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再解释,也没有意义。”陶酒酒拿起包,预备就此离开。此情此景,叶洪涛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信任,慕婍婍又继续自导自演的她自己编排的戏,她再留下来,除了扮演一个毫无章法的跳梁小丑,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用处。
叶洪涛闪电般抓住她的手:“你不能走。”
“为什么不能?”
“婍婍会失去孩子,是你造成的,你必须负责。”
“好笑,我都说过了是她自己摔下去的,与我没有关系,你可以不信,但为什么要我负责?她怀孕又不是我造成的?怎么,难道是我要你去和她做那种事情的?”陶酒酒气极了,反而笑了,“你们之间的各种纠葛我不想明白也不想介入,你爱负责或是别的什么,都与我无关,随你的便!我走了岂不是更好,这样才不会妨碍到你们!”
“酒酒。”叶洪涛的口气软下来,“婍婍刚动过手术,需要休养,你是女孩子,照顾起她比较方便……”
折腾了半天,合着是想让她帮助照顾慕婍婍?还是鲁迅先生的老话经典,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个慕婍婍就活脱脱地印证了这句话,谁看着她都觉得可怜,可她的可恨,却只有陶酒酒看得见。
“你为什么不请个佣人?”陶酒酒笑着,语态漠然,“请一个专业的保姆来,不是更合适吗?”
叶洪涛一下子答不出话来:“这……”
“反正我只住三天院,就算没人照顾也死不了的。”慕婍婍咬牙说道。“出院之后,我会回家休养,我自己找保姆……”
“婍婍……”叶洪涛为难地望着她,又退而求其次地劝陶酒酒,“酒酒,就这三天,你请假照顾她,就当是弥补你的过错,你看行不行?”
“不行!”陶酒酒一口否决,“凭什么?”
她一路跟随而来,早已经将事情分析了个透彻,她得出的结论是: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全是慕婍婍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她之于慕婍婍,是一个可笑的怎么都会输的反面角色,而叶洪涛则是戏外最愚蠢的观众。
他为什么总是宁愿相信慕婍婍也不信自己呢?
“陶酒酒,你不要太过分!”叶洪涛的浓眉可怕地纠成一团,脸色严厉得骇人,“我已经给了你赎罪的机会,我希望你能把住,而不要越陷越深!”
“过分的是她,不是我。”陶酒酒指着慕婍婍说下去:“是她勾引了你,怀上了你的孩子,也是她故意约我去餐厅,再拉着我在你面前演戏,故意设计成被我推倒……”
陶酒酒的一番话还没有全部说出来,叶洪涛忽然一巴掌掴了过去,打在她的左颊上。
“够了!你自己做的事情你不承认也就算了,还要编出这种可笑的理由来?!”
“你……”巴掌打在脸上,火辣辣地疼,陶酒酒捂着发痛的脸颊,连心也痛得无法呼吸。为什么,这一刻她觉得叶洪涛那么可厌,那么面目可憎呢?为什么什么都向着慕婍婍,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她?
为什么??
陶酒酒有了一种受辱的感觉,站在病房里,她似乎能看到慕婍婍嘴角噙起的冷笑。也许她们之前斗过的那几次不分上下、没有输赢,但这一次,是慕婍婍赢了。她拿自己的身体当作了最锐利的武器,一击就中了要害。
“哼,休想这样欺负我,你们爱怎样便怎样!”陶酒酒捂着被打的脸,拿起包便往医院外面跑。
她跑得太快,在门口的时候绊了一跤,整个人摔了出去。
她挣扎着爬起来,望了一眼不锈钢挡板所反射出的病房景象,只见叶洪涛无动于衷。
从今天开始,他不会像从前那样顾着自己的感受,顺着自己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