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两声,教室里面老师叫人进去。
宁婳儿脸上忽地一下白了,老师肯定以为是她敲的门!
不想,郝溢鸣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站在门口对着宁婳儿的班主任说:“我表妹的身体不适很好,昨天晚上因为发高烧一夜没睡,今天本打算请假,但她执意要来上课,我路过看她站在外面,不知道是不是上课打瞌睡了,我想给她请一天的假,不知道能不能带着她去趟医务室那边?”
郝溢鸣一番话说得客客气气,班主任是个女人,且是个年纪不大的,今年也才二十六岁。
实际上年龄和郝溢鸣还是差不多的。
郝溢鸣人长的精神不说,此时又这么会说话,班主任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何况郝家是什么人,郝家三少又是什么人?
班主任当即给了宁婳儿假,“既然生病了就要多休息,去吧。”
班主任看了一会郝溢鸣,答应后转身继续讲课。
郝溢鸣笑了笑,转身关上门从教室里面出来,看向宁婳儿。
“走吧,我带你去看看。”抬起手,郝溢鸣拉着宁婳儿边走,宁婳儿在后面却踉踉跄跄的不愿意。
她没事,为什么要去医务室?
傻子都看出来的事情,唯独宁婳儿没看出来,郝溢鸣挺无奈的,这丫头何止是脑子不灵光,简直就是个低能的。
走出教学大楼郝溢鸣才把手放开,转身看着机器不情愿的宁婳儿。
“不舒服就在外面透透气,读书没有你想的那么高尚,不是所有人都学有所用。”
说完郝溢鸣转身便走,宁婳儿在郝溢鸣的身后仔细想了想,觉得郝溢鸣说的话不无道理。
纠结了一会,迈步还是跟了过去。
郝溢鸣看着不无证,但人还不算坏,人也算有面子,在学校里面跟着郝溢鸣似乎有很多的好处,宁婳儿想想,还是跟着郝溢鸣的好。
免得被那个班主任老师看到,亦或是教导处的主任,问她为什么到处闲逛,她没有理由。
天气热,郝溢鸣挑这地方走,开始沿着墙边,后来去的树下。
上课时分,树下几乎看不到什么人,斑驳处凉爽惬意,宁婳儿的心渐渐平静下来,脚步自然而然的舒缓了许多。
郝溢鸣看了一眼宁婳儿,心底好笑,这丫头怎么那么傻?
走了一会:“累了?”
郝溢鸣会头问宁婳儿,宁婳儿抿了抿嘴唇:“我有点困。”
昨晚没睡好当然会困,两个大烟熏的黑烟群,真难看。
“你想回寝室的话,我给你弄张病假条,你好好休息两天,要是不想回去,在这里睡一会也行。”
郝溢鸣看了眼身旁的大树底下,宁婳儿顿觉遇上了脑袋进水的人。
“你要我在树底下睡觉?”
宁婳儿十分鄙夷的白了一眼郝溢鸣,觉得这个人根本就是脑子有问题。
树底下怎能睡人?
郝溢鸣毫不介意的瞄了一眼宁婳儿,跟着绕道树后面,席地而坐,靠在树下。
宁婳儿绕到树后,低头硕大的眼眸盯着郝溢鸣英俊不凡的脸看着,目光淡淡的带着点讥讽,觉得树下根本就不能睡觉。
郝溢鸣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宁婳儿干净透彻的小脸,拍了拍身旁的地方,“你睡我身边,我保证不会出事。”
宁婳儿才不相信,转身要走,转了身又转身看郝溢鸣。
郝溢鸣仰起头靠在大树上面,迷上眼睛,俊脸上一片安静祥和,与以往全然不同的面容。
宁婳儿想想,走过去坐到了郝溢鸣的身边,郝溢鸣仍旧靠在树上靠着,一条腿伸长,一条腿完全,手随便的搭在身边,呼吸轻飘飘的从鼻翼里呼出来。
宁婳儿现在觉得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回去寝室还要很远一段路,不回去总不能回去教室里面。
树下凉爽,歇一会也是好的。
菁成大学的树和菁成大学一样,已有百年的历史了,树干粗壮的两个人围成一圈才能抱住,靠着宁婳儿和郝溢鸣两个人丝毫不显拥挤。
郝溢鸣靠着一边,宁婳儿就靠着另外的一边。
宁婳儿昨晚睡的太少了,原本就在教室外面睡的迷迷糊糊,此时靠上粗壮的树干,吹着凉爽的风,没有多一会宁婳儿便睡着了。
等到宁婳儿都睡着了,郝溢鸣才从旁边把眼睛睁开,转过脸朝着身边已经熟睡的人看去。
不得不说,这丫头长得确实好看。
郝溢鸣的记忆里,没有什么女人是他觉得长相出色的人,但是宁婳儿却不太一样。
看着宁婳儿,郝溢鸣目光深了几许,转开炼看着对面的景物不经意的笑了那么一下,笑起来丝毫不逊色他两哥哥的面容上一抹无奈感。
长得再好有什么用,脑子不灵光,给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
仰起头,郝溢鸣又把眼睛给眯上了,刚眯上,宁婳儿的身体便倾斜着朝着郝溢鸣那边靠了过去。
郝溢鸣本能驱使把眼睛睁开,转开脸淡淡的目光落在宁婳儿干净祥和的小脸上,挪动身体朝着宁婳儿靠了过去,让宁婳儿的头靠在他肩上,给宁婳儿提供了一个舒适的港湾,供宁婳儿能睡得安然一些。
毕竟,她在郝家的日子不好过,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