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一个人要离开,离开的很坚决,不过他并不是独自逃生,而是为了四千多人的生命离开,他将带出一百人,然后这一百人再带回他们的希望。这个人,就是这支狼群的狼王,东征郎卫天辰。
大帐之内,天辰将所有下级将领召集在一起,宣布他的决定。不出所料的是,所有人都不答应。
“但是!我们不能这样走下去,这样走下去我们必然会全军覆灭,我们也不能返回,那同样是死……我们只有找出解决疫病的事情,才能继续前进!”天辰开始分析整个怒狮军所处的形势。
最后的表决权,天辰交给了他的兄弟们,一致通过。只是部分决定现场做了修改。原定的十支小分队被增加到三十支,划定的范围也扩大的将近五倍,带队的全部都是一级兵总,除了天辰那支。
他们的任务,就是寻找破解瘴气的方法,无论是药草,还是其它。不过,他们谁也明白,这一出去,也许永远也不会回来。
无论什么事,总有一批人会成为敢死队、突击队、先行者、启蒙者,只不过他们成功失败的代价不同,最为昂贵的当然还是生命。
军队停止前进,原地扎营待命,天辰特意选择了一处开阔高地。他虽然现在没有破解瘴气的办法,但他以前所学的知识却告诉他,此处的危机最小。
百余人分为十个小队悄悄离开了,散布到群山之中,他们的任务就是寻找躲避瘴气的方法。天辰带着十名士卒向东潜入了最为危险的一座群山之中。
苍翠的群山挺拔耸立,其上环绕着朵朵白去,像驾鹤的仙人一般缓缓而行。山间时而有清澈的溪流潺潺,寒水的银白色鱼儿顶着激流跃起,溅起的水花白雪一样灿烂。
如果不是他们身上肩负着任务,这倒是一次不错的山中度假。
天辰很快就不耐烦的在山林中苦闷的穿行了,因为要绕过许多难以行走的山路与拦路的刺荆树木,入山不久,他就在悬崖绝壁、山溪急流间采集了一大堆的药草,红花的白花的圆叶的尖叶的带刺的不带刺的有根有茎有叶有花,还有十来条深潭寒鱼。
天辰一边指挥着手下士卒采药,一边暗自赞叹,“操!这才是真正的原生态啊,千年的茯苓、百年血草简直就他**的像人工种植的一样!”
深潭寒鱼是在瀑布下的一积水潭中捕获的,天辰从来没有看到过那样大的瀑布,也从来没有看到过那样墨绿的潭水,真是好看呐,天辰就想在那不走了,好好玩上一天,再他**的拍上百十张各式各样的臭显摆照片……嘿嘿……
天辰打发那十名士卒背着草药和寒鱼回去了,他专门交待过,这批草药怎么用怎么用,方子写好了又让士卒抄了几十张,然后让他们带队来采,不管有用没用,反正是药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那十名士卒就闷闷不乐的打道回府了,因为他们不想把主将一个人扔在这荒山野岭,但天辰下了死命令,不回去者等同阵前抗命,杀无赦!
“一群傻蛋,都不明白老子想干什么,还跟着老子混个鸟啊……”天辰恨恨道,他想干什么呢?自然想一个人走走,不爽一大堆小弟在屁股后面跟着乱跑,这又不是去开会赴宴耍威风,要这么多小弟干什么!
