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很平静的一觉,陶酒酒睡得很舒服,没有再做任何恶梦。
再次醒来的时候,陶酒酒只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了酸痛和疲惫的感觉,就连脚上的伤痛也减轻了很多,尽管还不能移动,可断骨正在愈合的事实却是不容置疑的。
恍惚间,她突然有了饿的感觉,胃里适时地响起声音抗议起来。
许是猜到了她的生理反应,之前伸手在她额头上轻轻一点的那个女人走了进来,她的手上端着一口类似砂锅的容器。
那是一个尺寸很小的容器,顶多只有开杯乐口的直径,至于深度则不到它的二分之一。
随着那个女人的走进,一股清香弥漫开来,引得陶酒酒胃里的馋虫叫唤的更加欢快。
那个女人和陶酒酒比划了几下,示意要胃她,陶酒酒赶忙起身摆摆手,连比带划地表示自己可以,随即从她的手中接过了那个小容器。
撒妺烈人提供给陶酒酒的食物是一种糊状物,兴许香气是来源于其中一些野菜的缘故,口感还不错。
说也奇怪,为数不多的一点点,陶酒酒却觉得吃饱了。
吃过食物后,陶酒酒感到原本绵软无力的身子渐渐有了力气,接着条件反射地想到腹中的孩子,待要开口问眼前的女人,却想起自己与他们是“语言不通”,便抚了抚自己的小腹,再以手势比划了几下,期盼着她能看懂。
令陶酒酒感到意外的是,她那种毫无章法地乱比一通,对方居然明白了。
那个女人同样用手势比划几下,意思是让她放心,又双手合十,做了一个祈祷的姿势,最后朝她露出善意的笑脸。
陶酒酒一颗虚悬许久的心这才真正地放下了。她将手抚在已有微微隆起的迹象的小腹,似能感受到一个小小生命带来的微妙的悸动。这个生命与她自己息息相关,流淌着和她一样的血液……
不意间,想起了腹中生命的生身父亲。以为早已忘记,分明还记得那么清晰,每一个微笑,每一句笑言,每一次承诺……
誓言和谎言一样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到临了,结果都一样。
那么无情的人,不去想也罢。
此刻的他,或许正和慕婍婍在一起亲亲我我,那不就是他们最喜欢的活动吗?
陶酒酒仔细抚了抚肚子,对眼前的女人打了一个“我想出去”的手势,可对方不知是不懂还是视而不见,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好吧,对方既然救了她,总不至于再有什么不良企图,何况,她确实是腿伤未愈,不宜出门。
只不过,这么久以来一直呆在这个洞穴里面,不洗澡不刷牙不上厕所,陶酒酒实在是有些无法接受。可条件所限,她也就只能逼着自己去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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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上午,叶氏集团的会议室里,人来人往,格外热闹。
主席台上,作为双方公司老板的叶洪涛和邱青山并肩坐在最中央的位置,尽管距离很近,可两人却没有任何交谈,仿佛身旁的人根本就不存在。
这场例行的新闻发布会已经进行了大半个小时,作为主角的叶洪涛一直紧锁着眉头,显得情绪不佳,但在回答记者的提问时,仍是井井有条,言辞缜密,毫无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