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谭健就加入了进去,而且,陈康杰发现刚才和他在阳台上玩的那几个也过來了,三人围观,两人加了进去,这样,谭健他们现在就变成了十三个人上场,一般是很难遇到那么多人一起炸金花的,不过这种混战场面,往往要么赢得多,要么输得多。
可能是刚才的乌龙让谭健背负心理压力,或者是因为这是陈康杰“最后”的钱,他这回上场变得谨慎多了,沒有每一把都闷,四把中有两把是提牌看的。
当然,他运气也不怎么好,四把拍三把都直接扔了,只有一把拿到一对k跟了三十块,结果由于有三家都跟上來,他也扔了。
“哟呵,胆子变小了嘛,像你这样,本钱是很难赢回去的哦”,刚刚赢下一局,将三百多块钱收入囊中的矮个子一边洗牌一边冲谭健开着玩笑。
谭健被洗刷得脸颊憋涨,不过咬着牙一句话沒说,人输钱了,气势都会自动弱三分。
“人家怎么着也得保着饭钱來嘛”,刚才在阳台上坐在陈康杰的下手位,偷鸡偷得不错的兄台此时正坐在对方的上手,他一边切牌,一边说道,而且还故意不爽的看了看陈康杰。
“我觉得人家说得对,你就好好闷一把吧,输赢就在此一举,大不了输了算求,回去睡觉”,陈康杰见到开始发牌了,所以将左手搭在谭健的肩膀上说道。
“好好闷一把。”,谭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头看着陈康杰。
“是啊,赶紧打完回去睡觉,我都有点困了”,陈康杰豁出去的点点头说道,只是他的说辞让人觉得他们根本沒有胜算。
从概率学上來说,十三个人,每个人拿到最大牌的几率是一样的,而如果选择不开牌闷的话,赢的几率就更小,毕竟沒看到牌嘛,所以选择这种豁出去的方式炸金花,基本上是输多赢上,也许别人拿个半大的牌就敢跟到底,反正是相当于有心算无心。
钱是陈康杰的,而陈康杰又鼓动了,那么谭健就放开手脚了,牌发下來,果然沒动牌,直接闷了八块,这样,如果有人提起牌來看了后跟的话,就要二十块。
只是提牌的人很少,似乎大家都想陪他玩一把,反正谭健今天的运气很不好,极少拿到最大牌。
闷了四圈下來,只有四个人闷了,九个人选择提牌看,而提牌看的人又有四个人将手中的牌丢掉,不跟,有五个人不放弃,选择跟。
“我们是不是也看看牌啊。”,毕竟是输多了的人,即便有陈康杰的首肯,谭健还是缺少些胆气,担忧的问陈康杰。
“你这兄弟不是都说好好闷一把的嘛,才四圈,就算好好闷一把啊,我们都还沒提牌呢”,陈康杰沒回话,谭健上手的一个人就不屑的说道。
“输钱可以,别输气势,别搞得那么怂包”,陈康杰瞪了那人一眼,充满豪壮的鼓励谭健。
谭健其实心里更不舒服,只是钱不是他自己的,才会拘谨,听了陈康杰的话,他也顾不了许多了,拿出两张二十的放上去,“一手八块”。
人们放佛是看到了大肥肉,一个个双眼泛光。
谭健每闷一次八块,桌面上就会跟着增加一百多块钱,场面确实不算小,围观的人都看得津津有味。
又闷了十圈,不大的小课桌上已经有一千多快两千块钱了,之前还有三个人闷,此时已经只剩下两个,就是陈康杰和他的上手,另外两个提牌看的人有一个跟,而之前五个跟的人有一人可能牌真的不太大,顶不住,白白丢了两三百块钱后极不甘心的将自己的牌扔了。
到了这个时候,每个人都紧张起來,因为谁都不知道结果,况且还有两个人牌都还沒看。
而最紧张的莫过于谭健,前面放着的两千來块钱很诱人,如果赢了他就能回本,可是抛开上手这个闷家不谈,已经有五个人跟,证明人家的牌不小,自己能赢吗,谭健扪心自问后都一点信心沒有,而最沒有紧张感的就是陈康杰,他全然就是事不关己的表情。
谭健抬起头看陈康杰,想再听听他的意见。
“你看我干嘛,留二十块最后看牌就行,其他的全闷掉,一局定江山,免得你在这里拖拖拉拉”。
陈康杰的话让人觉得他是在批评谭健赖着不着,就连谭健都是这么认为的。
一气之下,谭健也不再问了,有人跟他就闷,这气势,别说那些要拿两倍多代价跟的人受不了,就连他上手闷的人也受不了,又弄了五手,这个刚才还在揶揄谭健的家伙忍不住先提了牌,并且明显不大的牌面让他极度懊恼又羞愧的选择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近两百块钱打了水漂。
现在场景看起來就比较好看了,闷家就只有谭健一人,跟的有五个,桌面上有三千块了,一个个都眼睛红红的盯着,这是他们一整天为止玩得最大一次牌。
由于谭健还未提牌,因此其他五个人互相不能比大小,哪个心里都是忐忑的,跟上去吧,怕输得更多,可是不跟吧,前面投进去的钱又白白浪费了,关键是都害怕万一自己的牌是最大,那就亏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