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我们马上去为南南办入院手续吧,这个病越快治越好,小孩子禁不起折腾。”叶洪涛细致地说到。
“嗯,谢谢你啊,我们马上去。”
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两人间的隔阂就像是消失了一般,虽不比当年,可已经与寻常的好朋友没了区别。
他们俩把南南接进了医院,南南却还在惦记着邱青山,拉着陶酒酒的手,娇柔地问道:“妈妈,爸爸怎么还不来啊,我的惊喜又在哪里啊?”
“南南听话,现在南南生病了,这位叔叔是来救你的。病好了再说其他的。”陶酒酒无奈,只好如此唐塞着。
“为什么不是爸爸来救我啊,这个精神病叔叔为什么要救我啊?”南南仍然有些不解地追问道,随即响起自己已经答应过叶洪涛,便笑了笑,讪讪地说道,“叔叔,对不起,我不小心才说漏嘴的,你不是精神病叔叔!”
陶酒酒虽然心疼生病的南南,但也没有纵容她,立刻板起脸来:“南南,不许这样跟叔叔说话的,赶快道歉。”
“我已经认识到错误了。”南南委屈地盖上被子,望着天花板发呆。
叶洪涛走到南南身边,耐心地解释着:“南南,妈妈跟你开玩笑呢!叔叔本来就是精神病叔叔,南南说的一点儿都没错!”
如此说着的时候,叶洪涛的眼眶中已经盈满了热泪。
见此情景,南南小大人似的伸出手来为他抹了抹,随即笑着说道:“嘻嘻,好啦,我原谅你啦,你不要哭了。”
陶酒酒无奈地摇摇头,随口而出:“你别把她宠坏了呢。”
突然,她觉得这样的时光很美好,这样的一家三口简单而温馨。
还没来得及往下想,陶酒酒就知道自己还要面临更大的问题,即叶洪涛的家人。他们会同意叶洪涛帮助南南吗?又要以什么的理由去告诉他们这一切呢?
这边,慕婍婍果然就把这件事搬到了叶洪涛父母的耳中,并且特意隐瞒了南南就是叶家亲孙女的真相。
周琳和叶卫东本就舍不得孩子受一点的苦,要让他为别人贡献骨髓,且是毫不相干的孩子,当下就显得很气愤。
“婍婍,你要制止他呀,怎么能让他干这种事呢?”周琳从沙发上站起,不满地看向她。
六十岁的周琳,比起五年前,她的气势更足了。
“妈,当时我就一直劝他,说陶酒酒这次回来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那孩子又不是他的,他凑什么热闹?可惜,洪涛压根就不听我说的话,他一心只想着陶酒酒死里逃生很不容易。可那个陶酒酒钥匙真有心,又怎么会躲了他五年,还跟别人有了孩子?”
慕婍婍又对叶卫东说到:“爸,我也舍不得洪涛这样做,献骨髓啊,听着就渗人。现在就只有爸妈出场才能制止了。”
“岂有此理,这陶酒酒也在过分。卫东,你说说到底应该怎么阻止洪涛那苦命的孩子。”周琳越想越气,自己的儿子为她白白悲伤了那么多年,陶酒酒在享福时没想着他,现在有了难,到找到他头上来了。
“我马上给他打电话。”
尽管已经离开一线岗位十来年了,叶卫东却依然有着当年纵横商场的果决,当即便给叶洪涛打去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