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贤弟且慢,”申公豹道,“凡仙花灵草之处,必有异兽守护,以身的凡人之躯,若要斗这些异兽,实在是难上加难。我且传你一支仙剑,几句真诀,如遇恶兽相害,你只需念动此真诀,这仙剑便会自动飞出,将其斩杀!”
说着他自袖中取出一支金黄小剑,以身作笔在剑身之上草书几笔,递与天辰道,“这剑是我以体血混合山石精华炼就的,名为如意剑,是极好的护身法宝,惟一不足之处,这剑只可使用三次。你要牢记,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用。”
天辰喜道:“多谢申师兄!”心下却想:“这申公豹倒是不错,怎么封神榜中把他弄得那么邪恶?”
申公豹又道:“那百草神丹近不得阴物,你那灵鬼朋友,我劝他还是不去了!不如留在洞外,我推算他可能会有另一番奇遇!”
天辰心下一凛:“操!连小三儿他都知道?难怪一见我来就知道我要做什么……”连忙答应道:“好的……我就乘白头巨雕下去吧!”
白头巨雕显得很兴奋,一路吞食了两只不长眼的飞鸟,它的速度很快,到处都是深褐色大石的崖底已经出现在天辰面前。
“操!百草神丹,会在哪里呢?”天辰很奇怪,这百草崖名为百草,崖壁之上生满了各式各样的草丛,然而这崖底却是寸草不生,极为干净,甚至连一片枯叶都看不到,就像被人刚刚用吸尘器清扫过的一样。
白头巨雕围着崖底低空盘旋了一围,天辰并没有发现什么黑水涧,更没有什么百草神丹,除了大块大块有裂缝的褐色裸石,就连一只活物都没有看到,整个崖底如同死寂一般。“操!难道这里遭过核武器攻击?这个申公豹说话到底靠谱不靠谱?”
就在天辰失去信心,准备指挥白头巨雕上攀升的时候,一抹红光在他的眼前一亮。天辰没有在意,在这里光线暗淡的崖底,出现幻视的机率很大,他轻轻拍拍白头巨雕的头,示意飞回上面去。
然而这次,一向机敏异常的白头巨雕却如没有感觉,发出兴奋的一声长鸣,继续在这崖底盘旋起来,时面俯冲,时而回旋,任由天辰怎么发布命令,它只是鸣叫的盘旋不己。
“操!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天辰暗道。忽然,他的眼前一亮,那抹红光再次一闪而没。
白头巨雕又是一声兴奋的长鸣,径自扇动翅膀,像那红光发出之地扑去。不过,令天辰失望的是,那里什么东西也没有。白头巨雕又是一声鸣叫,斜刺里冲向崖边,天辰抬头向那里望去,果然又是那点红光一闪而没。
白头巨雕追逐着那抹红光,反反复复,辗转腾挪,天辰始终没有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
这时阳光西斜,一抹亮丽的日光从崖顶射入崖底,崖底的光线顿时明亮了不少。当他再次看到那抹红光的时候,却惊异的发现,那红光竟似一条尺余长的红顶黑蛇,当然天辰看得也不是太清楚,因为那红光后面的蛇头蛇身,均是极为暗淡的虚影。
白头巨雕更加兴奋,“哑哑”两声长鸣,双翼有力的振颤着,不停地追扑那条红顶黑蛇。但是,总在一闪之间,那条红顶黑蛇总在它的爪下逃脱。
白头巨雕气得“哑哑”大叫,双翼猛扑,卷起一阵阵狂风,整个崖底顿时草叶横飞。
忽然,那红顶黑蛇在一块褐色大石上一闪而没,再也没了踪影。这时,天辰却发现了一个怪现象。
那些被白头巨雕扫落的草叶落到那些褐色大石上,却一片片消失得无影无踪,“咦?这是怎么回事?”天辰纳闷道。正在此时,白头巨雕一声狂鸣,尖利雕喙夹住了一只黄色的飞雀。
天辰顿时一喜,伸手将那飞雀抢过:“小黄雀啊……小黄雀,你不能怪我残忍,为我天辰探路的重任就交给你了!”只听一声尖厉的雀鸣,黄雀的双翅被天辰硬生生折断。
天辰手一松,那黄雀便如流星一般向下坠去。
天辰期待着“啪”的一声,那黄雀被摔得血肉横飞。但是,令他意外的是,那只落在褐色大石上的黄雀却消失不见了。就如同没有掉下去一样,根本没有看出死活。
“**!到底他**的怎么回事?太邪门了……”天辰这回真的头疼起来,蓦地咬咬牙狠狠心道,“他**的,不管了!还得我下去亲自拼上一拼!”
