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本源世界的历史,漫威宇宙的蓝星进程,大约向前横移了一年左右。
沐羽晨不知晓这种改变,是否是因为自己的存在而来。
事实上,除去一视同仁的药品之外,沐羽晨就再没有其它任何行动了。
嘛!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从僵持的坐守转向反攻阶段,我党武装在艰苦环境下,所磨砺出的坚毅军魂,开始渐渐展出无匹的锋芒。
与之相对,沦为对手与背景的党国,则在美利坚斥巨资,所妆点出的强大表象,被无情的戳破之后,将从根源腐朽的那种虚弱本质,清晰的暴露在了世人的眼中。
恍然间,神州天地露出了改天换地的颜色。
依旧保持着与苏维埃的联系,‘兔子’在一贯的特色风格之下,隐秘的开启了华夏的独奏进程。
恶化速度远超想象的党国,遥望相隔偌大太平洋的美利坚,希望能够获得更多的资源支持,但却已然回天乏术了起来。
华夏的局势开始渐渐的明朗化。
魔都那处于夹缝间的独特地位,也随之隐约的被动摇了起来。
今时今日!
何去何从已经成为许多,掌握着权利与资本的人,心中难以抑制的选择与权衡。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如沐羽晨那般,知晓未来历史的必然走向的。
通过战争中仅次于武器、弹药的,消耗性药品作为利益输送的管道,华夏内战的双方都不缺乏,对魔都抱有好感与善意者。
与此同时,一年多前的那场杀戮,已然将‘残酷血腥’的烙印,刻印到了无数知情者的心底。
面对一柄暗藏于迷雾中,且毫无‘政’治智慧可言,鸡犬不留、滥杀无辜的神经刀。
“大人物”们在鄙视其非‘正道’的同时,却也总是免不了多少有些惴惴不安的。
现在的国共双方,可都穿上鞋子了。
无数智慧高明、经验丰富的贤达们,绞尽脑汁的思虑着未来的各种可能。
可惜!
除了杜月笙和黄金荣之外,没有人知道沐羽晨已经,选好自己未来落脚点了。
在将国内、国际的复杂局势,大致的梳理出脉络后。
静静待到黑暗降临的沐羽晨,就用一场已然渐渐的,被习以为常的诡异杀戮,对无数有心人宣誓起了,自己强烈的存在感来。
或许,这也是沐羽晨对于这座城市,最后一次肆意妄为的‘清扫’了。
顿时,已然暗流隐现的魔都,又一次彻底的平静了下来。
紧接着,两份源于两党的拜帖,就通过青帮两位大亨之手,被递送到了沐羽晨的书桌前。
魔都国际饭店顶层,专属于沐羽晨套间中。
滴答、滴答的老式钟摆,一秒秒的不断运行着。
望着书桌前那两份手书上,那可谓近代闻名之人的名字,沐羽晨食指节奏的敲打着桌面,默默无语的沉思了起来。
将拜帖送到沐羽晨面前的,是目前执掌魔都明、暗两界中,一切权利、财富、秩序、规则,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两位青帮社团的大佬。
然而此刻,杜月笙与黄金荣两人的脸上,却已然没有往日叱咤风云的味道。
一滴滴冷汗正随着沐羽晨,那与钟摆节奏重合的指击声,仿佛呼应般的从两人的下颌,止不住的不断流淌了下来。
沐羽晨并未刻意的露出,哪怕任何一点的气息、威势。
可是,即便如此!
空气却依旧在他沉默中,仿佛被无形干涉一般的,压抑的让人窒息了起来。
竭力的控制着呼吸中,仿佛溺水般沉重与绝望,心底惴惴着的两位大佬,那见多识广、饱经世事的心境,正犹如沸腾的泉水般翻滚起来。
毕竟,这一次的篓子,实在太严重了。
送拜帖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自然是不需要两位江湖大佬,亲自递交到沐羽晨面前的。
事实上,来自两党的会面要求,只是一个见面的借口而已。
真正让眼前这两位大佬,出现在沐羽晨眼前的理由,源于三天前的那场惯例性的清洗。
杀戮!
一切统治手段中最简单、最无脑,却也是最容易被聪明人利用的手段。
既然,沐羽晨选择了这种方式,建立和维持自己的形象,自然也准备好与之相应,用于防备驳杂人心的手段。
脑域网络、源念、心灵能力三者的组合,足以让任何普通人的隐私与秘密,尽数都暴露在沐羽晨的眼前。
沐羽晨的确是个残酷的杀戮者。
但无谓的杀戮,却从不是他的追求。
从接掌魔都以来,沐羽晨与青帮之间,就始终保持着一种默契。
沐羽晨借助青帮庞大网络,来从明暗两面统治这个城市。
无数来自三教九流的情报,会经由后者的查验、整理,递送到沐羽晨的桌案前。
一切不安定的危险分子,都会被暗影兽直接清除。
从过往数次的经验来看,这一切原本都是配合的极好的。
可惜,在世界上总是不缺乏,一切自认为聪明的家伙。
在沐羽晨的明确授意下,杜月笙和黄金荣两人,开始从旧式样的青帮中,抽调亲信、骨干人员,组件其了相对旧派而言的新派。
忠诚、精干且不在堂口的领导岗位,于是那些被排资论辈所压迫,游荡于社团中下阶层的年轻人,就被大批大批的筛选了出来。
无形中年轻也成为了,新派选拔的潜规则之一。
年轻意味着许多美好的特质,但却象征着鲁莽、自我等,人性中不可避免的缺陷。
大批因为各种各样原因,而无法顺利上位年轻人的集合,如聚拢火星般燃起了一堆,充满着勃勃野望的野火。
杜月笙与黄金荣两人的威望,足以震慑绝大多数人的野心,却也难免诞生出一、两匹,口服心不服的脱缰野马。
于是,在一连串野望、利益等,复杂因素的彼此串联后,一个小山头就这样诞生了出来。
为生存、为利益、为权利……,或许最初的社团仅仅只是,一群弱势群体抱团取暖的地方。
然而,当力量将人心中的‘欲’望膨胀,真正能够在这片社会灰色中,生存且成长起来的人,就已不再是什么善男信女了。
在新派逐步组建的一年中,固有的旧派堂口思维模式,让曾经的小山头不断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