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如此。”
萨卡拉门托的回答看似随意,却是带着一种寻常人根本没有的霸气。
“战争,杀戮,力量...”他的眼中透露出一种难以形容的狂热,“人生如果缺少了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
许多在对面静静地看着他,对于这种心理扭曲的强者,许多没有心情去劝服他们什么——人想要在一样东西上走到极致,终究会付出别人难以想象的代价的,这位十年挑战未曾一败的强者背后又有着多少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悲歌?
“打败你,我为了什么?”
许多请抿了一口酒,毒药?他不怕。
“我管你为了什么?”萨卡拉门托完全不像是一为君主,语气突然间有些像是流氓一样蛮不讲理,“我就是看你实力强,想跟你打一仗,有何不可?”
这句话真是反差强烈,让许多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不过还没等他在说什么,眼前的萨卡拉门托猛然抬起了右手,朝着身体右方挥了过去!
空气中有什么东西被劈开了似的,许多只听到一声手臂因为速度过快划过空中是所发出的“嗡”声,紧接着便看到那位陛下的身旁出现了一个淡淡的身影,后者身体断成两截颓然落地,死的无声无息。
“咔。”
远处十几米远的石柱轰然出现了一道齐齐的横向斩痕,坚硬的黑色多了一道足有三寸深的痕迹。
这一切仅仅是胳膊一挥而已。
“我允许任何人随时攻击我,任何人。”
他双目直视许多,即使隔着近乎七八米长的桌子看向许多,仍然让许多感受到了一种灼热的逼视感,“只要他们杀死我就行。”
自信。
许多没有见过这种自信,不会是自负,他的信心是踩着万人的尸骸堆积起来的,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试想如果你天天睡觉都要提放着身旁的人会不会抽刀子捅你,这是怎么样的一种坚持?才能让他活到现在?
刺客不会少,君主却只有一个。
话虽不多,但是给人的心理压力却是难以想象的,许多很干脆的承认自己确实在想通这一切以后自愧弗如,但是他很快便走出了这个怪圈。
因为他的目的和这位君主不一样——萨卡拉门托要的是强,绝对的实力,绝对的力量,为此他不惜变态一样折磨自己,但是许多要的只是一份安宁。
和平是什么?就是手中拿着比别人更大的***,许多的目标就是拥有这个比任何人都要大的***,却不是用这个***来击杀眼前的一切敌人。
“那么,这一战我是躲不开了?”
许多轻轻放下餐具,正襟危坐。
“别急,等我吃完了再说。”
萨卡拉门托狼吞虎咽,那漆黑的眼圈看上去喜感异常,但是许多却笑不出来。
真正疯狂的人,不外乎如此。
几分钟之后,这位穿着铠甲的君主拍了拍自己的肚皮,毫无形象的打了个饱嗝,伸手用那长长的黑色指甲在嘴里抠了抠,剔除了几块残渣,随即从那个座位上站起了身。
仅仅一秒钟,这位前一刻还吊儿郎当的家伙瞬间气势一凛,仿佛换了个人。
虽然没有什么龙威一样的波动,没有什么吓煞人的气息,但是仅仅是双眉翘起的角度微微变了变,腰板挺直的程度略微有了一些差距,这种铺面而来的凌厉感便让许多感觉自己寒毛直竖。
疯狂,冷静,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出现在了眼前的君主身上。
巨大的餐桌还在一旁,两个人便几步离开桌椅,静静站立。
“这一战是早晚要打的,我不过是把他提前了而已。”
萨卡拉门托歪着脑袋活动着脖子,看似漫不经心的做着准备活动。
“认识到了,”许多点点头,“那么...开始吧。”
话音刚落,他的身形便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