天辰闭上眼睛,一拍白头巨雕脖颈,白头巨雕悲鸣一声,径向那褐色大石撞去。
待天辰睁开眼睛的时候,稳稳站在那块黑褐色的大石之上,他默算了一下时间,从刚才下落直到地面,以白头巨雕的速度来算,整整多花了一半的时间,他抬起头看天,天空充满了许多斑澜的波纹,一闪一闪地发着晶光。
此时,白头巨雕嘶鸣一声,天辰顺着它的方向望去,赫然看到了一条闪着黑光的河流,那里面确实是水,但如同死水一般,看不到丝毫的波浪,就在那河边,长着许多茂盛的各式各样的草丛。“难道这便是黑水涧了吗?”天辰暗道,他忽然明白了刚才发生的怪事,光线反射原理,他其实在小学时候就学过。
天辰想起申公豹的话,于是便继续乘上白头巨雕,在那黑水涧畔寻找那百草神丹。然而,他的眼一阵晃,复又出现了那条红顶黑蛇的身影。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了?”他这才想到刚才或许是光线折射的原故,这条红顶黑蛇看上去小了很多,而且很影子很虚淡。但是,现在,展现在天辰面前的,是真正的红顶黑蛇,不,应该说是红顶黑蟒。
它头上的红珠有碗大,身长至少有三丈,血红大口张开,鲜红的信子嘶嘶叫着,朝天辰和白头巨雕示威。
白头巨雕立刻变得烦躁不安,双翅猛扇向前飞扑过去,一双利爪当头向那红顶黑蟒抓去。
头顶黑蟒这次却不再逃窜,反而扬起头来,灵巧地躲过白头巨雕的攻击,自那巨口中喷出一股腥臭的毒液。不过,那白头巨雕显然对付这蟒蛇很有经验,一击不中立刻展翅高飞,那巨蟒的毒液**虽急,但却伤不得它分毫。
“操!我说雕兄,咱们办正事儿找那百草丹要紧,你跟他黏糊什么?难道他上辈子抢了你老婆?”天辰拍拍白头巨雕的翅膀,示意它远走高飞,“等我们找到百草丹,回来再跟它算帐!”
白头巨雕明白了天辰的意思,但仍然心有不甘,示威似地低头向那红顶黑蟒怒鸣几声,这才拔翅飞离。
沿着那条鹅毛不浮的黑水涧,天辰一路寻来,终于在一处山石边找到了那棵珠草。
“操!原来这就是珠草啊!”天辰身为医师,自然阅尽《本草纲目》、《神农经》等这些医典无不是倒背如流,惟有这珠草却闻所未闻,此时亲眼所见,才敢相信。
只见这棵珠草,叶呈珠状,细滑**,就宛如一根藤上结满了绿色圆形的果子一般,若不是申公豹已经告知,珠草之上红白两珠才是百草神丹,天辰或许真会将这些叶子采了回去。
其实那两颗红白果子,在这珠草只上甚为夺目。天辰见这四周并无杂草,黑水涧中之水也到此漩动,似乎是这珠草采集了天地之灵气蕴育而生。
“管他什么灵气不灵气,反正我也不用,还是快摘了回去送给申公豹才是!”
