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把他交给圆木虫体抚养?”陈风提出了问题。
“这样不是更好吗?”
“我不想让这个孩子再接受禁制了。他在萨拉斯经历了太多。虽然导师将他的记忆封存了,但在禁制环境下生活。我不敢肯定他不会回忆起来。所以拜托了,为了这个孩子的未来,请将他训练成一个战士吧。”露西几乎要半跪下来,陈风托住了法士的双手阻住了下跪的趋势。
“信任朋友,就不需要恳求。”原生虫体的微笑和坚定的语气,让露西几乎要流出泪来。
“还有一个小问题。”陈风转向这个孩子,“要成为一个强大的战士。为了荣誉和自由而战。你愿意和原生虫体一起生活吗?”
孩子一直躲在露西的袍子后面,几乎将法士的袍子扯破。当原生虫体转过头对他说话时,他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我愿意成为一个战士,为了自由和荣誉。像天上的雄鹰一样自由。像战士一般沐浴光辉。”
陈风笑了笑:“虽然和你想像的有所不同,但是我相信你能习惯原生虫体的生活和强化的训练,那会非常辛苦的。特别对一个半圆木虫体来说,你能坚持吗?”
原生虫体对孩子张开了双臂,“如果你能接受考验,就过来吧!选择权在你手里。”
原生虫体善意的微笑消除了孩子的戒心,半圆木虫体扑到先知的怀里,紧紧地搂住原生虫体的脖子。这个男骇就是原生虫体陈风的惟一养子——托尼斯尔。
渐渐的太阳已经上升到了顶端,“明天又将见面了老友。”
摩刻拉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同样的战场,同样的兄弟,这次却是不同的立场。这让摩刻拉多少有些困惑,他没有反对冰霜虫体王作出的决定,他表示过无论如何都要支持类人虫体。
摩刻拉挥舞了一下自己的战斧,微笑着说:“老朋友,到底我们谁更强些呢?或许明天就知道了是不是?猪头。哈哈哈哈!”
冰霜虫体笑着走下了山峰,心头却如同压着大石一般沉重。故作轻松绝对不是冰霜虫体的专长。
无论如何,在战场上相遇不是战友就是敌人,原生虫体还是冰霜虫体都必须作好必死的准备。惟有这一点是不能通融的,无论是朋友还是兄弟,这就是——战争。
“传统与迂腐的荣誉感时常折磨着我们,就像那些骑士一样成为教会和当权者的牺牲品。简娜的父亲或者是任何一个和原生虫体作对的骑士,他们总是高呼着帕拉丁的名字,却从来得不到神的庇佑,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孩子,他们的根本信仰违反了常理,他们把对教会的信仰当作了对神的信仰,他们把对教会的忠诚当作了对神的忠诚,所以他们永远在坚持一个美丽的错误,并且心甘情愿地为错误牺牲。拿错误作为铠甲抵挡敌人的结果,只有更大的错误。我亲爱的托尼斯尔,我的孩子,虽然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你知道我对你的爱丝毫不亚于你真正的父亲。或许你认为作为酋长,我对你的训练近乎严酷到虐待,总有一天你会理解我。当你成为独立的战士,当你面对危险的时候,这种训练往往会让你挽回性命。记住,我并不强迫你信仰原生虫体的神,但是你无论信仰哪个神,神的教义永远是教人向着善良救赎,而不是杀戮与破坏。没有一个神希望自己的信徒去主动杀戮和破坏,同样没有一个神看到真正自己的信徒被杀戮,而不提供庇佑。只要你相信那个神,你就应该义无反顾地相信,即使牺牲一切也无所谓,这就是真诚的信仰。而那个神就是你心中正义的化身,他不是虚无缥缈的,也绝对不是教会那些虚伪的嘴脸和谎言修饰过的圣经。选择你的神,选择你的信仰,他将保护你到永久。这就是我最后留给你和可以教会你的一切!
回到帐篷托尼拿着那张羊皮纸的手颤抖着,他感到强烈的不安。手中他父亲的遗书,让年轻的战士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强烈的情绪让他坐立难安。十年的相处已经让他们之间建立了一种微妙的亲情,那是一种超越血缘的感情。原生虫体是这么努力地训练着他,以至于像信中所写的近乎于虐待的苛刻。托尼不明白自己是如何坚持下来。十年如此漫长,每天的训练始终没有停歇,他能挺下来对于原生虫体来说同样也是一种奇迹。托尼并没有怨恨过陈风,他一开始因为酋长养子的身份受到原生虫体尊敬,到五年后他打败整个部落中最强的角斗士,他获得了原生虫体们的掌声和欢呼,这一切都让他感受到付出的代价是有回报的。胜利并没有使父亲对托尼的要求有丝毫放松,反而训练变得更加苛刻,难度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