天辰看着那些士卒一个个都消失在他的视线里,这才嘿嘿一笑,念起姜子牙的穿墙术口诀,大摇大摆的向一株树上撞去。
如果现在你看见一个人瞪着眼睛直直朝一颗树撞过去,一定会猜他是个神经病,如果他不幸撞在了树上就像“守株待兔”里那只兔子,你一定会笑得前仰后合,虽然他不是陈景润,不是爱迪生,不是施特劳斯,不是工作狂人。但是,如果他不仅没有撞到那颗树,反而从从容容从树身上就像空气一样穿过去了呢?……
于是天辰就又念了一个隐身术的口诀,他可不想自己很平常的行为把人折腾得先笑后惊再吓得逃之夭夭,如果是个心脏病患者基本上他就得去打人命官司。当然,在这里没人和他打,不过他良心上过不去。
“是啊,谁叫我是一个好人呢!”天辰又穿过一株树,呈直线状向林子的正东走去,他仔细看过地图,那里曾经有过一个村落。
也许某位大哥会说,事情本来就是如此的简单,不就是一个瘴气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弄个东夷当地土著来问问不就知道怎么躲避和解救了嘛!这里虽是山中,但是个别的村落还是有的,被屠村的不算。
“操!真他**笨,这点子都想不到,还带兵打仗,不如赶紧回家养猪……”天辰才不傻,你当原来的虎威军、虎贲军、虎狼军的将军们都是白痴,要是问他们有用的话还像火烧屁股似的跑什么啊!
事情往往不是那么简单的,否则天辰就不用继续往下混了。
就此打住!再说废话就是对不起看书的哥们儿了。兄弟们,给我发个评论加点油吧,午夜坐在这里码字也不容易啊!
这是一个寂静的小村子,天辰一进来的时候真的吓了一跳,四周看不到人,还以为是被前面虎威军那帮畜生们给屠村了。
接着他就明白了,这不过是那些虎威军们没有涉足过的小村,或许是这小村太小了,只有四五户人家,他们根本就没有兴趣,也许是一不小心错过了。总之,这个小村子确实是没有经历过战乱的。
倒不是天辰会猜测,他也没有在村子里乱转,他只是看到了一名女子,一个长得皮肤略黑,但身材极美的女子,正在村中那条小溪边洗着一堆衣服。
“浣纱石上女,玉面耶溪女,青娥红fen妆。一双金齿屐,两足白如霜……”天辰虽然原来曾经做过混混,但是也好歹算是个正宗的本科生,李白的《浣纱诗》他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他就是那么站着,看着那女子高高挽起的雪白粉臂浸入清凉的溪水之中,一蓬乌发垂在肩头,偶尔高高举起洁白的衣物,那粉红的玉颈和侧面就勾勒出一副绝美的古典yu女图。
她的动作却很轻柔,就像她那柔和的一双玉手,在溪水潺潺中绝对没有发出一丝的不和谐的声音。
这就是天辰断定这个小村没有遭到那群畜生洗劫的理由,因为在那些被洗劫过的村落,这样我见尤怜的女子,恐怕不是裸尸荒野,便是被永远的带到遥远的商国,在那里承受着更加反人权的虐待。
“唉……”许久,天辰暗自叹了一口气,他是不想干那些畜生才干的事的,只是有时候形势所迫,他也没有办法,就比如今天只是他一个人来而己,如果同来的还有士卒,那军中立刻就会引起不小的骚乱,为什么骚乱?因为这里有一个未被洗劫过的村落,这里有一个美妙的丽人。
他们是干什么来了,大老远跑到这东夷来真的不是观光旅游,而是真真实实的
虏掠,真真正正的欺男霸女,换句易懂的话就是——赤luo裸的侵略。
所以,天辰也很难做,毕竟他们士卒们的情绪需要照顾,同是东征军,为什么人家可以做畜生,我们就不可以?那我们干嘛来了!于是,惨剧便会又一次发生。
天辰不是人权志愿者,怒狮军也没有三大纪律八项主义可尊守,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理所当然,他是不能硬性压制的,军心不稳的后果是什么,地球人都知道!
于是天辰决定离开,去寻找一个经常进山的人,其实也就是这里的猎户。山民不易,打猎却是家家都会的保命手艺,这个他清楚的很。
进山就难免会遇到瘴气,他们既然能够生活在这里,就一定有一种特殊的办法,很可能那是无意识的。天辰决定不看美女去看猎户,于是他就准备转身离开,不巧的是他恰好抬头,便看到天边卷起一堆黑黄的云烟,顺着风向向这里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