就在天辰跳下雕背,准备动手去摘那颗红色的百草神丹时,眼角的余光却忽然扫到一抹红光。红顶黑蟒的影子在他脑海中电光一闪,“操!”他心中一惊,顾不得摘那百草神丹,转身急速无比的又跳上了雕背。
就在天辰跳上雕背的一瞬间,白头巨雕显然也发现了那条红顶黑蟒,“哑”的一声鸣叫,振翅欲飞。说时迟,那时快,那条红顶黑蟒已经一跃而起,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闪亮的红线,紧紧缠在白头巨雕粗壮的腿上。
白头巨雕一声怒鸣,双翼猛扇,它本来就托着天辰一个大活人,那红顶黑蟒也恐怕不下几百斤,却被它硬生生拖了几来,在离地尺余高的地面盘旋。
那红顶黑蟒也必是颇有灵性,并不攻击白头巨雕,只是将头高高昂起,血盆大口张开,准备撕咬雕背上的天辰。
“操!真他**的冤家路窄啊!”天辰心中惊惧,他已经真真切切看到了白头巨蟒那两颗惨白的毒牙。当下也顾不得许多,急忙念动申公豹教给他的引剑诀。
“嗖”的一声,一道金色光芒自天辰的袖中横飞而出,恰恰好斩中那条红顶黑蟒的颈项,就像砍瓜切菜一般,那条红顶黑蟒硕大的头颅当即被一切两半,鲜红的蟒血激射而出,喷洒了方圆十几丈。
蟒头被切,蟒身挣扎了几下就软了下来,再也无力缠住白头巨雕,凌空摔落到了那黑水涧中,顿时将那涧水染红了一片。
“操!幸好有这护身法宝在!看来申公豹果真有两下子,法宝修炼得不赖!”天辰见红顶黑蟒被杀死,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念动真诀将盘旋在半空中的如意飞剑收起。
待天辰回到那棵珠草边时,却暗自叫苦不迭,因为由于那蟒血洒得太多,已将那棵珠草浇得湿透,到处是一片赤红,根本已经分不清哪颗是百草神丹,哪棵是百草魔丹了。天辰暗道:“操!这怎么办?”
天辰忍着浓重的血腥味,伸手将那魔丹神丹一起摘了下来,反正也弄不清哪颗是哪颗了,索性一并送给申公豹让他自已去选吧。
“噢,要不在这里洗洗,把血洗下去不就成了?”天辰转身见到那黑水涧,忽然想到。于是就来到水边,将那两颗百草丹放进水中洗了起来。
果然,经水一洗,百草丹又恢复了原来一红一白的颜色。天辰心中尚未来得及高兴,就眼前一抹红光一晃,那黑水打起了一只巨大的漩涡。
漩涡中间隐隐盘旋着一条巨大的黑色蛇躯。“操!怎么又来一只!”天辰一手握住一只百草丹,转身欲跑。
但是他这次却没有上次那么幸运,或许是这条红顶黑蟒更加厉害,反正天辰没跑几步,就被那红顶黑蟒的长尾扫中,飞出很远,摔倒在地。
天辰只感觉背后一阵巨痛,好像椎骨断裂一样,头重重的嗑在地上,一阵发蒙。勉强念动真诀,如意剑再度飞出,恰好击在那红顶黑蟒身上,洒下一片血雨。
“操!好疼……”天辰强撑着爬起身来,吃力地拍拍身上的尘土,却忽然发现手中的百草丹少了一颗。
蒙胧中,他恍惚记起,刚才在摔倒时,嘴里好像被塞入了什么东西。看着右手里的红色丹丸,天辰浑身冒出一身冷汗。
“操,他**的……老天啊……”天辰眼泪都要哗啦啦掉下来,“我天辰真是命苦啊,怎么偏偏把那颗百草魔丹给吃了呢?”
他打一个冷颤,暗道:“不好,吃了这百草魔丹,我不就是成魔了吗?操!这该死的红顶黑蟒,我他**的剁了你!”
天辰冲到那条已被拦腰斩断的黑蛇前,举起手中的金黄小剑,在粗壮的蛇身上狠狠扎了两下。但是,没有了真诀力量,仅靠天辰的腕力,竟然连那蟒皮都刺不透。
“天啊……”天辰抱头跪地,他实在不能接受自己误食了百草魔丹的事实。
“不行!我得快去找申公豹,现在只有他可能有办法救我!”天辰头疼之后稍微冷静下来,拔腿就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申公豹,让他想办法阻止自己成魔。
他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冲上大雕,然后狠狠地拍了一下雕翅,那白头巨雕好像也感知了主人的焦急,狂叫一声,凌空拔起,向天空急冲而去。
“申师兄,申师兄,救我!”天辰举着那颗红色的百草神丹,匆匆跑进石洞。
石台上静坐的申公豹一听天辰的声音,急忙站起来,眼见天辰一身狼狈,连忙问道:“怎么了,葛贤弟?”
天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道:“我不小心……把那颗……那颗百草魔丹给吞了!”
申公豹闻言皱眉道:“怎么回事?快坐下,慢慢道来!”
