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郝溢庭笑出声来。
“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做贼心虚?”郝溢庭笑问。
宁婳儿拧眉,怒声而出:“你才是贼!”
“好了,我先走,你跟紧我,别走丢了。”
郝溢庭声音柔和下来,盯着她娇艳欲滴的脸子的心悸阵阵,削薄的唇动了下,笑了笑,先离开。
宁婳儿依旧站着不动,硕大两颗眼珠子左右观望,确定没人了才走两步。
郝溢庭在偏厅门口停下来,宁婳儿抬眼时正好看到他身形停顿下来,她后头不安的张望,大概真的是做贼心虚,先前郝溢鸣一直跟在她身后她坦然得很,可眼下换成郝溢庭,却各种扭捏害怕,不是心里有鬼,怎么会害怕?
“还不来?”郝溢庭忽然转身,她还就给他走了两步,居然又停了下来。
宁婳儿听见他喊,苦拉着脸子快步跟上。
又出了偏厅,宁婳儿抬眼一看,怕走丢,赶紧去郝溢庭。
“你等等我。”
郝溢庭微微侧目,见人快速跟了上来,眼里带笑,脚下步子可以迈得更大。
宁婳儿气鼓着脸颊追了小段距离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偏厅的门,再看看前面头也不回的男人,脸子拉了下去。
郝溢庭转角时停了下来,两人隔空相望。
“过来!”他怒喊。
宁婳儿咬了唇,小眼神儿一下一下的翻,心里不停在骂人。
就是故意整她是吧?看她好欺负,谁都欺上来。
郝溢庭站着不动,双手叉腰,脸子暗沉沉的:“我数三下,你到底过不过来?”
“你别走那么快!”宁婳儿怒哼哼的吼。
海上见他的时候,觉得挺绅士的,可今天再见,所有人都变了个样儿似的。
郝溢庭沉着脸见她朝他这走,脸上情绪好看了那么一点。
宁婳儿到他跟前,郝溢庭抬手搭在她肩膀,板着脸问:“没吃饱饭吗?走这么慢?”
宁婳儿拧眉,“好歹我们也算认识了,老朋友见面还弄得这么糟心……”
“怎么糟心了?什么老朋友?谁跟你是老朋友,别自作多情,本少爷可要不起你这样的朋友。”郝溢庭出口带着莫名的愤怒,也不知道在计较什么。
她说得是没错,怎么着两人也算是旧识,今天再见到应该高兴,可他反而堵心堵肺的难受。
“走,看什么看?”
郝溢庭推着宁婳儿往里走廊里面走,郝溢庭推开在最里面的房间,在门口站着,挑了眉看她。
“进去啊,杵着做什么?”
宁婳儿迟疑着,回头看看不短的走廊,尽管是大白天,可这边挺暗的,这都什么地方啊?
又朝里面瞅了眼,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搁着,忽然间脊背涌上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后怕的望了眼郝溢庭,这男人如果在这掐死她,都没人会发现吧?
郝溢庭修长指节轻敲着木门,眼神不耐烦的看着她。
“我说你到底进不进去?”
“里面那么黑,你忽然又变得这么吓人,啊……”
姑娘话还没说完呢,指节被郝溢庭一推,一个趔趄进了屋子,险险站稳。
宁婳儿回头,呲牙瞪他。
郝溢庭关上门,直接反锁,宁婳儿瞪他的目光僵直,眼底飘上来一丝不安。
“你干嘛反锁?”
“从现在开始你说话最好给本少爷客气点儿,知道不?”郝溢庭闲庭信步走进去,声音带着故意的挑衅。
宁婳儿鼓着两眼珠子瞪他,郝溢庭起手掀开钢琴架上的布,也不顾有没有灰尘,身姿灵活一跨,直接坐了上去。
宁婳儿当即傻眼了,立马往钢琴架的几条颤颤巍巍的腿儿看去,心想说可真粗鲁!跟游轮上的溢少反差怎么这么大?
“想什么小丫头?”郝溢庭脚踩在琴键上,却没发出声音来。
宁婳儿就一心一意在研究着那钢琴是不是坏了,目光全全在他脚上。
郝溢庭也注意到了,目光落在脚上的浅褐色鳄鱼皮鞋上,眸光有一瞬的滞留。
忽然大少爷喊了声:“宁婳儿,过来!”
宁婳儿抬眼,歪着俏白的脸子不解的看他。
“你凶什么?”
“……”郝溢庭当即语塞。
一个怔愣后,暴躁脾气复又上来。
他心里可不止凶,还怒,暴怒!
“杵着还不动?过来,我有话问你。”郝溢庭怒着眉眼再出声。
宁婳儿迟疑了下,仔细观察着郝溢庭的脸色,看样子他也不像真要掐死她的样子,应该是没关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