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柔和,微风拂面,依旧是个好天气。
今天早上,撒妺烈人向邱青山表示,陶酒酒的脚伤已好了七八成,可以试着慢慢练习走路了,当然前提是不能让脚太累。
陶酒酒午睡后,便吵着要出去散步,邱青山拗不过她,只得半扶半架地带她出了洞穴,在洞口的那片草地上行走。
还好,这是一片四平八稳的草地,视线所及之处没有什么障碍物。
陶酒酒望了望四周,语气很轻松地对邱青山说道:“邱大哥,我一个人可以的。”
“不行,你的伤还不算完全好,我必须扶着你。”邱青山霸道地瞪了她一眼。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没事的。”陶酒酒又央求道,“拜托嘛,让我一个人试试看?”
她之所以提出这样一个要求,除了是想习惯一个人行走,还有另外个原因是因为她不太习惯和邱青山这样近距离的身体接触。
他在这里陪伴自己半个星期了,一直细心地照顾着自己的生活起居,比起那个无法沟通的撒妺烈的女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就连用于睡觉的草席都位于同一个洞穴里,可是,他们两个人一直都保持着安全的距离,这回却要这样接触,陶酒酒羞得快无地自容了。
“好,你试一下。”邱青山表示同意,站在近处看着她。
陶酒酒先试着双脚站稳,再慢慢地抬起脚步。
她在这个洞穴生活了一个多月,基本上就是躺着养伤,也是在邱青山来了之后才偶尔动身的,这个时候竟发现连稳稳站立都有些难度,如果不用手扶着一旁的树干,保准要摔倒。
难道,她这是要退化成为原始人类了?
陶酒酒笑了笑,重新缩回迈出去的那只脚,使身体保持平衡,笔直地站好,站立了几分钟之后,再次勇敢地抬脚跨出了一步。
走了第一步之后,她发现也不是太难,又接着跨出第二步。
“有没有不舒服?脚上的感觉还好吧?”邱青山紧张兮兮地询问道。
“没事,脚早就不疼了。”陶酒酒微笑道,脚下仍在走着。
她嘴上忙着和邱青山说话,却没有顾到脚,落脚处刚好有一个小坑,生生地向前倒去,看来跌一个跟头的遭遇是逃不了了。
“啊……”
老天,她的运气怎么可以这么背呢?
陶酒酒侧脸闭上了眼睛,做好了扑倒在地、吃一嘴泥巴的最坏打算。
然而,事情的发展趋势和她所预想的全然不同,她整个人竟然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疑惑地睁开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唉,越是不想做什么事的时候,那件事往往就越是容易发生——她这一回可是实实在在地“自投怀抱”了。
“都是个要当妈的人了,还是这样冒冒失失。”邱青山责备着,又上下打量着她,“怎么样,没受伤吧?”
他都在千钧一发之际接住自己了,自己怎么还会受伤呢?
陶酒酒心中腹诽着的时候,习以为常地白了邱青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