天辰将那颗白色的百草神丹交给申公豹,这才坐下来道:“等一会儿,我现在脑子很乱……”其实,不是他不想快告诉申公豹,而是脑乱如麻,不知该把事情从何讲起。
申公豹道:“那好,你就先歇一歇,这百草神丹不能久放,我先服下练化!”
天辰点点头,道:“有水吗?我渴了!”
申公豹呵呵一笑道:“我差点忘记了,怪我照顾不周,恕罪,恕罪!”说着自那石桌石壶中倒了一杯茶,递与天辰。又自取一杯,将那百草神丹服下。
天辰接过石杯,只觉异香扑鼻,见那茶水色泽粉红,似有粘稠状,问道:“这是什么?”
申公豹一笑道:“这是我采洞中灵草**酿制的仙茶,生津止渴,稳定元神,你快喝吧!”
天辰将那茶水一饮而尽,果然浑身舒爽了很多,脑子中也顿时清明起来。
申公豹这才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可以讲了!”
天辰这才讲他深入崖底,寻找那珠草上的百草神丹,与红顶黑蟒争斗,误将白色的百草魔丹吞食的事大致讲了一遍,只是中间怕申公豹恶心,将那洗去两丹上洒蛇血的事情略过未提。
申公豹听了也是一惊,沉吟片刻说道:“那百草魔丹却也是极其厉害,凡人食后可化魔为怪,不过那魔丹生效甚慢,你虽然误食,在三天之内并无大碍。”
天辰悬着的一颗心总算稳了稳,问道:“那怎么办,能破解吗?我可不想成魔成怪啊!”
申公豹淡淡一笑道:“放心,我食了百草神丹,不出三日定可炼成那分神诀,到时我冲出这禁制,带你到我师父元始天尊那里,必有解救之法,你大可放心!”
天辰半信半疑地道:“真的吗?”
申公豹笑道:“你为我不惜冒着性命之危去取百草神丹,我怎能骗你!这三天,你且在洞外为我护法,等待我分神仙诀炼成可好?”
天辰心中暗骂:“操!真他**的会使唤人,却让我天辰做这苦差事!”但是也没有其它办法,毕竟自己还得有求于他,当下索性爽快的答应道:“那好,我先祝师兄神功大成!”
申公豹道:“葛兄弟善辨事非,古道热肠,以后必定也是我仙道中人!好啦,这百草崖虽然荒僻,但景致也是不错,我现在要闭关修炼了,葛兄弟且请出洞随意走走,不过千万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天辰出得洞外,也没有心思去看那满山的景致,只是心想:“操!让我在外面护法管个屁用,能到这里来的,先不说冲不破里面的禁制,恐怕随便有两下子就能把我给ok了,我还是少管闲事,先找个地方睡一觉吧!”
虽然那申公豹说没事,天辰还是放心不下,总不时觉得身体这里有点痒,那里有点痛,疑心是那百草魔丹发作。“操!我身上会长出毛,还是会长出鳞呢?操!我他**的会成什么怪物?”
“哑”的一声雕鸣,白头巨雕盘旋而下,落在天辰脚边,一只大毛头儿亲热地磨蹭着天辰的腿。
天辰抚摸着那白头巨雕叹口气道,“雕兄啊,雕兄……说不定这两天我总会变成你这样子了!到时候,我们双宿一起飞好不好丫!”
白头巨雕不安份地晃晃鸟头,“哑……哑……”地叫唤几声。
“操!你还他**的抗议?你以为我愿意跟你双宿一起飞?你是公的母的我还不知道呢!”天辰道。
“嘿嘿……”一阵冷风旋过,响起殷三的怪笑声:“老大,你不会还有玩鸟儿的怪僻吧!”
“操!胡说什么!”天辰闷闷不乐的道,忽然想起自己出去前让他在这里等着的事情,就问道:“小三儿,我不是让你在这等着吗?你跑哪儿去逛了?”
殷三道:“没有啊!我刚才只是出去方便了一下!”
“嗯?”天辰诧异道:“怎么,你这鬼魂还要拉屎放水?”
殷三道:“我怎么就不能拉屎放水?真是少见多怪……”说着又突然自己嘿嘿笑起来,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我在那边看到几个漂亮妞儿在洗澡……那身材……”
天辰当头骂道:“操!你真他**的下流,人家洗澡你也偷看!”
殷三无语,冷风在半空中左摆右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