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有怪癖。()”房媛面若桃花,低声窃笑了一阵。
唐天宇知道房媛是暗指自己喜欢成熟风韵女子的怪癖,并不在意,洒然笑道:“其实这并不是怪癖,而是说明我眼光独到。像媛姐你这样思想成熟,身材姣好的女人,总比那些干巴巴、幼稚无比的小女人要吸引人。”
房媛摇了摇头,苦笑道:“也就是你这么看。女人若是过了二十五岁,有几个还能保证貌美如花,反倒是男人随着年纪的增长,越来越有魅力,所以说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
唐天宇将房媛的嫩手攥到了手心,轻轻地揉捏,道:“放心吧,在我看来,媛姐只会越来越年轻。你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将去年的照片与今年对比一番,绝对是今年看上去更加容光焕发。”
房媛啐了一口,娇笑道:“你就喜欢哄我开心。”
或许是因为生活逐步稳定的缘故,与去年相比,房媛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精神状态都有所改善。总有熟人惊羡房媛当真是越活越年轻,房媛知道这一切都与唐天宇有关。唐天宇的出现改变了她原来几近枯竭的生活方式,让她获得了新生。
两人说笑之间,房媛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她没有接通电话,而是将电话直接掐断了。唐天宇瞧出了些许门道,轻声问道:“媛姐,怎么回事啊?”
房媛并不隐瞒,淡淡笑道:“前段时间,有个熟人说要给我介绍对象,但我没有答应,不过那人可能从熟人处要到了我的电话号码,便总给我打电话。我跟他好好说过了,但他还是一直烦着我。”
唐天宇听房媛这么说,不知为何觉得胸口一阵刺痛,口中却是佯作很自然地说道:“媛姐,若是你遇到好的……你就尝试着去相处一下吧……总不能因为我的缘故,你这辈子就这样过了吧?”
房媛挑着柳叶长眉,盯着唐天宇认真打量了一番,笑道:“既然你这么鼓励我,那我明天便去相亲呢。”
唐天宇点了点头,苦涩道:“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但凡你相亲的对象,都要给我过过眼。”
房媛佯作不悦道:“这又是什么道理?”
唐天宇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觉得媛姐你太单纯了,现在男人太多不靠谱了,尤其按照你的年龄和条件,肯定是要去找一些年纪比较大的男性,这些男人都是老江湖和老油条,我怕你吃亏呢。*--*”
房媛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在唐天宇的手臂上掐了一把,笑道:“真不知道你脑袋里整天在想些什么。我这辈子啊,亏都让你给吃尽了。我也认命,不会再嫁人了。婚姻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如果有了那个束缚,反而会丢失许多自由,不值得。”
唐天宇将房媛轻轻地揽在了怀里,温柔而真诚地说道:“媛姐,原谅我刚才在说谎,我真的害怕有一天你有了别的男人,然后消失在我的世界里,我想,到时候我会很痛苦。”
房媛甜蜜地看了一眼唐天宇,然后发现出租车司机不停地通过后视镜望着自己,轻声道:“车上还有人的,咱们还是注意点吧。”
因为下午安排了调研行程,所以唐天宇将房媛送到了大三元之后,自己打车到市政府与大部队集合。唐天宇对三沙的情况很熟熟悉,于是便找了两个换届情况比较典型的县城走访,其中之一便包括了陵川县。
邗甘县是三沙市委这边指定的视察地点,所以准备比较充分,于是所谓的走访调研不过是一个形式主义,唐天宇便有意加快节奏,在邗甘县滞留了不到一个小时,便匆匆赶往陵川县。陵川县显然没有想到,省市两级组成的调研组这么快便到了,所以匆忙间材料准备得很不充分。唐天宇在会议上很不客气地对了陵川存在的问题进行了批评,同时希望市委要加大监督力度,确保陵川县后期不要再发生类似的问题。
黄岩彪尽管知道唐天宇是故意在给自己出难题,也只能将苦果往肚子里吞。随着杨光退居二线之后,黄岩彪在市委缺少了有力的支持,自己虽然与唐天宇当初算是握手言和,但在唐天宇离开的大半年时间里,几乎将身上有唐天宇影子的人全部调离,唐天宇自是清楚陵川的现状,给自己摆一道,那是有来有往理所当然的事情。
会议结束之后,唐天宇在县迎宾馆安排了一个房间,安排人进行单独谈话。唐天宇并非要从陵川县真挖出典型问题,而是想通过单独谈话敲山震虎,让陵川的一些人知道自己人虽然走了,但还有影响力。县长朱文和与唐天宇交流了大约有一个多小时,明眼人便知朱文和在后面工作将得到省委、市委的大力支持。
朱文和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颇有微词道:“现在政府工作开展太难,主要是因为黄岩彪太过一言堂,不少简单的问题,在他手中复杂化。陵川县的情况,你也看到了,重要岗位上全部安插他的人马,我现在是空有力气,难以施展手脚。”
唐天宇轻声道:“你也不要将问题全部推给黄岩彪,班长有了问题,你这个副班长也要承担问题的一半责任。文和,你工作能力一流,但应变能力还是有所欠缺。你要学会与黄岩彪沟通交流,该低头的时候低头,该硬气的时候硬气,而不能只顾着自己埋头苦干,那样是办不了事情的。”