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和渠清泽一左一右站在苏天成的身边。
苏天成的面容很是严肃。
“江宁营将士士气高涨,诸位也是斗志昂然,这本来是好事情,朕不应该泼冷水的,可朕不得不召集诸位,特别做出来强调。”
“俗话说的好啊,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此次明军与后金鞑子联合作战,恐怕是不同于一般的决定,这说明大明朝廷已经有了生死存亡的感觉了,大半年的时间,江宁营接连拿下了福建、浙江、南直隶乃至于南方绝大部分的地方,几乎没有遭遇到什么特别的抵抗,由此不少的将士,包括诸位之中的某些军官,认为明军是不堪一击的,朕甚至听到了,有人说要到大明的京城去过春节了。”
人群之中传出来了笑声,但苏天成没有笑。
“看来朕说的是对的,有这样的思想是不错的,朕不能够反对和驳斥,可朕需要让你们有清醒的认识,要知道,朕和你们面对的是三十万大军,其中有五万后金鞑子,十五万大同边军,这些军队的战斗力是不弱的,可进入北直隶的江宁营,只有十万大军,而且诸位应该清楚,因为南京需要保护,有几万大军留在了南京,这十万江宁营将士,有三分之一是后来收编和扩充的,战斗力是不可能与以前完全比较的。”
“两相比较,朕就有些担心了,或许你们之中会有人说了,这等的关键时刻,不能够灭掉了自家的士气,涨了对手的威风,但朕不得不考虑,这里是北直隶,不是南方,朝廷在这里的基础是比较牢固的,相反,朕和诸位,在这里不一定能够得到太多的支持。”
“朕不惧怕三十万大军,朕相信江宁营将士一定能够取得胜利,但朕不希望遭遇到惨重的损失,朕不希望在沧州遭遇重创,故而朕需要提醒诸位,一定要引起高度的警觉,绝不能够有轻敌的思想,否则没有机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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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这些话的时候,苏天成的内心还好一些,说了这些话,他更加担心了,因为他发现了,诸多的军官,根本就没有引发高度的重视,认为问题还是不大的,最终苏天成不得不痛苦的承认,有些认识是需要用血的教训获得的。
众人散去之后,苏天成留下了洪承畴和渠清泽等人。
他指着地图开口了。
“朕今日没有达到目的,看来在沧州的血战是不能够避免了,此地距离沧州不足百里了,按说大军应该要开始发起进攻了,可朕不着急,就是想着让将士好好的清醒,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渠清泽,命令孙传庭,对天津三卫展开进攻,狠狠的打,不要有丝毫的留情,争取在最快的时间之内拿下天津。”
“拿下天津,必定会震慑到驻扎在沧州的明军和后金鞑子,陈新甲就不得不考虑了,若是拿下天津的江宁营将士,直接进攻京城该如何的应对,若是他的脑子还算正常,肯定会抽调兵力驰援天津,至少稳住局面,这样大军面临的压力就要小一些,朕的预想,沧州肯定会发生大战,但沧州还不是最终能够决定胜负的地方,最终的决战,肯定是在天津的,而且朕还想到了,要求进攻山西、陕西、河南等地的卢象升,在沧州之战开始之后,用最快的速度,赶赴北直隶,与大军会合。。。”
洪承畴和渠清泽目瞪口呆,看着苏天成,虽然他们跟随苏天成的时间很长了,熟悉苏天成的秉性了,但这一次,苏天成做出来这样的判断,他们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他们都认为,在沧州的战斗,就能够决定一切的,只要打败了明军和后金鞑子的联军,后面就是一帆风顺了,谁知道苏天成认为决战的地方在天津,还要求卢象升带领大军也赶赴过来,一同作战。
从苏天成的这种安排上面来看,在沧州和天津的战斗肯定是不简单的,也不会如同以前的战斗一样,恐怕会遭遇到从未有过的抵抗。
洪承畴和渠清泽都没有说话,苏天成布置之后,渠清泽迅速安排落实,这么多年过去了,实践证明,苏天成的安排部署,都是绝对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