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听见郝恩希的呼喊,宁婳儿呆滞的朝着殡仪馆的门口看去,门口郝恩希从车上下来一路哭着跑进来的。
郝溢庭的助理给郝恩希打得这个电话,吩咐的认识郝溢庭。
接到电话郝恩希忙着赶了回来,可结果还是只能看到水晶棺里的二哥郝溢丰。
进门郝恩希都傻了,一下扑倒了水晶棺的上面,哭得死去活来。
宁婳儿扎在一旁看了都心酸,何况是她也难过。
一时间郝家陷入了阴霾当中。
郝溢鸣一直坐在吊唁大厅里面没什么反应,郝溢庭则是一直的喝水,好像是他很渴一样。
宁婳儿没人的时候问他:“你哪里不舒服?”
郝溢庭也不说话,双眼发直的看着地面,就跟撞邪了一样。
第一天宁婳儿一直守着郝溢庭,但是郝家的宾客太多了,宁婳儿总要起来去看看。
一边去接待客人,还要一边顾着郝溢庭,宁婳儿这两天又什么都不吃,根本就熬不住,但她还是硬撑着。
平常看郝溢庭和郝溢鸣两兄弟都很精明强干,好像什么都打不倒他们一样,结果忽然的他们就没有了支撑的能力,宁婳儿担心他们,根本就吃不下去。
第二天的客人送走,满江和林换也都来了,一看郝家的状况,忙着张罗起来。
有了这两个人,宁婳儿才觉得自己能安心一些了,这才去照顾郝溢庭,可郝溢庭就跟个木头了一样,坐在哪里连点反应都没有。
宁婳儿给他拿了点吃的东西,他也说他不饿,不想吃,宁婳儿心疼的掉眼泪,他就好像是没看见一样。
郝溢鸣也是差不多,宁婳儿给他什么吃,他都坐在哪里没有反应。
林涣叫医生过来给两个人打针,两个人就不约而同的靠在椅子上面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你也别太伤心,对身体不好,本身你的身体就不好。”看宁婳儿心力交瘁的着急,满江难得开口劝宁婳儿,宁婳儿能说什么,也只能勉强点点头。
郝溢丰三天后火化,宁婳儿陪着郝溢庭两兄弟一块过去,火化的时候她看见郝溢鸣哭了,站在一旁眼泪瞬间流了出来,但他有抬起手给擦了。
宁婳儿想过去和郝溢鸣说,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
宁婳儿却说不出来,看着他们只能默默的担心难过。
郝溢丰下葬的时候郝溢庭郝溢鸣两兄弟还没什么反应,郝恩希也哭的十分严重,只有被保释出来的郝卓新,站在哪里没怎么哭。
郝卓新出来就知道二哥死在监狱里面了,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宁婳儿的错,所以她把这些责任都推给了宁婳儿,没人留意的时候她就看着宁婳儿。
宁婳儿此时关心郝溢庭和郝溢鸣两兄弟还关心不过来,哪里有时间去看别人。
一直也没想到这些。
葬礼结束之后郝卓新被带回了郝家,郝卓新的保释期是七天,这七天只要回去就可以了。
但郝卓新不想回去,就找郝恩希哭诉,她哭的时候刚好被在楼上经过的宁婳儿听见了。
“姐,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救救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在回到那个地方了,我害怕那些人打我骂我。”郝卓新跪在地上求郝恩希,郝恩希毕竟是郝卓新的姐姐,不忍心看她这样,双手拉着郝卓新起来。
此时的郝恩希全都是心软,根本分不清是真是假。
郝卓新哭着不起来,摇着头说:“难道姐都忘了么,我们小时候在一起多开心。”
“可是你坐了错事,难道还不应该喂自己所做的接受惩罚么?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你会不明白么?”
郝卓新哭的满脸泪水,一直的摇头:“可是我知道我错了,我害怕在里面,我很害怕,你不知道那些女人都是畜生,她们总是欺负我,还让我脱衣服给她们看,我怎么办?”
其实这些都是郝卓新骗郝恩希的,郝卓新因为转为污点证人,加上郝溢庭也给她上下打通,她现在在监狱里面住的吃的用的都比别人好,她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博取郝恩希的同情。
宁婳儿站在外面喘了一口气,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怎么她还是不知悔改,她要骗到郝恩希到什么时候,难道真的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么?
听到这里宁婳儿推开门走了进去,门里面郝卓新正跪在地上哭诉,听见门开了朝后看去,转身看见的便是宁婳儿。
结果她一看见宁婳儿她就害怕了,反倒是宁婳儿看着她问:“你敢发誓说的都是真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