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更早地和陶酒酒同床共枕,叶洪涛故意搬空了别墅内的床铺。而他当时的这个举动,如今却给自己添了些许麻烦。
考虑到要妥当的安置慕婍婍,又不想这些事情被更多不相关的外人得知,叶洪涛亲力亲为,买了一张大床摆放在客房里,算是为慕婍婍收拾出了一个栖身之所。
迄今为止,他仍没有将事情的影响往深里想,只觉得自己是基于一个朋友的立场去帮助慕婍婍,并无其他不便。
叶洪涛刚刚收拾好房间,便接到了章晓亮打来的电话。
“公司有什么事情吗?”叶洪涛习惯性地问道。
出乎他的意外之外,章晓亮淡然答道:“不是公事,我有别的事情和你谈。”
“有点忙,晓亮就长话短说吧。”叶洪涛说道。
“洪涛,你和酒酒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就不能心平气和的商谈吗?”章晓亮非常认真地问道。
叶洪涛还真没料到他会问这样一个关于感情的问题,只得如实答道:“我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有……她说要跟我解除婚约……”
“怎么会这样?”章晓亮着急的样子就好像他就是陶酒酒,“那你呢,你就由着她这样那样,也不拦着她了?还有,这件事明明就是你的错,你怎么可以不认错?”
叶洪涛听他这样说,声音不免有些冷硬:“中间还有许多复杂的关系,一时半会没法和你说清楚。”
“我昨天看到她一个人站在雨里哭,很伤心的样子。”章晓亮又说道,“洪涛,难道你要一错再错吗?”
“晓亮……”叶洪涛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以往,每每他和陶酒酒之间有了误会,总是章晓亮站出来做和事佬,而这一次,他又扮演了同样的角色。只是,在这样混乱的状态下,章晓亮的介入,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章晓亮语气沉痛地追问着:“洪涛,你怎么可以伤酒酒的心?难道你就这样看清她吗?”
“她也会伤心吗?我还以为,她是一个没有心的人。”叶洪涛语带讽刺,“晓亮,我不管她和你说了什么,但是你得明白一件事情,许多事情不能只听片面之词。”
章晓亮耐心地劝道:“既然你知道不能偏听偏信,那你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地相信慕婍婍所说的话?”
他的语气是温和的,用意却是很犀利,让叶洪涛乍闻之下不知当如何作答。
章晓亮的话并没有错,但他更了解慕婍婍,凭着过去那些年的同居生活,他深知慕婍婍不是那种会暗地里设计陷害旁人的人。
何况,她在告诉他自己怀孕之后都一再坚持要一个人扶养孩子了,她又如何会做出欺骗他的事情呢?
叶洪涛久久地说不出话来,他固执地相信着旧时的慕婍婍,也相信着自己亲眼所见的所有事实,而昔日在他心目中善良美好的陶酒酒,渐渐地偏离原来的轨迹了。
“你真的相信,酒酒是那种会伤害别人的人吗?”章晓亮又一次问道。
“可我亲眼看到两次。”叶洪涛没有耐性再说,“当事情发生在我眼前时,你叫我怎么说服自己、欺骗自己?晓亮,我要忙了,改天再说。”
他暂时不想去理会这些烦人的事情,至于无意中可能伤害到章晓亮,那就等到今后再负荆请罪吧。
有一句话说妒嫉会令一个人发狂而迷失本性,他现在就这样认为,陶酒酒可能就是因为妒嫉而迷失了自己,做出了连她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情。比如,推倒慕婍婍企图让慕婍婍流产,再比如,因为怨恨而又一次对慕婍婍动手。
“阿姨,好好照顾她,我走了。”叶洪涛吩咐了保姆一句,欠起身来。
慕婍婍款留道:“洪涛,你不休息一会儿吗?”
“不了,我还有事情。”叶洪涛推辞道。
慕婍婍追问着,试图左右他的决定:“是什么事情?”
尽管保姆已经走了开来,可叶洪涛并没有透露:“非常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