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字说明的是什么范卓并不懂,不过他却是得知了一点,那就是这小壶是有名字的,竟叫“炼元壶”!
金芒炫目,托着范卓坠落速度急剧缩减,直到范卓觉察不出任何的坠落感时,向下望去,也终于见到了山谷的谷底。
眼前的一幕让范卓为之惊惧,这谷底之下,竟有一坑池血水,极为粘稠,让人心都为之沉沦的猩红色泽,宛如一张血盆大口,似要吞噬世间一切,极为慎人。且浓稠的鲜血让人闻之欲呕,偶尔冒出一颗血泡,继而破碎,在幽静的谷底传出清脆声响。
范卓惊骇莫名,长大了嘴,也是这时,强猛的血腥气体化为实质,气体漂浮起来缠绕范卓身体,竟然变成一滩血水,虽然没掉入血池中,可还是淋得一身鲜血。
也在同时,让范卓灌了几口下去,那股恶心劲头儿就不必提了。
不过范卓飘在血池丈许之处也没多久,来自于炼元壶的那股金色光芒便托着他极快的上升,要飞出这片血池上方。
也是这股金色力量,竟给了范卓一种似乎在落荒而逃的怪异感觉。
又经过两个时辰的时间,范卓终于被这股力量托着回到山谷边缘,从新脚踏实地的感觉,让范卓仿佛身在鬼门关逛了圈,有种不真实,却又非常现实的错觉。
等范卓回神过后,脑海中竟然虚无缥缈的传来一个声音,声音好似极为疲惫:
“远离这里,远离这座山谷,永远都不要回来!”
范卓被吓了个跟头,出言喝问道:
“谁,谁在说话?俺为啥要离开?下面的血池究竟是啥?”
那道声音疲惫不堪,却还是从范卓脑海中传出:
“血池,不准言谈,不准猜忌,不准触碰,不准泄露。”
脑海中声音的四个不准,却是让范卓发懵,大声呼喊,脑海中却是再没有任何声音传出。
这声音究竟是源自于小壶,还是血池中?范卓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绝不会是有人在与自己找乐子,重重疑团,让范卓无法更深远的揣摩,索性也就不再想。
范卓目前唯一知晓的只有这小壶是有名字的,竟然叫炼元壶,不过既然这小壶已经姓范了,范卓也乐得将壶中凝结而出的晶状物改称之为“元晶”。
由于先前被后天境强者的一击打中胸口,范卓还是觉得隐隐作痛,呼吸不畅。加上先前那群商户的一顿连踢带打,范卓可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现在轻松些后,顿时觉得全身痛的有如无数只手在体内体外胡乱揉捏,让范卓不由咬了咬牙,却也没吭出声。
范卓心中一动,记起当时在自己与商户们乱战时,的确是咬住了其中一名商户的喉咙,只是不知当时是否将这名商户咬死,倘若真咬死了他,那么炼元壶中就该凝结元晶,服用后不晓得能否对身体上的伤势有所缓解。
想到这,范卓拿出小壶观望,果然,壶底有一颗元晶存在。
范卓急不可待的将这颗芝麻大的元晶尅了出来,小心服下。顿时,一股清凉之意涌出,瞬间便传递到全身每个部位,尤其在受伤颇重的位置,这丝清凉之意会停留,直到自身难受的位置得到缓解,这丝清凉之意才会转移到别处……
虽说元晶带来的这股清凉之意并没有为此而将内伤治疗痊愈,可也减缓了许多痛苦,显然这元晶的功用中也占有疗伤这一类,为此范卓更是不由沾沾自喜,感叹这还真是个宝啊!
可现在也不是长久感叹的时候,因为老村长,因为王寡妇,因为那些个狗娘养的外来商户还都在村里,范卓要救人,魔头要报仇,所以现在必须赶回去。
范卓知道自己此时全身是血的形态,索性也想装个鬼,好好的吓他们一次!
范卓是自己徒步走下山的,在途中,范卓用弹弓打死了几只野兔,结果竟然奇异的发现炼元壶的盖子并没揭开,却也能将兔子死亡四溢的微弱本源精气吸入壶内,凝结出仅仅是肉眼可见的细小晶状物,也正是元晶。
射杀的野兔让范卓了解到两件事实,首先,再次遇到死人,不必亲自揭开壶盖,也能够吸收本源精气凝结元晶,或许是通过掉了的壶嘴处吸收的精气吧;其次,并非单单是死人,但凡是有生命的东西,或者家畜,或者野兽妖兽,死亡都会凝结出元晶。
这两点,让范卓重新认识到小壶的神奇,更为确定要将之当做自身最大的秘密深埋在心底。
在途中范卓遇到了韩羽,这并非是巧合,此时的韩羽伤势也恢复的七七八八,据说找来这里也只是想给范卓过个生辰,送点儿小礼。
对此范卓自然大喜,有了韩羽这免费打手,那些个后天境修武者毛都不算!
等到回了村里,也正是先前范卓露面所生的一切经过。
范卓在河水中清洗身上沾染的血液,当都清洗干净时,不由再看小腹位置。
只见小腹位置有些细密的血丝,蛛网一般,而且猩红的妖异、狰狞。
心中一紧,范卓并不知晓这究竟是什么?难道是没洗干净?
这蛛网似的血色只有婴孩拳头般大,更像是绘出的张牙舞爪的血魔,范卓可劲儿的搓洗,不过他却是越洗心中越凉,倒不是阴天河水冰凉的缘故,而是范卓隐隐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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