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壁炉所照亮的房屋中,一名独眼的亚特兰老者仅仅的坐在壁炉前,一边用手扶着额头,一边用另一支手感受着壁炉中拿微弱火焰的温度,而此时,一位面貌平方、估计丢到人海之中就再也找不到的年轻亚特兰男子正手持着一把滑轮弩,缓步走到了老者的身前。
“准备好了吗?法拉迪斯?”感受到了年轻男子轻盈而平稳的脚步声,老者渐渐站起身走到了年轻男子身前,在与其四目相对以后用着慈爱的语气轻声问道。
“是的老师,弟子与其他师哥师弟们都准备完毕了,而之前亚特兰新皇派来的人员也已经进入指定位置。”年轻人微微欠身,随即面色露出一丝严肃的说道:“不过老师,根据我们收集到的消息称,日不落那位暴君的身上穿戴着一件制作极为精湛的内甲,以我们手中的这把滑轮弩真的可以将其杀死吗?”
“………其实我也曾和新皇私下讨论过,得出我们这次行动最多只能将其击伤而不可能将其射杀。”在年轻亚特兰人提出问题之后,这位亚特兰老者沉默了一阵,才开口,用着无奈与极度失望的语气回答道。
“那为什么还………”
“因为现在已经不仅仅是新皇与众多贵族等不了问题了,而是整个亚特兰大帝国都等不了的了。”老者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之前的两次贵族联军已经将老帝皇与旧大帝国留给我们的财产近乎消耗殆尽了,而时间的推移已经将各地区的财政收入推到了赤字边缘,如果我们还不能将日不落大帝国赶出西大陆大陆区的话,到时候因财政赤字加上今年颗粒无收的状况我们就将再也无法占有亚特兰人的民心了。孩子,你认为失去了民心的我们还有什么能力能抵挡住这些侵略者的入侵?所以现在我们只能孤注一掷了,反正不管结果如何,只要能让这位日不落暴君受到重伤,再配上我们隐藏于各城市中的人员将那些愚昧的亚特兰市民全部煽动起来,军心大乱、后方大乱的日不落大军就将失去近半数以上的战斗力,而那时我们的亚特兰大军才有机会反扑。走吧孩子,是该到我们为亚特兰大帝国做出最后攻陷的时候了,新皇的大军已经在费城领边缘等待着我们的消息了。”
“是的老师!”当老者话说完,取下了挂在墙上的一把长匕首开始擦拭知识,他身前的年轻人行了个礼,然后手持着那把滑轮弩缓步离开了屋中,由于这座房子内除了这两人以外没有其它亚特兰刺客的存在,所以谁都没有注意到当年轻人离开其袖口中曾掉出一个折叠好的小纸条,刚好掉在了门口边边的杂草堆上,而这个纸条也在一只黑色的乌鸦飞过后永远的消失在了房屋门口外的杂草堆上…………
小时后,当孙林在月儿还有众多卫队的陪同下来到了亚特兰蒂斯城中的中心广场时,就在众人全都没有反应过来时,一支冒着寒光的箭矢突然从人群中飞出,击中了孙林的左胸膛的部位。而下一刻,在中众卫兵的惊惧的目光与月儿的尖叫声中摔下了梦魇马,同时,之前拥挤的人群中突然亮出了许多寒光,紧接着,几十名手持长匕首的面罩人开始向着孙林飞奔而去。
哀嚎声、尖叫声、怒吼声在亚特兰蒂斯城内的中心广场上同时交织响起,愤怒的日不落士兵在纷乱的人群之中冲出一条道路,将肩部中箭、左半边身子上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沾湿的孙林,护送前往亚特兰皇宫之中,而面上尽是惊慌无助、早已经哭成了泪人儿的月儿也在两位日不落禁卫骑士的护送下,跟随上前面几位架着昏迷中的孙林一起前行,而在广场之上,装备精良的日不落士兵也在反应过来后,冲向了那些袭击者,而在孙林的周边也渐渐出现了许多手持双匕首的日不落刺客身影。
虽然几十名袭击者对于这些神秘的日不落刺客为什么没有发现自己而感到一丝疑惑,但在发现自己已经不可能接近孙林后,十分果断击开身前那些日不落士兵,甚至甘愿受其一击然后凭借着自己那极度平凡的面孔,与身上和周围慌乱的亚特兰蒂斯城市民近乎相同的衣物,混入了人群之中四散逃开,而这其中就包括了那位向孙林射出弩箭矢的亚特兰年轻人与亚特兰老者。
“呼呼呼………”平凡的亚特兰年轻人在狂奔一阵后,扶在原先与那位被自己称为老师的老者谈话的房屋外墙前大口喘气,此时这位年轻人身上的衣服已经有些凌乱,样子应该是因为拥挤的人群所照成的,而他之前手中所握着的滑轮弩也因为逃跑需要,而被丢弃在了亚特兰蒂斯中心广场之上。
“老师?你这是………”就在年轻人刚缓过气来时,他发现了自己的老师正瘫倒在房屋门前的干草堆上大口喘气,而更重要的是,他此时正用右手按着腹部一处正在不断冒出血来的伤口。
“呵呵,没事,只不过太老了不中用而已,刚刚在逃的时候不小心被那日不落士兵手中的长剑划出了一个口子………你小子还在这里干嘛,还不快向城外逃跑,到时候日不落士兵将城门封闭了你这条性命可就保不住了!”
“……不行,我得先给你找些止痛药才行。”年轻人思考片刻后,立即冲上去将其扶起,然后将老者背在肩膀上,并一脚踢开了房屋的大门,带着老者冲进这座房屋的地下室,也是之前所有亚特兰刺客的聚集地。
“谢………”对于自己弟子的这种做法老者心中微微触动,不过就在他刚刚说出第一个谢字的时候,这位年轻人却突然将这位老者摔扔下了地下室,然后将进入地下室的房门锁上,而同时,当老者挣扎着望向天花板时,两位头戴黑色面罩的神秘人将其抓起说道:“欢迎来到拷打室,我们两人可爱的第一位来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