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动作还挺快的嘛,我还以为你明天才会來呢,实话说,你这么晚打电话找我,不会是在京城遇到了什么麻烦,找我给你打前站的吧。”黄振华的口气一点不像个副国级领导人,给人感觉就是陈康杰的一个平辈朋友一般,十分随意。
“黄伯伯,你这可不对,怎么就像是盼着我遇到麻烦似的,我们之间可是无仇无怨的啊,你就不能望我点好。”
“哈哈哈,你小子就是牙尖嘴利,好了,如果有事就快点说吧,我老人家可不能和你们年轻人比,熬不起,我明早还有外事接待任务呢。”黄振华也不再和陈康杰客套打趣了,径直奔向主題。
如果陈康杰是在别的时间打电话,那么黄振华也许还会认为沒有事情,现在都过了子时了,他这个时候还打电话來,要是真一点事都沒有,那就奇了怪了。
“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什么时候客气过啊。”黄振华笑道。
“呵呵,那是,那是,对别人可以客气,对黄伯伯你,千万不能客气,客气了,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陈康杰也被黄振华的打趣弄笑了,不过他的笑也就是一瞬间的事,随即陈康杰就变得严肃起來,“是这样的,黄伯伯,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当初我们就高新科技城达成的口头协议。”
“当然记得啊,怎么了,那个姚哲不是一直都在主管高新科技城的嘛。”
“姚书记暂时是还在主管高新科技城,可是,也许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会下课了。”陈康杰说道。
“下课,他犯事了,是贪污还是受贿,是有人举报还是抓了现行。”
“哎呀,哪有你这样的啊,怎么就不希望别人好点啊,一定要贪污和受贿才下课吗,难道就不许被别人整。”陈康杰对黄振华的逻辑真是有点无语了。
实际上也不怪黄振华,谁让陈康杰用“下课”这个词呢,通常情况下,只有犯了错的人才会下课,这个词在官场里面,可是典型的反义词,假如是中性的,就会说调离或者有新的任命。
“被别人整,谁啊,这不可能的嘛,他要是沒有别的错,谁能整得了他,何况,上面不是还有司徒省长和何省长嘛。”
“可是司徒省长和何省长的上面还有书记啊,难道你不知道现在黔州是新的书记当家吗。”陈康杰明知故问的问道,他是明知故问,也是寓意黄振华是明知故问。
“哦,明白了,你的意思是……红军同志对姚哲不满意,想把他调开。”黄振华语气恍然一般问道。
“我可沒有那么说,刘书记是不是对姚书记不满意,这我可不敢肯定,只是,省内已经有传言姚书记要调离,而我们作为当事方却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至于你说的司徒省长和何省长,何省长就不说了,他并不知道我们的协议,而且他和我的特殊关系,似乎不太方便涉入过深,而司徒省长那边,我刚才已经给他打了电话,好像他的底气不太足,斗志不是那么高昂。”
“哎。”黄振华喟然叹道,“常理上讲,那个位置应该是司徒阔的,最后却意外的落在别人的身上,他有这样的情绪,也是情有可原,不过,我相信他是能顶得住压力的人。”
“我也相信他能顶得住压力,可是,就怕到时候腕子掰输了,他输了,对他影响不大,但是对高新科技城來说就是致命的,这不照比管理其他一个县或者一个市,如果换上來的人不具备专业水平,不具备先进的理念和思维,不了解高科技产业,其结果可想而知,我就不明白,人家刘书记在北方的省委书记干得好好的,干嘛要把他给弄到我们这里來,吃饱了沒事干嘛。”陈康杰最后的话带有些不爽的情绪。
刘红军沒來之前,一切井井有条,欣欣向荣,可是他一來了,乱七八糟的事情就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