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是杰少他.......”熊自强猛点一下头应承,习老是为了救陈康杰才这样的,不管结果怎么样,熊自强都不得不答应,但是他依然十分心系陈康杰,想知道陈康杰怎么样了。
“幸......不辱命,他应该......没事了,让他清静几个小时......或许就能醒过来......”说完,习老抬起来的脑袋又软了下去。
习老的话虽然断断续续软绵绵的,可是听在熊自强的耳朵里,无异于天籁之音。他一激动,眼泪就不由自主的从眼眶里面噼里啪啦的滴出来。
为了不让习老出汗之后着凉,熊自强立马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裹在习老的身上,这才将他抱起,放在不远处的一张沙发椅上。
虽然习老说陈康杰已无大碍,可是熊自强不亲眼看一眼,又怎么能够安心呢。
走到病床前,熊自强这么多天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陈康杰。
现在的陈康杰虽然一丝不挂,可是气色看起来的确是要好不少,尤其是面色已经有些红润。
熊自强又试探了一下陈康杰的呼吸,发现他的呼吸也变得趋近于正常。他这才真的做到了放心下来。
秉持习老的要求,熊自强先把房间里面收拾了一下,给陈康杰盖上了被子,他这才从里面打开门。
“怎么样?怎么样?”
“发生什么事了?”
“结束了没有?情况如何?”
门一开,一堆脑袋就凑到熊自强的跟前,七嘴八舌的就开问。
“结束了,很顺利,习老说杰少清静几个小时之后应该就能醒过来。不过习老累晕倒了,需要安静的休息二十四个小时。”熊自强高兴激动,一股脑的说道。
熊自强的话一出,现场的阴云就变得一扫而空,所有人的脸上一下子就变得不一样,巴科扬尼斯还深深了呼了一口气。
只要陈康杰真的能救,她这位市长才真的可以放心。
在安排了习老的休息之后,一群人进到病房里面探视了陈康杰几分钟,又全部退出来了,只留下熊自强继续守在病床前。
陈玉昶第一时间就在病房外面给家里打了电话,听说陈康杰已经转危为安,很快就能醒过来,一家人喜极而泣。而一直保持精力硬撑着的马芳琴,瞬间也软了下去,吓得两个准备好的医生手忙脚乱的一阵救治。
“还好,马阿姨没什么大碍,可能是这段时间营养跟不上,精神状态不好,再加上突然间的情绪激动所知,休息一下,补一点营养品,渐渐就会恢复的。”将马芳琴弄到床上躺下来之后,医生对陈玉琼他们说道。
而陈启刚是在接听一个下面的市长电话途中,被秘书王伦不敲门闯进来告知的消息。
要是平时王伦不敲门就进来,陈启刚一定会不高兴,甚至批评他。然而这一回,陈启刚完全不在意。
王伦也是激动之下的本能使然,王伦太清楚,陈省长对这个消息是多么的重视,要不然也不会犯这种低级失误。
听到消息,陈启刚愣怔了一下,也不管电话里的那位市长还在汇报工作,“啪”的一声,电话就被陈启刚给挂断了。
挂了电话的陈启刚都不知道自己把电话挂了,他这个时候的心情,难以对外人诉说。
挥了挥手,王伦转身出去,而王伦一出去,陈启刚的眼角就留下了一行泪水。陈启刚已经很多年没有流过泪了,而这一刻,他整个人陷入椅子里,实在是控制不住那种激动与牵挂。
表面上陈启刚对陈康杰不闻不问,然而,哪一个做父母的又真的是不爱自己的孩子呢?父爱的表达方式往往不像母爱那样容易感知,可是它在每一个父亲的身上都深深的存在。而且,这种爱往往厚重,也许只有在关键时刻子女才会真正的看到它的沉重分量。
父爱如山,可不仅仅是一句美好的形容。它包含着很多很多深刻的领悟和体会。
反而是那位还在滔滔不绝汇报工作的市长,突然间听到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整个人愣住了。
接着这位市长就是后脊发凉。省长不喜欢我的汇报的内容?省长对这项工作没兴趣?还是我在哪里把省长给得罪了?怎么不声不响就把电话挂了,省长平时不会是这么无礼的人啊。哎呀,要多大的厌恶才会让省长这样变得无礼。
完了,完了,这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呀?
陈启刚无预警的挂一个电话,可把这位市长吓得不轻,他可不敢再打电话询问是哪里犯错,只能自顾自的猜测和检讨。
别看现在只是省长,实际上,他已经和省委书记差不多了,现在已经有消息传出来,再过两个月,鲁能宇就会调往全国政协,陈启刚将接掌省委书记,要是得罪了他,那谁还能在赣南省混得下去啊。
于是乎,第二天,这位市长一大早就急急忙忙出发,赶了两百多公里的路到陈启刚的办公室来做检讨。
反正不管怎么样,先检讨一番再说。
而这位市长的一番检讨,反而将陈启刚搞得不好意思。明明是自己的无礼,现在反倒成了下属的错误。这一切,都是因为权力而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