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酒酒认为一定是命运的安排,不然慕婍婍为什么会住在与和泰花园一街之隔的公寓里呢?
走进慕婍婍租住的公寓时,陶酒酒一眼就被位于窗前的钢琴吸引住了,漆黑的钢琴与雪白的墙壁,搭配出一副永不过时的时尚。
“艾米莉,你喜欢弹琴吗?”陶酒酒喜道。
陶酒酒已经不记得儿时是否学过乐器,只记得上小学时,她那五音不全、三音不正的歌喉一度引来很多同学的嘲笑,让她失去了学习乐器的勇气。尽管如此,她还是非常羡慕擅长乐器的人,弹钢琴,拉小提琴,玩吉它,吹笛子……无论对方擅长哪一种乐器,她都佩服得很。
“没事的时候弹着玩的。”慕婍婍婉静地一笑。
“若是你的手没有受伤的话,就可以弹一首给我听了。唉,都是我不好。”陶酒酒叹了口气。
“等我手伤养好了,我教你弹琴,好不好?”慕婍婍突发奇想。
“真的?”陶酒酒几乎雀跃起来,“可是我……很笨啊……”
“当然是真的。”慕婍婍微笑着肯定道,“酒酒你千万不要妄自菲薄,你只是没有接触过而已。相信我,你一定能学会弹钢琴的!”
望着陶酒酒毫无防备的天真笑容,慕婍婍打心眼里笑了起来,她今天所付出的努力,全都收到了回报。
算上第一次的“见义勇为”,她已经在陶酒酒的心底烙上一个“好姑娘”的印记了吧?
而自己主动提出教她弹琴,她们俩将有更多单独相处的时间,自己的计划,应该可以顺利实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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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楷文头也不回地离去后,江婉儿只觉得自己整个人似被掏空了一般,品尝到了从未体会过的孤单、落寞。
窗外惊雷阵阵,豪雨如注。冥冥中,她觉得,是老天在哭泣。
那么,老天缘何而哭泣呢?是为她而哭吗?
江婉儿打开晒台的铁门,径直走进瓢泼大雨里,任由雨点击打在自己的头上,脸上,身体上……
“小楠,你在干什么?”不知在什么时候,吴勇放下了手里的活,回到了楼上,见此情景也冲到了雨里。
“别管我,让我冷静一下!”极少大声说话的江婉儿,冲着吴勇嘶吼道。
“你怀着孕,淋雨会生病的!”吴勇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拉住江婉儿的手臂,拖着她回屋。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江婉儿一边大吼着,一边使劲地挣扎。
“小楠,手机是那个人的吗?”吴丽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什么?”江婉儿回头问道。
趁她恍神的功夫,吴勇连拖带拽地将她拉进了屋里。
江婉儿似乎冷静了下来,她不哭也不闹,跟着吴家姐弟俩下了楼。在罗楷文坐过的那张餐桌上,他的手机静静地躺着,形单影只地模样叫人不忍直视。
或许,那是他在就餐之前拿出来的,也许要给家里打个电话报平安,却因为见了她江婉儿而心神恍惚,连手机落下了也没意识到。
“他会回来的。”吴丽肯定地说道,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江婉儿一眼,“小楠,如果真的在乎,就跟他回去吧。”
“不,他……他有贤惠的妻子、不过周岁的儿子,我不能……”江婉儿哽咽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