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元旦,临时政府就在元旦这一天正式成立,为了庆祝临时政府的成立及元旦的到来,曲伟卿在中南海的紫光阁举行一个元旦舞会,并邀请张一平出席。
张一平自从欧洲回来之后,很少公开露面,也从来不出席这样的场合,一来他实在很忙;二来他觉得自己的杀气越来越重,看到一些讨厌的人就忍不住想扑上去打一拳头。他已经很久没有开枪杀人了,心里的那团火就快按纳不譿ww.。奔啪鼀ijing做好战斗的准备,准备向日军发起最后的进攻,就等他这个司令员到位了,这个时候他身上的杀气更胜。
所以张一平想尽量让国内的事情步入正轨,好让自己脱身到东北集团军去。这个时候一个能够独立运作的临时政府是非常重要的,而所谓的独立运作,就是在没有他的干预之下,依旧能够按照正确的方向前进。
中午的时候,曲伟卿亲自来到统帅部的办公室,邀请张一平出席晚上的舞会,并且说道:“总司令,去吧,临时政府成立,我是临时的国务院总理,你就是临时的大总统,怎么能够不出席呢?”
张一平伸着懒腰,说道:“让我做临时大总统的?我没有听错吧?””您不会想把大总统也给裁掉了吧?“曲伟卿说道,“没有大总统。就如同没有国家元首,这国将不国呀。”
“大总统的位置肯定是我的,只是我不愿意干这个临时大总统而已,我现在是最高统帅部的总司令。行使的是大总统的权力。”张一平大言不惭地说道。“只是临时大总统这个名称不吉利;姓孙的做过。现在他只能在美国流浪,连国都回不来;袁世凯也做过,现在他身败名裂而且已经死了!所以临时大总统这个衔头,我不太看好,要做就做正式的大总统,这需要你们临时政府加紧工作,早日把国家回归正轨。”
“好好好,过几年。你就直接做大总统,但是,如果您一直这样不公开露面活动的话,恐怕暴光不足,恐怕到时对选举不利呀。”
“那是几年以后的事了,过两年,我杀上日本岛,一枪爆了日本天皇的头,还怕有谁不知道我张一平吗?”
曲伟卿苦笑一下,劝说道:“听说。这个舞会有很多美女哟,都是名媛和大家闺秀!”
张一平又说道:“你知道。我喜欢**裸的征服,对于那些纤弱的官家小姐我不感兴趣…“
曲伟卿实在没有办法了,说道:“那清廉党有很多新党员,你总得见一见吧?”
“咱们清廉党不用过组织生活,只要认可咱们的宗旨就是清廉党员,见不见没有关系。”张一平说道。
“临时政府新成立,你无论如何都表示一下祝贺吧?
“看到你们临时政府的一些人,比如徐世昌呀、黎元洪呀,连段祺瑞你也捞过来,看到这些人我心里就有气…见到这些人,恐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扑上去把他们暴打一顿…”张一平说道,“我还是不去了,你知道我这个人脾气爆,下手又重,动不动就要打死人!”
