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郝溢鸣说:“这种事不要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宁婳儿倔强着,咬着嘴唇,要知道,她说出这句话是多么的艰难。
而他为什么不会感动一下呢?
许久郝溢鸣才说:“可是我不喜欢你。”
推着宁婳儿,郝溢鸣这一路上也没有在说过一句话,直到把宁婳儿送到医院。
弯腰好意明白宁婳儿包上床,放下,郝溢鸣打了电话给郝恩希。
“你要阿梅来一下,我有事。”
电话放下,郝溢鸣看了一会坐在床上发着呆,双眼木纳的宁婳儿。
不等人来就去了门口。
阿梅很快就跑来了医院,一见面郝溢鸣便交代:“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和恩希都可以,你留下好好照顾婳儿。”
“是,三少爷。”阿梅答应着,郝溢鸣迈开大步走了,好像会沾染了什么晦气一样。
连阿梅都看出来了,三少爷今天有点不对劲。
等到阿梅转身回去看宁婳儿,宁婳儿已经蒙着头在被子里哭了。
宁婳儿很难过,其实已经死心了,没想到还是会发生这种事情。
医院里这一晚上,宁婳儿感觉自己浑浑噩噩的,整个人都消瘦了。
早上郝恩希过来看她,看她眼睛都红了,问她,她也不说。
郝恩希还要回去补习,不能留下,急匆匆的来了又走了。
到最后,宁婳儿身边也只剩下了阿梅了。
平常看阿梅人不怎么和她接触,但关键的时候她还是要指望阿梅。
阿梅跑前跑后的,甚至扶着她去洗手间,宁婳儿感动的不行,没事的时候她还和阿梅说说话。
问阿梅:“你怎么不读书了?”
“我大学毕业了,就不读了。
留在郝家也给我不少的钱,每月有几千块,出去了其实也给不了这么多,而且我也习惯了伺候郝家的人。”
习惯?
宁婳儿想着,难道说她也是习惯了么?
宁婳儿在医院里又住了一天,周日的时候能下床走路了,阿梅去买饭,宁婳儿一个人在病房里走来走去。
郝溢庭过来看她,站在门口正看着,阿梅从走廊的一边回来,刚刚要开口叫一声郝溢庭,郝溢庭看向阿梅,把阿梅吓得不敢出声了。
阿梅没有说话,郝溢庭便双手插在裤袋里面注视着病房里面的宁婳儿。
宁婳儿刚刚从床上下来,为了能早点康复,很听话的正在病房里联系,一边联系一边说:“一二三木头人,一二三木头人。”
郝溢庭第一次看到,受了伤这么安慰自己的人,看着宁婳儿他便想笑。
看了一会,郝溢庭推开门走了进去,刚进去,吓得宁婳儿后退了两步,差点没跌过去。
在病房门口的郝溢庭,吓到了人好像是很自豪似的,双手插袋,目光深邃,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郝溢庭不出现,宁婳儿的心情还能好点,郝溢庭一出现,顿时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阿梅站在外面也不敢进去,大少爷门都给关上了,明摆着是不让进。
阿梅也只能祈祷宁婳儿自求多福了。
阿梅来的时候也听玉嫂说了,大少爷对婳儿小姐有意见,处处刁难。
来了之后阿梅也看见了,宁婳儿的头上破了,膝盖也破了,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玉嫂说和大少爷有关,那就肯定是有关,脱不了干系的。
此刻阿梅站在门口,一步不敢动,反而成了看门的了。
门里,宁婳儿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脚跟,慢慢扶着墙站了起来,立刻又迎来了郝溢庭的另外一番犀利。
“郝家的钱也都不是白来的,没事了就出院。”转身郝溢庭离开,宁婳儿半天才反应过来。
郝溢庭是嫌弃她住院了,用了郝家的钱。
宁婳儿撑起自己,转身去床上坐下,歇了一会,阿梅也回来了。
宁婳儿不相信刚刚郝溢庭在的时候阿梅不在外面,那么就是说,到底她才是外人,郝溢庭才是阿梅要巴结的。
明白了这些宁婳儿越发平静了,出院虽然有点一瘸一点的,但好在是有出租车。
走到医院门口,宁婳儿扶着一旁的墙壁,阿梅去打车。
正巧,郝溢庭的车子经过停下,叫了一声阿梅。
阿梅忙着回头接宁婳儿,宁婳儿却说什么不愿意上车。
郝溢庭坐在车里,朝着阿梅叫了一身:“阿梅,你上来,她不上她一个人等。”
阿梅啊的一声,瞪着眼睛朝着郝溢庭看,大少爷也太为难人了。
郝溢庭的脸色一沉:“我说的话你没听清?”
阿梅不敢反驳,看着宁婳儿:“婳儿小姐,不然你就坐一坐。”
宁婳儿死也不做,站在一旁站着:“你坐吧,不用管我。”
阿梅一脸的为难,但最后还是上了车,把婳儿一个人扔在了医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