靡浑噩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