“那也没有办法的事。“曲伟卿说道,”这些人虽然很讨厌,但却有很多支持者,除非你狠下心来把他们全部抓到边疆去屯边或者修铁路,否则,就得起用他们。而且起用这些人,也可以告知天下,我们临时政府是一个民主的政府,这样可以平息很多事端,让国家尽快平稳过渡,有时候军事镇压是镇压不过来的…“
张一平又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而且临时政府的这些名单都事先都经过他的同意。现在他只是在发自己的脾气而已。
曲伟卿说道:“临时政府当中,重要的职位都由清廉党成员来担任,等过几年政局稳定之后,我们再慢慢把他们挤出去。到时全部换上我们自己人…“
曲伟卿无论怎么请,张一平就是不去,只好自己去了。
不过等天黑之后,张一平觉得无聊,换了一套西服,他自己一个人偷偷地溜了去紫光阁。
紫光阁与阁后的武成殿相联,形成了一个典雅、肃穆的封闭院落。进入这个院落之后就是一个四百余平方米的宽敞平台,走过这个平台,就是一连窜的白石栏杆,雕龙望柱,更衬托着紫光阁的雄伟。
走上十几级台阶,这里有两张铺着红绸子的桌子,张一平看到李菡梅穿着工作服带着两个服务员正在门口迎接宾客。张一平一走上来,李菡梅就大吃一惊,说道:”总司令也来了!您不是说不来参加的吗?“
张一平说道:“舞会在我家门口开,我想来就来,你又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这里帮忙呀。”李菡梅说着,指着一本签名薄道:“总司令要在这里签个名字。”
张一平胡乱签上自己的名字,对李菡梅说道:”你是我的秘书,别管这些事了,回去换件衣服,也来参加舞会吧。”
“好呀,不过等一下你要请我跳舞!”李菡梅说道。
“行!”张一平说道。
李菡梅奔跑着向她的宿舍方向跑去,跑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说道:“你穿西装的样子很好看…”说完跑着碎步远去了。
进入堂皇富丽的大厅,大厅上面吊着米黄色的精巧的大宫灯,灯上微微颤动的流苏,配合着发着闪光的地板和低低垂下的天鹅绒的暗红色帷幔,一到这里,就给人一种迷离恍惚的感觉。
在大厅旁边有一班乐队,演奏着抑扬疾缓不同的西洋音乐,宽敞的大厅中间,有一群珠光宝气的艳装妇人,在暗淡温柔的光线中,被搂在一群绅士老爷们的胳膊上。酣歌妙舞。香风弥漫。
而在舞池的旁边。更多的人穿着体面的西装、女士们穿着旗袍和各种西式宫装,互相穿梭着,交头触耳,小声说话,大声说笑,异常热闹。
张一平恍如回到了电影中的旧上海的场景,不错,这就是这个时代。虽然有一点糜烂。但是糜烂也好、简朴也好,这都是这个时代的特色,人们自由地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
张一平从侍者的手中拿了一杯酒,穿行在这些糜烂的记忆当中,不时地向周围的人点头微笑,尽管他不认识,而这些人也不认识他。
音乐声停了下来,整个大厅的灯光忽然变得雪亮,曲伟卿拉着一个女人从舞池上下来,他的脸上流着一条条的汗水。一阵刺鼻的香水的气味从淌着汗的曲伟卿和他旁边的女人身上散发出来。
曲伟卿显然已经看到了张一平,他来到张一平身边。说道:“总司令,您怎么也来了?”
张一平说道:“就许你风流快活,我就应该呆在办公室里加班吗?”
“当然不是,我多希望你能够参加这个舞会,等一下,你要上台演讲…”曲伟卿说道。
“不用了!今晚来这里的都是这个时代的精英,不是留过洋就是国内的博学之士、国学大家、艺术大师,我会什么?除了打枪之外就是放大炮!”张一平说道,“你想我上台出洋相,跟大家说:诸位,各位来宾,今天是什么天气?今天是演讲的天气。开会的人来齐了没有?看样子大概有个五分之八啦,没来的请举手吧!很好,都到齐了。你们来得很茂盛,敝人也实在很感冒。……今天兄弟给大家讲一讲、说一说,兄弟有说得不对的地方,大家应该互相谅解,因为兄弟和大家比不了。你们是文化人,都是大学生、中学生和留洋生,你们这些乌合之众是科学科的,化学化的,都懂七、八国的英文,兄弟我是大老粗,连中国的英文也不懂。……你们是笔筒里爬出来的,兄弟我是炮筒里钻出来的,今天到这里讲话,真使我蓬蓖生辉,感恩戴德。其实我没有资格给你们讲话,讲起来嘛就象……对了,就象对牛弹琴…”
曲伟卿强忍着不笑,非常痛苦,旁边的那位女人已经咯咯地笑个不停了,张一平问道:“伟卿兄,这位是…”
“这是我夫人…”曲伟卿说道,接着对他的夫人介绍道:“这位是张一平总司令,总司令精通英法两国语言,而且是一位科学家,学识渊博…”
曲夫人笑道:“而且还幽默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