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在南南五岁的时候,除去给自己烹制食物,她几乎可以**生活了——会自己穿衣服,自己洗脸漱口,自己洗澡洗衣服……
陶酒酒希望自己能把女儿的个xing培养得更**一些,南南也正朝着她设想中的模样成长着。
果然,南南不哭也不闹,自己爬了起来,却没有向母亲靠近,她又有了新的主意。
南南用手指在沙滩上画着画,陶酒酒定定地望着女儿,没有留意到身边的动静。
一个海浪卷过来,刚好袭向她站立的方向,她自己一无所知,身边的邱青山却是留意到了,他下意识地一把将陶酒酒护在胸前,没想到,这么一来,连他自己也没有避过海浪的“突然袭击”,陶酒酒全身被海水打湿,而他也不能幸免。
“哈哈,你看看你,像只落汤鸡。”陶酒酒指着邱青山笑出声来。
“你还不是一样。”邱青山也笑了,眼前的陶酒酒欢喜得似是个孩童,被海水打湿的头发垂在她的耳际,显得格外可爱,使他不由得看呆了。
邱青山从裤子后面的裤兜里取出钻戒,突然间跪倒在水里……
“青山?你这是做什么?”陶酒酒不明所以,被邱青山异乎寻常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邱青山保持着单膝下跪的姿势,神情真挚,似宣誓般,一字一顿地问道:“酒酒,你愿意嫁给我,做我的妻子吗?”
陶酒酒惊愕之余,满面娇羞,一时之间连话都说不出来:“我……”
“妈妈,你怎么不说话呀!”连一旁的南南也急了。
她还是放不下过去……邱青山失望透顶,欠起身来,勉强从脸上挤出笑意,打算以一句“没关系”作为这次不成功的求婚的结束语。
没想到,陶酒酒忽地扑进他的怀里,抱住他,郑重地说道:“我愿意。”
“你是说真的?”邱青山大感意外,有些不相信地望着眼前的陶酒酒,“你……你不需要因为内心不安……做出错误的决定……”
“这不是错误的决定,是我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陶酒酒笑着更正他,“这几年,你待我如何,我一点一滴都记在心里。我若再木头人似的没有感觉,不但辜负了你,也辜负了我自己的心!”
“所以,你是真心愿意嫁给我?”邱青山按捺住内心的狂喜,再询问了一次。
“是的!”陶酒酒重重地应着,把自己的小手搁在邱青山的手掌上。
“你答应了!你答应了!”邱青山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他将陶酒酒整个人抱起来,疯狂地旋转起来,把自己所有的欣喜都发泄于不停的旋转之中!
陶酒酒双手拍打着他的后背,娇嗔道:“你再转,我要晕了!”
“哦,我马上放你下来。”邱青山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赶忙停止了旋转。
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了,他一个三十好几的男人,谈过的恋爱好歹也有那么几次,便是“有xing无爱”的露水姻缘也多得数不清,却在面对陶酒酒的时候,变得和一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一样,又是怕羞,又是患得患失。
“叔叔,妈妈,你们快过来看!”南南轻快的声音打断了两个大人的心绪。
邱青山和陶酒酒牵着手,一起走近南南,却见她刚才用手指在沙滩上画了一幅简笔画。她画着三个牵手走在一起的人,左右两边的人画得大些,中间那个却小了许多。
“这是妈妈,这是叔叔,这是我!”南南依次讲解着,高兴之情绝不亚于陶酒酒或邱青山,“妈妈,你觉得,我们是不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当然是!”邱青山坚定地应着,随后将南南高高举起,笑道,“你就是叔叔的女儿,是叔叔这辈子最疼爱的心肝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