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你一定很喜欢我现在的布置吧!”
“哦,你倒是废了一番心思……”
早餐之后,陶酒酒拗不过叶洪涛的死缠烂打,陪着他在公寓外的花园里散步半小时后,重新回到了面目一新的客厅。
在此前的早餐过程中,她已经调查清楚自家客厅大变样的原因——叶洪涛一夜未眠,上蹿下跳,按照陶酒酒此前陆陆续续透露出来的口风,在现有条件下,废了一番力气,使客厅焕然一新。
初冬早晨的太阳同样灿烂,穿过层层云雾,照进屋子里,带来了一些暖意,更是在叶洪涛的面庞上勾勒出几许柔和的线条。
现在距离前往洛水市人民医院进行肾脏配型还有一段时间,故而,陶酒酒懒洋洋地趴在侧对窗户的长沙发上,为了避免自己重新进入梦乡,她只好搜肠刮肚地说着自以为有趣的笑话。
“从前啊,有一个贼,他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悄悄潜入一户人家,四处摸索起来。那户人家的男主人在贼刚一进屋的时候就被惊醒。心想,这年头贼的胆子大,心狠手辣,反正家里没什么值钱的,就一堆破烂,他找不到也就走了。于是,他就假装熟睡,嘴里还打着呼噜。贼在地上摸索了好一会儿,没找着什么值钱的东西。贼想啊,贼不走空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他可不能破了。随即,他在床底下掏出一个米缸,约莫五六十斤的样子。那年头,米可是好东西。贼伸手挠了挠头,思忖了片刻后,脱下了身上的棉袄,扑在地上,想要把那刚米倒在棉袄上,随即打成一个包裹,便于携带。”
“后来呢?”叶洪涛无疑就是一个好听众,在紧要的关头适时地出言催促。
陶酒酒半转了身,接着说道:“男主人见状,心下大惊,那些米是他们夫妻俩此后几个月的口粮,可不能被贼给顺走。可他又是个胆小的,不敢跟贼硬碰硬,该怎么办呢?”
“是啊,男主人有什么好办法呢?”叶洪涛用手支着下巴,眼瞅着陶酒酒,“总不能叫醒他媳妇吧?”
“那样当然不顶用。”陶酒酒一副你真蠢笨的模样,随即白了叶洪涛一眼,接着说道,“他也是急中生智,眯眼瞧了瞧,见贼将棉袄扑在自己床边,伸手探下,刚好摸到边儿。随即,他轻轻地抽起那件棉袄,悄悄地塞到了背后。心想,这件棉袄到不错,比自己的那件强多了!”
说到此处,陶酒酒又转了个身,伸手摘了一颗水晶葡萄送入口中:“那个贼费了一番利器,才小心翼翼地端起那个装米的坛子,随即往铺着棉袄的地上倒去。完事后,他蹲下身子,四处摸索着,却疑惑了起来,‘咦’了一声。”
“这样一来,男主人还能装下去?女主人就没醒吗?”叶洪涛见陶酒酒说的来劲,不免有些凑趣的意味。
“当然会醒!”陶酒酒探手又摘了一个葡萄,“女主人醒来后,听到有异响,忙高声喊叫,‘有贼’!”
“这一回可糟糕了吧?”
“男主人毕竟是个见了世面的,他忙装着被惊醒,不满地埋怨身旁的媳妇,‘没贼,睡你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