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言练习?”男孩点了点头。
禁言练习是所有法士学徒为了培养自制能力必须做的练习,对这点露西是非常清楚的。她曾经一年没有说过任何话。
作为法士,露西没有想破坏男孩的自制练习,所以她不再发问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根强力冰霜杖的制作方法一定和普通的禁制物品有所不同。
据她所知,所有的禁制物品包括卷轴都是要靠咒语启动的,而男孩显然没有办法发出任何声音,他的导师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决定:在学徒做禁言了练习的时间内,让他念诵咒语启动任何物品。
就在露西为这奇妙的物品困惑的时候,房间里响起了一个声音:“让她进来,我想见见她。有些事情必须交代,然后我会离开,当然你们也必须离开。”
声音非常微弱,它几乎不是任何东西发出来的。但露西能清楚地感觉到它的存在,男孩同样也是,因为她看到男孩为他让出了路,并且随着男孩的双手一挥,门打开了。
深邃的黑暗透过密门向他们蔓延过来,露西抓住最后的一点光辨认出了门的位置。因为即使是圆木虫体也无法在禁制制造的黑暗中看清任何东西,这种黑暗让露西觉得很不安。
她不清楚谁能够制造出这样的黑暗结界,即便她熟悉的学院第一导师也无法有这么强大的能力。她不知道这个学院还有多少秘密是不为人知的,她显然就要揭开一切谜底了。
这种不安中夹杂着强烈的兴奋感,让法士握杖的双手开始颤抖。
当露西再次看到光的时候,她站在一个不算太小的空间中。架子在她的右手边上,上面散乱地堆放着一些卷轴和装满药水的试管。
左手边上是另一个520小说和书上厚重的灰尘,让她确定这些东西已经很久没有人碰过了。她并没有看到她期待中存在的老法士站在面前,事实上这房间中就只有她一个人。
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不对,应该说是她再次感觉到声音的存在。
“我在这里已经有五千年了。从第一次天地大变化之后开始,我就一直在这狭小的空间中研究禁制。我存在的时间和这座法士塔一样久远,同样随着法士塔的毁灭,我也将离开这里。不过,在离开之前,我要找到我的传人。因此我召唤了你,我需要你的帮助。正如你所看到的和感觉到的,我并不存在,或者说事实上在几千年前,我就已经死了。无数年过去了,对于一个鬼魂来说。时间并没有特殊的意义,我用这双幽怨的眼睛目睹着世间的兴起与崩坏。我一直相信自己能找到合适的学徒让这些知识流传下去,可是几千年过去了,一直没有出现一个让我觉得满意的学生,直到一个世纪前你出现在这个学院里。要知道你所犯的那些错误绝对不是偶然的,之所以你成为法士的道路如此漫长,这一切都是对你能力的一种考验。”
那声音静止了片刻。重又响起:“因为我所掌握的知识非常危险,你应该可以感觉到它邪恶的本质,因此作为接受知识的人,必须具备淳朴善良的品格,以及坚强抵御诱惑的毅力和决心。当然还有法士的特质与天赋。所以几千年了,无数法士在这里成名,无数有天赋的人在我眼前经过,但是他们都不适合,**的火焰会烧干他们的理智,他们的心志没有办法和邪恶对抗。”
那声音在继续着:“露西。你必须承认,这种强大是一种痛苦,但是法士的强大又有哪些不是痛苦的演变?一年的禁言训练,你做得很好。作为一个年轻的法士,你体现出了超越任何学院法士的自制力。虽然我不肯定现在将一切都交给你不是一个错误,但是我没有太多的时间了。随着亡灵虫体的进攻,学院和法士塔已经完全崩坏了。我的灵魂水晶也在清血王那混蛋东西降临的时候,被他强大的力量所摧毁。他惧怕我,他惧怕我有传人,因此他不会给我时间。他想让我的知识拥有者堕落,所以我不得不在这非常时刻召唤你。我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可以,我情愿自己指导你研习这些禁制,但现在我只能把这几本书交给你,还有我的法杖。这些,现在都是你的了,我用最后的能力改变了附着上面的保护禁制,只有你才能触碰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